"嗯……"仙晚意艰难地开口，声音细如蚊呐。
仙阳缓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手边的书拿起丢在一旁。
随着距离的缩短，仙晚意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灵力波动，那气息让她体内的蛊毒更加躁动不安。
"蛊毒又发作了？"仙阳的声音依旧平静，但仙晚意敏锐地注意到他的指尖也在微微颤抖——看来师尊也同样在忍受蛊毒的折磨。
她不敢抬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一阵沉默后，仙阳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这个动作让仙晚意浑身一颤，她看到师尊眼中翻涌的复杂情绪——挣扎、克制、还有...…欲望？
"你知道我们不该这样。"仙晚意眼中泛起水光："师徒伦常，门规戒律…..."
仙阳的声音低沉沙哑："此时此刻性命更重要......"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蛊毒在这一刻猛烈爆发。
一阵剧痛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仙晚意双腿一软，向前栽去。
仙阳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肌肤相触的瞬间，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蛊毒带来的痛苦立刻减轻了大半。
"对不起...…师尊.….."仙晚意哽咽道，却控制不住地更加贴近仙阳的身体，贪婪地汲取那份能缓解她痛苦的气息。
仙阳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他闭了闭眼，似乎在极力克制什么。
最终，他长叹一声，打横抱起仙晚意，走向玉床。
"这不是你的错。"仙阳的声音里带着决绝，"此等悖逆人伦之事，上天自然会谅解的。"
仙晚意将脸埋在他胸前，无声地流泪。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错的，可是情人蛊的力量太过强大，一旦发作，理智和道德都会被抛到九霄云外。
玉床上，仙阳小心翼翼地放下她，然后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他的动作优雅而克制，却掩饰不住指尖的颤抖。
仙晚意别过脸去，不敢直视。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蛊毒在欢呼雀跃，期待着即将到来的亲密接触。
这种生理上的渴望让她感到羞耻和恐惧。
"看着我。"仙阳突然命令道。
仙晚意颤抖着转回头，对上仙阳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既然无法避免，就要面对。"仙阳的声音冷静得像在陈述，"记住今晚的每一刻。"
说完，他俯身而下，吻住了仙晚意颤抖的唇。
院外，一轮血月悄然升起，为整个仙门披上一层诡谲的红光。
后山封禁崖底，一处被强大禁制隔绝的、终年弥漫着蚀骨阴寒之气的幽暗洞窟。
洞壁上凝结着永不消融的幽蓝色冰晶，散发着惨淡的冷光，勉强照亮中央一方悬浮在漆黑潭水之上的、布满诡异血色符文的石台。
此处是仙门惩戒重罪弟子、镇压邪秽之地，阴寒刺骨，灵力运转迟滞，寻常修士待上片刻便会经脉冻结。
此刻，苍灵月正盘坐在那血色石台上。
她原本明艳的脸庞因阴寒之气和内心的狂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往日流转的妩媚眼波此刻只剩下淬毒般的怨毒。
"仙晚意..….你果然有问题。"苍灵月看着手中的窥天镜，眼中的嫉妒让她抓狂的发疯。
镜中隐约可见两个交缠的身影。
她身上那件标志性的猩红法袍失去了往日的流光溢彩，变得黯淡无光，甚至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幽蓝冰霜，袍角下摆被潭水浸湿，沉重地贴在冰冷的石面上。
“我现在就要把他们给杀了——！” 尖利的女声在空旷的洞窟内炸响，带着玉石俱焚的疯狂，瞬间压过了潭水细微的呜咽声。
苍灵月猛地抬起头，长发无风自动，发丝间跳跃着失控的暗红色灵力火花，像濒临爆发的火山岩浆。
“仙阳！他本该是我的！是我的道侣！是我的登天梯！那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仙晚意！她凭什么？！她怎么敢染指我的东西！”
她五指成爪，狠狠抓向身下冰冷的符文石台，指甲刮过坚硬的石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留下几道深白的刻痕。
就在她周身狂暴的灵力即将不受控制地冲击禁制时，石台边缘的阴影无声地蠕动、凝聚。
那并非实体，更像是一团吞噬光线的、粘稠的黑暗。
它没有固定的形态，边缘不断扭曲、拉伸，如同深渊中探出的无形触手，又似一缕永不消散的怨魂。
"师徒乱伦，真是.…..有趣极了。"
一个低沉、沙哑、仿佛由无数亡魂呓语糅合而成的声音，直接在苍灵月的神魂深处响起，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凉的冰冷安抚：
“急什么……” 黑影的声音如同毒蛇滑过冰面，“你还在处罚阶段……这点蚀骨寒潭的阴气都受不了，还谈什么日后执掌乾坤、夺回所爱？”
黑影的边缘轻轻拂过苍灵月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肩膀，那阴寒之意竟比蚀骨寒潭更甚，瞬间让她打了个激灵，沸腾的杀意被强行按捺下去几分。
它继续低语，每一个字都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又像在陈述既定的事实：
“他们……有的是机会。仙阳逃不出你的掌心，他注定是你的炉鼎，你的登仙基石……只是时机未到。”
黑影在“炉鼎”二字上加重了语气，仿佛在品尝某种美味的期待。
“至于那个小丫头……她的存在，只会让仙阳更加痛苦，更加脆弱。这种痛苦，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看着他们挣扎在禁忌与蛊毒之间，看着仙阳在你面前一步步沉沦……最后，那个男人，自然归你。”
黑影的声音里透出一种掌控全局的笃定。
苍灵月眼中的疯狂稍退，被一种更加贪婪和阴冷的光芒取代。
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嘴角勾起一抹扭曲而残忍的笑意，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禁制，落在了远在清心峰的仙晚意身上。
“女的……我要了。” 她的声音恢复了部分往日的慵懒，却淬着更深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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