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德·李正坐在安全屋里。
他听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过再怎么想,那么多能力者,甚至不乏序列七的高手,
总不可能拦不住一个李昂。
整整一百二十一层大厦,那家伙难不成真杀穿了,来到了自己面前?
菲尔德李不想承认,可嗡嗡作响的墙壁正在反复冲击他的信心,试图泯灭他最后一点侥幸。
轰隆隆…
电钻冲击着混凝土,让整个安全屋都不断震颤,终于,一点属于外界的光芒照射进来。
墙壁被钻出个拳头大小的洞,属于两个人的眼睛一左一右,同时往里面看了看。
“啊哈。”李昂指了指满脸震惊的菲尔德·李,像是从贝壳中开出珍珠那样,脸上满是欣慰。
——
“等等,等一下!”看着冲进来的两人,菲尔德·李高举双手,“有话好好说!”
李昂拎着他的后领,将他脸朝下掼在桌上,迅速搜身。
“听着,李昂,我们没必要走到这步。我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你了。”
菲尔德·李的脸颊紧紧贴着桌面。
“我推举你当警察局长,你就这样报答我,冲进我的银行,杀掉我的血亲,这事做得不地道!”
啪!
李昂一巴掌抽在他后脑勺上,沉重的圣灵之手几乎把菲尔德李抽晕过去。
“诺亚,你也来两下。”李昂扬了扬头。
“啊哒!!”诺亚跳起来一记凶狠的肘砸,似乎觉得这样还不解气,她又从门外拎过来个折凳,朝着菲尔德后腰一阵猛劈。
“找李昂麻烦就是找我们两个人麻烦,我早就想揍你了!”
你是谁啊!?菲尔德李在心中狂吼。
“举荐我当警长…别光捡好听的说。”李昂再次抬起手,“说说你是怎么让那些白领来刺杀我的?”
“那是…试探,总不能直接把警长的位置给你,我得考验…”
“考验!”李昂又抽了他后脑勺一下,油亮的背头意外地手感不错,“我能活到今天全靠反应快,你管这叫考验?”
“诺亚,手枪给我。”李昂伸出手。
啪嗒。
格洛克被递到李昂手上,李昂退出弹夹,只留一颗子弹,又把弹夹塞了回去。
啪嗒。
他拉动击锤,把冰冷的枪口塞进菲尔德李嘴里。
“我也考验考验你,看你运气好不好,俄罗斯轮盘赌知道吗?”
菲尔德·李瞪大眼睛,拼命用舌头把枪口推到脸颊一侧。
“这是把格洛克!”他低声骂着。
人家轮盘赌用的是左轮,这种弹夹手枪不是一下就死吗?
“所以才说是考验,真金不怕火炼啊,菲尔德。”李昂轻轻敲打着扳机,“话又说回来,”
“就算刺杀的事我不计较,你也没打算放过我。”
“今天我要是没来,你的人是不是就直接杀到我的工坊,把我打死在床上了?”
菲尔德·李没说话,他眼中闪过阴鸷的光芒。
李昂比他想象中要聪明。
如果不是大部分人手都派出去找失踪的堂妹,他昨天晚上说不定就会动手。
“所以菲尔德,终归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李昂把枪口用力往前推了推,“别找借口了,不妨把话说得明白点。”
菲尔德·李脸上那种惶恐的表情消失了。
似乎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他的面色一片死灰,声音却不再发抖。
“这枪消过毒吗?”他问。
“你还挺注意卫生。”李昂笑了笑,“会给武器消毒的人不多,我算一个,你走运了。”
菲尔德说话时相当含糊,这倒很正常,嘴里含着一支格洛克,很少有人能吐字清晰。
“想问什么就说吧。”菲尔德·李趴在桌子上,瞪着李昂。
“首先关于我的身份,”李昂用手指敲打着枪身,“你猜到了吗?”
“猜到了,黄铜圣辇列车长,拍卖厅劫案的真凶。你对我知道这些似乎并不惊讶?”
“没什么可惊讶的,我从来没特意隐瞒。能猜到的人防不住,猜不到的人没必要防。”李昂摇摇头,“我倒是有一点想不通,拍卖厅劫案死了几十个序列六序列七。
既然知道是我干的,你哪来的胆子派人刺杀我?”
“谁能想到…”菲尔德咬了咬牙,“我们拍卖的车厢是序列七,这说明你最高也不过是序列八。”
“序列八不可能从那种场面突围,你肯定找了帮手。”
“刺杀你算是试探,试探你的帮手是一次性的,还是能帮你应付任何问题。”
“如果是前者,你今天就会死。”
“可惜…谁能想到。”菲尔德叹了口气。
帮手确实存在,可这并不说明序列八的李昂是废物。
事实恰恰相反,这个他原本以为能捏蚂蚁一样干掉的家伙,冲进了他的大厦,杀穿一百二十一层,把他按在桌子上抽打后脑勺。
那些死去的代理,应该有一小半都是他干的。
哪怕当年机械师序列还没消失时,也没听说有这么猛的家伙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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