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但愿长醉不复醒......”萧遥念念有词,若有所思,感叹道:“二弟真是好文采啊!”
陈天宇闻言回头傻笑着,“哈哈,过奖了大哥,小弟只是一时兴起,班门弄斧罢了。”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狠狠地满足了一回虚荣心,对于他一个现代人来说,这些古诗词还不是手到擒来,时不时在他们这些人面前显摆一番,也是有趣的紧,反正没人知道他是抄袭的。
墨如玉内心也深受震撼,正经说道:“二哥太过谦了,据我所知,就凭你刚刚随意念叨的这几句诗词,就拿咱们神武大陆来说,哪怕是些名门大家,也都是作不出来的。”
一听这话,原本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的陈玄漓,突然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瞬间来了精神。他借着酒劲,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那是自然!正所谓虎父无犬子嘛!我的孩儿不仅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而且医术更是高超得很呢!什么活死人,肉白骨,对他来说都不过是小菜一碟!简直就是无所不能啊!依我看,我儿绝对有大帝之资啊!”
萧遥一听,吓得脸色都变了,他赶紧伸手捂住了陈玄漓的大嘴巴,生怕他再继续说下去。同时,萧遥还紧张地左顾右盼,四处张望了一下,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有人听到陈玄漓刚才说的那些话。好在此时已是深夜,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萧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他压低声音,凑近陈玄漓的耳朵,小心翼翼地说道:“漓叔啊,您这话可千万不能乱说啊!要是被别人听见了,传到大帝耳朵里,那可就麻烦大啦!”
陈玄漓被萧遥这么一吓唬,酒也醒了一大半,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萧遥,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开始用他那本来就不太灵光的脑子,仔细琢磨起萧遥说的话来。
这一琢磨,陈玄漓心里也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可不是嘛,如今这神武大陆上,大帝仍然健在,而且大帝的子嗣众多。就算大帝哪天退位了,这大帝之位也绝对不可能轮到他儿子头上啊,毕竟他儿子只是区区陈家子嗣,跟皇家的身份地位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想到这里,陈玄漓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他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可真是闯下大祸了。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光是“对大帝不敬”这一条罪名,恐怕就够他吃不了兜着走的了。
陈天宇也是服了这个白痴,走到陈玄漓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拜托,老爹,祸从口出,谨慎点,你活够了,我可没活够呢。”陈天宇可不想这才刚初出茅庐,就要面对一个这么强大的敌人。
陈玄漓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语。随即又马上脱口而出:“呸呸呸,什么活够了,老子也还没活够呢!”
“行行行,我一看您这面相就是长命百岁的人,放心吧。”陈天宇说着还捏了捏陈玄漓的大脸。
就这样,四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回到了静一门。
在安顿好自己的便宜老爹后,和萧遥还有墨如玉道别,陈天宇并没有回房,而是趁着夜色跃出了高墙,朝着远处而去。片刻之后,他来到牛头村村口的古井,俯下身子拿出了血色布条,正挑选着上面记录的一个个任务。
陈天宇虽然加入了血杀组织,但是若是让他胡乱杀人,他肯定是不干的,有些人是死有余辜,但有一些确实是无辜之人,虽然他不会做什么活菩萨去一一相救,但也不会去做那无情的刽子手。所以他才要选择自己来挑选任务,这样一来,刺杀的对象自己就可以一一甄别。
不多时,陈天宇看到了一则符合他条件的信息:雷虎,江湖人称虎爷,是陵阳县一带有名的地下帮派猛虎帮的头领,生平无恶不作,奸淫掳掠,作奸犯科之事没少做,可真正见过他的人,除了帮派中的精英骨干,其他人一概不知。行踪也是飘忽不定,或者说,这个地下组织的真正藏身之所无人知晓,所以官府虽然常年打压,却也也拿他没辙。如今有人下了这道暗杀令,想必下令之人不是他的敌对帮派,就是被他迫害过的人。
“看来看去,就你了,希望你能让我尽兴!”
陈天宇冷笑着,从表情上就能看出,在他眼里,这个任务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一个帮派老大,又能厉害到什么程度呢?在他看来这项任务最难的也不过是找出这个人渣的过程罢了。随之又看了看布条上悬赏的血钱数,只有二十个血钱。
“这么少?看来的确是件小case。”陈天宇摇了摇头,不过转念一想,也实在是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少就少吧,积少成多,也好过没有。
只是陈天宇并不知道,二十个血钱已是不少,这说明这项任务在组织看来已经是中等难度的任务了,一般的新人是绝对不会选这种难度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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