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就说怎么吃了还想吃,一天不来就难受!”
“是啊,我这个月光是花在飘香阁的银子,都快赶上过去半年了!”
“这……这是真的吗?我们会不会……”
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大家稍安勿躁!”
张平再次开口,安抚众人,“你们食用的时日尚短,毒性未深。只要从今日起,不再碰这里的任何东西,忍过几日的百爪挠心,便可安然无恙。”
宋洋见状,知道再也瞒不住,只能做最后的挣扎。
他指着张平,色厉内荏地狡辩。
“你有什么证据!那花……那花不过是一种香料,用来给菜肴提味的!官府都未曾禁止,凭什么说它有毒!”
张平闻言,嘴角勾起冷笑。
他转身对一名士兵低语几句,那士兵立刻会意,翻身跃入后院。
片刻之后,那士兵便捧着几株开得正艳的紫色金花花走了出来。
张平接过一株,递到宋洋面前,眼神锐利如刀。
“既然宋少东家说它只是寻常香料,那你,敢当着大家的面,把它吃下去吗?”
吃下去?
宋洋的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瞬间煞白,脚步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东西的厉害!
他爹宋镇千叮万嘱,让他们这些自家人,绝不可沾染分毫!
他这一退,已胜过千言万语。
周围的百姓哪里还不明白?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怒与后怕。
“好!好一个宋家!好一个飘香阁!”
江阳泉只觉得一股被愚弄的怒火直冲天灵盖,再也无法抑制。
他猛地抬起一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踹在了宋洋的心窝上!
“噗——”
宋洋如遭重锤,整个人弓成了虾米,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门框上,张口便喷出一道血箭,倒在地上蜷缩着,连哀嚎都发不出来。
江阳泉看也不看他一眼,大手一挥,声如寒铁。
“封了!把这飘香阁给本将军彻底查封!所有管事伙计,全部拿下,听候发落!”
士兵们轰然应诺,冲入酒楼,控制住了所有试图逃跑的伙计,并将大门贴上了封条。
一场席卷永安县的饕餮盛宴,以一种谁也想不到的方式,轰然落幕。
街角处,满香楼的伙计马垒正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他听见动静赶来,恰好目睹了宋洋被一脚踹飞,而后像条死狗一样被士兵拖走的整个过程。
他骇得心惊肉跳,问清了事情的原委后,一刻也不敢耽搁,拔腿就往自家酒楼的方向狂奔。
出大事了!
他要赶紧回去,把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禀报给二掌柜王福禄!
满香楼内,王福禄正翘着二郎腿,一边用小指掏着耳朵,一边听着账房报账,脸上满是百无聊赖。
就在这时,伙计马垒像一头被狼撵了的兔子,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
“二掌柜!出……出大事了!”
王福禄眉毛一挑,不耐烦地摆摆手,“能出什么大事?天塌下来了?”
“比天塌了还大!飘香阁被虎威将军给抄了!宋洋那小子,被江将军一脚踹得半死,像拖死狗一样拖去衙门了!”
“什么?!”
王福禄猛地从太师椅上弹了起来,耳朵也不掏了,账本也顾不上了。他一把揪住马垒的衣领,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再说一遍!?”
马垒咽了口唾沫,将街上发生的一切,从张平点破金花之毒,到江阳泉雷霆震怒,再到宋洋被打得吐血,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
王福禄的表情,从震惊,到错愕,最后化为一种压抑不住的狂喜。
他松开马垒,仰天发出一阵穿云裂石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啊!宋镇那个老狐狸,平日里人模狗样,自称‘宋万金’,原来背地里干的是这种断子绝孙的勾当!报应!真是天大的报应!”
他兴奋地在原地搓着手,来回踱步,脸上的肥肉都因激动而颤抖。
不行,这么精彩的场面,光听怎么过瘾?
必须亲眼去瞧瞧!
“走!快!备轿……不!老子自己走过去!快!去看那宋家老狗的好戏!”
永安县衙门口,早已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愤怒的百姓将衙门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叫骂声、诅咒声此起彼伏,烂菜叶和臭鸡蛋时不时地从人群中飞出,砸在跪倒在地的宋洋身上。
江阳泉一身戎装,煞气未消,直接坐上了公堂的主位。
他那魁梧的身躯和冰冷的眼神,比县令的惊堂木好用百倍。
永安县令钱获,此刻只能缩着脖子,尴尬地坐在下首的师爷位置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没办法,在这战乱之地,刀把子远比官印子要硬。
何况,这位将军自己就是受害者,那股滔天的怒火,谁敢去触霉头?
江阳泉一拍桌案,整个公堂都为之一震。
“还审什么审!人证物证俱在!他自己都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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