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七世毫不犹豫准备放弃叶知秋转而试图夺舍石逐君身体。只是没想到面对已然重伤的第二十三剑圣,自己仍然不是她的对手。
即使先手偷袭得手,它还是被重伤在身的石逐君杀的落荒而逃,甚至反而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如果不是转生仪式已然完成,它如今这副身体吸收了无数生命力和异族与圣人遗骸的某些特质以至于早已超脱凡体很难被杀死,恐怕也难顺利走脱。
不愧是赫赫威名的第二十三剑圣石逐君,哪怕复兴势力本身不善战斗,但它终究是一位势力领主,而且转生后的实力较之生前还更胜一筹,却仍然惨淡落败。
经此一战,无奈之下拉斐尔七世只得放弃了夺取石逐君身体的意图,继续把主意打回叶知秋身上。
但此时的它状态很差,和石逐君战了一场令他元气大伤,已然虚弱到没有把握能稳妥的夺舍叶知秋的身体。
为了修复伤势并积蓄力量,它暂时没有管叶知秋一行人,而是开始在伦敦市内大肆捕杀普通「沉睡者」并吞噬他们的生命力用于疗伤。
因为怕惹到那位女王,它没有向任何一位王室成员出手,即使王室的血脉远比普通人更有助于它疗伤。
基于同样的理由,它也没有向教会驻地面部队成员出手,生怕会引来其他势力的高阶圣徒甚至诸位势力领主。
靠着吸食大量的生命力,它很快便恢复到可以勉强重新化形的程度,继而通过某些暗藏的渠道联系上了自己之前在复兴势力里安插的几位忠于它个人的成员,靠着这些人脉将叶知秋这个顺位继承的临时势力领主架空,暂时接管了复兴势力。
毕竟叶知秋还没有真的继任势力领主,它这个前任领主余威犹在,那些老家伙们说话也还算好使。
复兴势力在那些老家伙的操作下极有默契的使教会在伦敦驻地面部队对一连串的超自然事件保持着静默,这种情况下它自然也不会向教会成员出手以增加那些忠心下属的压力。
没想到就在它吞噬生命积蓄力量恢复伤势准备继续夺舍叶知秋的计划时,那个他偷偷藏在叶知秋身上用来感应她位置的标记莫名其妙消失了。
石逐君已经启程离开了伦敦,不会是她。
伊丽莎白二世的境界确实高深莫测,但也只是与他相当,而且其修习的时间系道法并不以感知见长,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发现他刻意隐藏的手段。
既然如此那又会是谁?伦敦城内何时又来了这么一位境界深厚的高手?偏偏这位高手还站在叶知秋那一边出手帮她除去了自己隐藏的暗手?
这一次次的突发变数都让它原本完美的计划出现了严重的纰漏,甚至成功夺舍叶知秋身体的可能性眼见着越来越低,以至于它不由得开始急躁起来。
今天,许久不曾在公开场合露面的查尔斯亲王突然出现在海德公园九曲湖畔,一待就是一下午。
那位亲王是王储兼第一顺位继承人,更重要的是他是当今女王伊丽莎白二世陛下的亲儿子,无论血脉还是境界放眼整个英伦三岛都名列前茅。拉斐尔七世确信自己只要能吃了他就一定可以痊愈。
查尔斯亲王在湖畔坐了一下午,它也在一旁看了他一下午。
最终,直到王储起身离开,它也没敢动手。
它终究还是没敢放手一搏,因为查尔斯亲王带着那个古怪的老旧皮箱,因为女王的寝宫离得太近,因为它留在叶知秋身上的“标记”莫名消失而叶知秋又不知所踪……
原因有很多,而且它总能找到足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它已经活了太久,活到老了,老到都该死了,甚至可以说它已经死过了。
活了第二世的它比任何人都想继续活下去,也就比任何人都怕死。
老人就容易这样患得患失,总在算计这些取舍和概率,最后变得畏首畏尾,不再有年轻人那样的勇气和朝气,也更容易老糊涂。
虽然新的身体因为转生仪式可以永葆青春,但它的心态还是老人,还是那么保守又古板,没有绝对的把握绝不让自己轻易涉险。
所以面对查尔斯王子这个极具诱惑力的诱饵,它仍然没有上钩。
继续伫立在肯辛顿公园亚伯特纪念碑上,如同一只真正的喜鹊般偶尔低头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拉斐尔七世默默盘算着自己今后该如何行动。
首先第一要务自然是要及时将伤势尽数痊愈,好在这些日子里杀了这么多人并将其生命力吞噬殆尽,它早已恢复了大半,想来再过不久就能痊愈。
如今它已经失去了对叶知秋位置的掌控,据复兴势力里的下属回报叶知秋近日都没有在公开场合露面,更没有与教会里的下属联系,也不知人去了何处,但应该是没有离开英伦三岛。
想要把她们逼出来可能需要些手段,也许可以利用那位女王和太子之间的矛盾,又或者从教会权限交接方面下手。
说道那位女王也不能小觑,如今第二十三剑圣石逐君已经离开了英格兰,不算那位帮助叶知秋去除它标记的神秘强者,放眼整个英伦三岛也只有伊丽莎白二世一人需要他郑重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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