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上人是真是假,总归是说给他听的。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电话挂断,月亮很亮,亮得两人脸上表情纤毫毕露。
见证全过程的陈禹一言不发,偏偏那副眼神,看得陆砚遭不住。
“你别狗叫,我想静静。”
“不是吧,静静......你也有第三个爱人?”
“......你踏马还有第三个?”
陈禹笑着起身,用一模一样的口吻反击:“你踏马承认了,你有第二个?”
聊到此处本以为会戛然而止。
平日里,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一旦涉及深度内容,便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好似自己的心是永远洗不好的相机底片,见不得光。
所以大多数人跟大多数人哪怕相处一千个小时、一万个小时,也逃不过泛泛之交的魔咒,总在对方身上找不到踏实的感觉。
吃了吗、吃什么、玩什么、做什么,这样的表面话题总归是在灵魂外围打转,远不及深度话题剖心,来得关系好。
陆砚随后起身,并肩而站:“对,有第二个。但是我踏马的有原则,不是你这沟槽的过来,我这辈子没打算联系她了。”
“为什么不联系?联系了又怎样?联系了就要变心是吧?”
好一个递进三连问,问得陆砚有点愧对皎洁明月。
男人看着多年好友,想了想,认真说:
“很多事我不敢说死,我也承认对她有好感......很多好感......但是不该就是不该,把不该的事情合理化,多少有点对不起良心。”
“良心啊,能换好多好东西,花一点怎么了?”
“问题是已经花多了,做人总要留一点吧?一段感情而已,又不是没有就会死......”
这个回答陈禹是满意的。
看似在反驳,但如果你真的觉得是反驳的话,那就是吧。
反正陈禹觉得,是有温度的。
......
上海浦东,惠南某栋略带年代感的居民楼点着比震泽镇民宿更亮的灯,灯下,形单影只。
颜朵也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但胡乱的猜疑还是止不住地产生,走来走去静不下心。
近期应是做了场梦,自家父母过来探望的几天里,陈禹仿佛变回了大学时的样子,对她照顾到无微不至,温柔耐心到无可挑剔。
原以为是做做样子——夫妻不都这样吗?
颜朵并不排斥‘做样子’这件事,何况平时,陈禹的表现也算合格。
可父母回去以后,自己丈夫还是那样的体贴、温柔。
她开心,也不安......
最后一咬牙,给陆砚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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