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一连两天情绪都不怎么高,陆庭州组局带她出去玩儿。
地点就在成交的河湾会所。
大年初五,河湾会所。
京城顶级私人会所之一,也是陆氏的产业。
但今天,这里不像个销金窟,反倒像个热闹的大庙会。
入口处挂着大红灯笼,随处可见的中国结和剪纸窗花,年味十足。
会所的草坪上,竟然摆满了各式各样庙会上的摊子。
套圈,射击,捞金鱼,……
桑晚眼里的那点阴霾,瞬间就被这些五光十色的童年记忆冲散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像发现了新大陆。
“陆庭州,你看!”
她扯着男人的袖子,指向不远处的套圈摊位。
“我想玩那个。”
那股兴奋劲儿,冲淡了这两人的所有阴郁。
陆庭州看着她眼里重新燃起的光,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好。”
他声音低沉,满是纵容。
“把整个奖品都拿走都行。”
桑晚嗔了他一眼。
“那还有什么意思?”
她甩开他的手,像个急着去领糖果的小孩,自己先跑了过去。
摊主递给她一大把五颜六色的塑料圈。
桑晚深吸一口气,学着记忆里的样子,侧身,瞄准,手腕用力一甩。
第一个圈,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然后……完美地落在了摊位外的草地上。
她不信邪,又扔了一个。
这次,圈子倒是落在了摊位上,却在一个奖品的边缘弹了一下,滚了出去。
接连十几个,无一命中。
桑晚有些气鼓鼓地鼓起了腮帮子。
陆庭州走过来,站在她身后,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看来我们的孩子王,技术不太行。”
桑晚不服气地回头瞪他。
“我小时候很厉害的。”
“是吗?”陆庭州挑眉,从她手里拿过一个圈,掂了掂。
他甚至没怎么瞄准,手腕随意一扬。
塑料圈精准地套中了架子最顶层那个最大的毛绒熊。
“哇!”
桑晚眼睛都直了。
陆庭州长臂一伸,将她虚虚地圈在怀里。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大手覆上她握着套圈的手。
“我教你。”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桑晚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谁……谁要你教。”
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地没有动。
就在这时,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插了进来。
“大过年的叫我过来,看你们两口子在这里腻歪?”
“家里床上没有腻歪够?”
沈誉白睨了陆庭州一眼,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眉眼带笑,可那笑意却怎么也抵达不了眼底。
他的视线,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人群里逡巡,像是在找什么人。
陆庭州松开桑晚,神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找人?”
沈誉白动作一僵,随即又恢复了散漫。
“没啊,看看今天来了哪些美女。”
他说着,眼神又不受控制地往门口的方向瞟。
陆庭州看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跟桑晚对视一眼,眼里带着几分了然。
他走近桑晚,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罕见的请求。
“他是我兄弟。”
“老婆大人,帮帮忙?”
陆庭州凑在她耳边,声音又轻又磁。
“问问苏沫到底什么意思。”
“这家伙,这次看着是真栽了。”
他能感觉到,沈誉白这次不是玩玩而已,那种失魂落魄,装不出来。
桑晚眨了眨眼,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拒绝。
她心里的小算盘飞快地转动起来。
苏沫的性子她最了解。
若是真对沈誉白一点心思都没有,以她那脾气,自己一说陆庭州组局,她绝对会直接拒绝。
因为她肯定能想到,沈誉白百分之百会来。
她答应了,就说明……事情有转机。
桑晚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决定先按兵不动。
看看苏沫来了之后,是什么反应。
没过多久,宋泽搂着曲悠也到了。
曲悠家在郊区,离这里不远,宋泽总算找到了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把人约出来。
她还不知道沈誉白和苏沫之间那点官司,看到只有桑晚他们,疑惑地问。
“沫沫呢?怎么还没来?”
“这家伙对于吃喝玩乐这种事,向来比谁都积极的。”
桑晚正专注于跟手里的套圈作斗争,闻言头也不抬地说。
“快了快了。”
她又扔出去一个,这次终于套中了一个小小的钥匙扣。
“中了。”
桑晚兴奋地跳了起来。
她拉着曲悠,献宝似的给她看自己的战利品。
“你看你看,我套了几十个,终于中了。”
曲悠被她的快乐感染,也笑了起来。
“出息。”
桑晚这才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把沈誉白和苏沫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曲悠听完,了然地抿唇笑了。
她之前就隐隐觉得这两人不对劲,典型的欢喜冤家。
还跟宋泽私下聊过,要不要提醒一下苏沫这个当局者迷的家伙。
宋泽当时说,这种事,得顺其自然,外人越掺和越乱。
现在看来,他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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