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个……”
见皇姐不理人,秦瑞轩别无他法,只能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试图吸引贵妃的注意:“再过小半年就是科举了,不知道苏家准备得怎么样啊?”
科举?
一听这话,苏青青立刻回过神来,迎上了秦瑞轩躲闪的视线。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自己都有些分身乏术,实在是没顾得上家里的事情。
好在苏家都是明事理的人,从来没有拿什么琐碎的问题来添堵,苏青青以相信自家大哥的实力,一定能够在科举中夺得头筹。
她便应声道:“陛下无需忧心,兄长自当有所准备。”
“是吗。”
秦瑞轩点了点头,又说道:“科举的事情不急,反正朕已经任命他为正五品官员了,若是能考取武举功名当然更好,考不上也没关系,奉车都尉的位置会一直给他留着的。”
“你听见朕刚才与大长公主说的话了?若是大昌与大漠开战,朕自然是要任命信任的臣子率兵上前线的。”
“让苏禹不用太过紧张,有骠骑将军在,不会让他出什么事,况且大漠内忧外患,这场仗不会打得太难过。”
说完,他顿了顿,又欲盖弥彰地补充道:“其实前几日昭京郡主来养心殿的时候,朕就与苏禹商量过这件事了,只是再告诉你一声而已,不要想太多。”
苏青青:?
什么想太多,既然已经和苏禹交代过了,还和她说什么?
莫名其妙,她看秦瑞轩肯定是没睡好,熬夜把脑子都熬坏了。
就在这时,外面有宫女来报:“陛下,瑜贵妃娘娘,大长公主殿下,慈宁宫那边来人了。”
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通报,几人就看见太后抱着荣思,在嬷嬷的陪伴下走了进来。
见到儿女都在,太后笑呵呵地垫了一下怀里的孩子,对瑜贵妃说道:“你总说小太子半夜闹人,哀家带了好几天,却也没觉得有什么呀。”
“小殿下又乖又听话,只有饿了才会叫唤几声,哀家看他好哄得很,想来肯定是小儿见了娘,无事都要哭三场呢。”
说着,她捏了捏荣思的小脸,笑道:“小太子,快起床咯!看看是谁回来了?”
荣思听见动静,慢慢地睁开眼睛,先是看了一眼面前的太后,然后皱紧眉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他已经满一岁了,身子骨有劲,太后便把他竖着抱了起来,让孩子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指着瑜贵妃问道:“这是谁呀?荣思还记不记得她是谁?”
苏青青一见到孩子,立刻就忽视了秦瑞轩,站起身迎了过去,张开双手笑道:“荣思,还记得母妃吗?”
在众人的注视下,荣思愣愣地盯着贵妃看了半天,先是咧嘴一笑,然后等到苏青青来抱他的时候,突然又把嘴角撇了下去,哇哇大哭起来。
“呜呜呜……哇———哇———”
荣思把小脸用力地埋在苏青青的脖颈处,两只小手紧紧抓住她的衣领,哭得浑身直发抖,听上去好不可怜。
“哎哟哎哟,”太后轻抚他的背,心疼道:“哀家才说见到娘要哭三场呢,这就忍不住啦?”
“小太子好几天没见到母妃了,咱们心里委屈,是不是?”
她不哄还好,这么温声细语的一哄,荣思更觉得天塌了似的,哭得越发大声,把眼泪鼻涕和口水全部糊在了苏青青的身上。
秦温竹看了都好笑:“母后,您就别添乱了,小孩子虽然说不出来,但是心里清楚得很呢,越说他就越委屈,待会儿哭得停不下来了。”
俗话说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苏青青觉得这句话放在荣思身上,实在是太正确了。
这小子不知道在慈宁宫吃了什么好东西,肯定又重了不少,在她怀里一边哭一边扭,苏青青差点快要抱不住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母妃这不是回来了吗?皇祖母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哭成这样呀?小太子羞羞脸,快别哭了,啊。”
她用手去刮荣思的小脸蛋。
小孩的脑回路系统不支持一心二用,被苏青青这么一打岔,荣思下意识用舌头去追她的手指,倒也顾不上哭了,逐渐收起了眼泪。
太后找了个空位坐下来,问皇帝道:“卢氏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秦瑞轩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交代给她听,临到话尾顿了片刻,才说道:“卢老太爷为了保全皇后的体面,已经撞墙自尽了。”
闻言,太后叹了一口气:“皇后这孩子老实,从来没犯过什么错,哪怕卢氏惹出这样大的祸来,哀家也从来没说过要迁怒于她。”
“卢老太爷还是太好强了。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你们皇太祖身边的肱骨之臣,一直以来在朝廷上呼风唤雨,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结果后来刚过了花甲的年纪,就被先帝强行致仕,他哪里接受得了这样的落差?觉得自己还没老,正是闯荡的岁数,就在豫州当上了土皇帝。”
“人哪,总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没讨到什么好处,反而把自己也给折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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