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素锦听她居然还怼自己,暗骂一句“没教养”,随后意味深长道:
“只是听说阮同志捐了全数家产又嫁给江团长才换得平安,没想到现在还能打扮如此招摇,也不怕给江团长来非议吗?”
这番话不就是暗示她嫁给江屿白是为了避难,还招摇惹麻烦。
阮允棠当即回过味儿了,这人对自己不友好是冲着江屿白来的。
她看向床上男人,刚要开口,却没想到江屿白抢先冷声道:
“如果嫁给我,她穿什么都不能看她心情,还要我干什么?”
乔素锦胸口一梗,脸色僵了又僵。
却又想到现在的江屿白根本不知道这女人有多恶毒,作为男人这样护着自己媳妇儿也更能证明他是个好丈夫。
她这才舒心了一些。
看着江屿白冰冷的脸,她又低声找补:“我只是好心提醒,没别的意思。”
说完,她立刻扭头对阮允棠道歉:
“抱歉,我在军营和人直来直往习惯了,说话没个度。”
她话落下,欧阳飞也低叹一声说:
“是啊,我这侄女一直待在军营里,跟那些糙爷们样儿的,好心也被这张嘴说成个坏的了!”
闻言,阮允棠微微惊讶,没想到这个护士还有这关系。
欧阳飞接着就介绍起来,“小阮,这是我侄女乔素锦,刚调来这边军区,你们同龄人应该有话说。”
阮允棠猛然愣住。
乔素锦?
这不是这本书的女主吗?
书中不是写女主在京市医院上班,跟男主你追我逃吗?
怎么会来这个偏僻地儿当军医?
难不成跟男主吵架了?
乔素锦注意到了她的异色,不动声色试探:“阮同志,你是认识我吗?”
她重生之事确实匪夷所思,但说不定有其他人也有这等机遇。
阮允棠一瞬恢复正常,摆摆手,“不认识不认识,只是觉得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棠花梨下踏黄泥,行踪不到栖鸳阁。”乔素锦笑意嫣然道:“你的名字更好听。”
这一句诗一出来,陈刚和欧阳飞虽然听不懂,还是觉得很厉害,鼓着掌道:
“小锦啊,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厉害,还能做诗了!”
乔素锦笑笑不说话,只盯着阮允棠。
她前世可听阮茉莉讲过这个,阮允棠文化课极差,绝对听不懂这些诗句。
不过这诗在后来突然因为一本小说火了,几乎人人皆知。
如果阮允棠真是重生的,她一定听得懂。
阮允棠却是听懂了,心底正骂人呢。
不是,这文中开朗阳光的女主怎么变这样了?
又是诅咒她找不到爱人,又特么诅咒她找不到家!
她咋啦,她也没跟乔素锦抢男人吧!
但这一屋子人都没听懂,她此时冒出来解释,又会打了欧阳参谋和陈政委一个没文化的脸。
阮允棠只能也装作没听懂。
乔素锦认真打量了好几眼,没发现异常,这才安了心。
这时,一道冰冷刺骨的男声传来。
“乔医生诅咒我妻子找不到爱人还找不到住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乔素锦心头一跳,不可置信的掐紧手心。
苏阿姨不是说这个儿子从小流浪,没读过书,怎么会听得懂?
不过片刻,她满脸疑惑的抬头,
“江团长,什么诅咒啊,我只是在书上看过这句诗,看着挺美又带一个“棠”字,就念出来了。”
江屿白漆黑冷漠的眼睨着她,带着看透一切的锐利,刺得乔素锦如芒在身。
这时,欧阳飞和陈刚才回过味来,尴尬又满含歉意的朝阮允棠道歉。
“不好意思,我这侄女一心就埋在医术上,根本不懂这些诗,不是故意的!”
乔素锦在江屿白的压迫下,和叔叔的示意下,只能朝阮允棠低声道了歉,
“抱歉,是我乱说话了。”
阮允棠皮笑肉不笑道:
“没事,没文化就多看书,不然哪天就像我一样莫名其妙被人诅咒了都还呲个牙傻乐呢!”
乔素锦脸色一青,发现这女人还真会狗仗人势!
随后她调整好情绪,面色自然的从推车拿出药,正要帮江屿白上药。
江屿白却抢先挪开腿,淡淡道:“你放下,让我妻子来。”
乔素锦扑了空,手僵在半空中,不过片刻,她笑着将药递给阮允棠。
“那就辛苦阮同志了,这药不太好上,要薄涂多次,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行……”
听着这一秃噜注意事项,阮允棠垂眸看了眼药名,有些无语,这不就是后世的消炎膏吗?
她小时候姥姥正好给她用过。
“谢谢乔医生提醒,我知道怎么用。”她面无表情打断。
乔素锦脸色僵住,压着怒意,没再多说,只跟欧阳飞道了别就出了门。
一出门,她沉下眸子,脸色漆黑。
江屿白明明是她未婚夫,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敢挤兑她!
思及此,她决定立马跟家里联系上,快速通知江家来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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