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锁着的!钥匙呢?”刀疤脸怒吼。
矮个子立刻去掏开锁工具,但水鬼已经涌了过来,几只冰冷湿滑的手抓住了他的裤腿和背包带。
“滚开!”矮个子惊恐地挣扎,霰弹枪掉在地上。
“老三!”寸头男想回身救他,却被几只水鬼缠住,毒蛇女的飞刀也快用光了。
“别管了!先开门!”刀疤脸红了眼,狗腿刀凶狠地劈砍着矮个子身边的水鬼。
但就在这混乱的几秒钟,一道阴冷的身影,如同真正的毒蛇,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被缠住的矮个子——是那个皮甲毒蛇女!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没有去救同伴,反而猛地抬起脚,狠狠踹在矮个子已经被水鬼抓住的后背上!
“啊!”矮个子猝不及防,被这狠狠一脚直接踹得失去了平衡,一头栽进了汹涌扑来的水鬼群中!
“老四!你他妈……”刀疤脸和寸头男都惊呆了!
“他活不了了!快开门!”毒蛇女尖叫着,声音冷酷无比,“要不我们都得死!”
矮个子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瞬间被四五只水鬼扑倒!无数苍白浮肿的手臂撕扯着他,“噗嗤噗嗤”的皮肉撕裂声和骨骼折断声令人牙酸!鲜血和内脏瞬间染红了湿滑的地面!
“老……老三!”寸头男眼睁睁看着同伴被撕碎,目眦欲裂,精神几乎崩溃!
趁着水鬼被矮个子短暂吸引,刀疤脸终于用蛮力配合寸头男踹开了锈死的小铁门!
“走!”刀疤脸一把抓住快要疯掉的寸头男,又狠狠瞪了毒蛇女一眼,三人狼狈不堪地冲出了货舱,反手关上了铁门。
门后传来水鬼们撞门和啃噬尸体的可怕声音。
三人靠在冰冷的走廊墙壁上,剧烈喘息。
刀疤脸和寸头男身上沾满了腥臭的黑水和同伴的鲜血,狼狈不堪,毒蛇女脸上也溅上了血点,但眼神依旧冷酷。
队伍减员一人!
“到底怎么回事?!”刀疤脸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震落一片铁锈。
“刷新点不对!数量也不对!还有那恶心的味道……这绝对是陷阱!”
“是NPC!肯定是那个该死的女仆NPC!”寸头男红着眼睛嘶吼,“她故意留下钥匙把我们引过来!是她搞的鬼!我要找到她,把她碎尸万段!”
毒蛇女擦拭着飞刀,冷冷道:“一个低级NPC?她怎么可能懂这些?会不会是其他玩家搞鬼?”
“玩家?”刀疤脸眯起眼睛,看着幽深的走廊,“不管是谁……这笔账,一定要他们还!走,先离开这鬼地方!”
三人顾不上太多,相互搀扶着,朝着远离货舱的方向踉跄跑去。
他们现在急需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整。
通风管道里,姜婵静静地看着他们狼狈逃离的背影。
她看到了矮个子被同伴背叛推入水鬼群,被撕成碎片。
她听到了寸头男疯狂的怒吼和刀疤脸压抑的咆哮。
她的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既不因敌人的惨状而兴奋,也不为他们的减员而怜悯。
这,只是利息。
用一条人命,偿还一点点原主无数条命的血债。
她的目光扫过货舱内那片狼藉的血肉战场,又落回【血屠】小队消失的走廊方向。
“这只是开始。”姜婵无声地低语,嘴角扯出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血屠’?游戏规则变了。现在,‘清洁工’上线。”
她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滑下管道,融入了船体更深沉的阴影中。猎手的目光,已经锁定了下一个陷阱的位置。
她需要确保,这艘船对玩家而言,不再有任何安全的角落。
姜婵的身影消失在阴影中,留下货舱里水鬼啃噬尸体的恐怖咀嚼声,以及走廊尽头【血屠】小队残留的血脚印……
……
姜婵来到了舞厅。
舞厅很大,即使现在破败不堪,也能看出当年的奢华。
巨大的水晶吊灯挂在天花板中央,只是大部分的灯饰都碎裂了,蒙着厚厚的灰尘和蛛网。
褪色的猩红地毯上布满了污渍和破洞,墙壁上华丽的浮雕也被烟雾熏得发黑,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腐朽木头的气味。
姜婵轻盈地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她抬头,目光锁定在那个巨大的水晶吊灯上,吊灯的主体结构是厚重的金属骨架,缠绕着锈蚀的铁链,连接着天花板的巨大钩环。
在吊灯骨架最上方的中心位置,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有一个被阴影笼罩的、像是维修通道口的狭窄缝隙。
就是那里!那个夹层!
姜婵环顾四周,确认舞厅里暂时没有怪物和玩家。她走到舞厅边缘,那里有一个通往上层的小螺旋楼梯,楼梯旁边放着一个破旧的、用来维护高处装饰的伸缩梯子,梯子布满灰尘,但看起来还能用。
她把梯子搬到舞厅中央,对准水晶吊灯的方向架好。梯子很长,顶端刚好能搭到吊灯最底层的金属框架边缘。她试了试,还算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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