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宴像是触电一般,浑身一抖。
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捞过地上一件黑色衬衫,牢牢地罩住了夭夭的身子。
顾寒宴这才敢隔着布料抓握住夭夭的肩膀,摆正她的身子,稍微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你不许叫我主人!”
这个称呼,实在太……羞耻了。
夭夭懵懂地眨巴着眼睛。
“那咪要叫你什么?阿宴?寒宴哥哥?”
夭夭想了想从前那人压着自己最喜欢听的称呼,依次问了个遍。
还有叫最多的‘夫君’,夭夭没喊出口。
顾寒宴呼吸都加粗了,哑着嗓子胡乱道:“随你,反正不能是主人!”
“还有,你、你要是变成人形,一定要好好穿衣服,不能被别人看到你这幅样子,明白了吗!”
说道这一点,顾寒宴明显要严肃了很多。
夭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美眸眨巴了几下,还是没按捺住心里的困惑问道:
“阿宴,为什么要穿衣服啊?”
她们做猫的,都是不用穿衣服的。
毛发就是她们最漂亮的装饰品。
其实夭夭也不是很爱穿,但那些漂亮的小衣服还挺好看的,所以可以偶尔穿一下。
包括……
之前那人他也不勉强自己穿衣服的,他说,她想穿什么都可以,不穿也没关系。
前提是,只允许那人一个人看!
夭夭没有把前世的经历说出来,可顾寒宴将她的心声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一愣。
靠!
想不到前世的他这么无耻!
为了大饱眼福,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顾寒宴见夭夭扑腾着想要把身上的黑衬衫脱掉,挣扎间,肩头的布料滑落,露出了那一侧圆润的肩膀。
男人板着眼,替夭夭穿好。
大手一颗一颗替夭夭扣好扣子。
这具身体着实太过诱人,瘦,可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
扣胸口那两颗扣子的时候,顾寒宴都把她把扣子崩坏。
可腰身那块松松垮垮的,可见小姑娘腰肢有多纤细。
这件黑色衬衫是顾寒宴拍戏时穿得戏服,尺寸很大,套在夭夭身上,那两条袖子被她甩得像是要去唱戏。
衣摆正好能够挡住夭夭的臀部。
虽然依旧诱人,可比没有要好很多。
顾寒宴耐心地替夭夭挽好袖口,那条小胳膊又细又白。
极致的黑,亮眼的白,男人眼底墨色加深,无人知晓其中的翻江倒海。
“身上还疼吗?”
顾寒宴眉间微蹙,紧张地问道。
哪怕夭夭现在跟没事人一样笑着,小脸素白,眉眼弯弯。
可他依旧没办法忘掉刚刚夭夭揪着他衣服,从唇齿间溢出的那声声疼痛。
夭夭坐在顾寒宴的身上蹭了下,认真感受了下,这才认真道:
“不痛了!”
“唔……”夭夭主动圈抱住了男人的腰身,从他的怀里仰头看着他,天真无害地笑道,“阿宴~这样抱抱,痛痛就不见了!”
顾寒宴浑身僵硬。
隔了许久,停在半空的手掌才轻轻落在女孩的腰肢上。
一掌足以覆盖夭夭的整个腰肢,男人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腰窝的那条沟壑。
“那下次再痛,我就抱着你。”
“好!”
顾寒宴低头,看着胸口躺着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心里既柔软,又满足。
哪怕夭夭是百年猫妖,可她的依旧还是孩子心性。
保留着毛孩子亲人的习惯。
她也不知道这些动作对人类而言是勾引,她只是趋于本能反应做出来而已。
只要让她舒服的,她就靠近,她就喜欢。
就像……她不喜欢穿衣服,喜欢贴贴。
顾寒宴失笑地摇摇头,反思自己。
是他太卑劣了。
夭夭明明除了呼吸什么都没干,可他却有了反应。
放在角落的手机弹出了一条消息,是周闯发来的。
【周闯】:我没有找到夭夭!我再找找,你好了没有?
顾寒宴看到了,视线再次落在怀里的身影。
小姑娘对着身后的落地镜,左右欣赏着自己的脸。
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自己怀里,琥珀色的瞳孔里全都是对周遭事物的好奇。
光是这样坐着,就已经是一幅世间难寻的活色生香图,轻轻松松就能攫取他的目光。
皮肤像上好的羊脂白玉,细腻地看不见丝毫毛孔。
白得恍如月华下昙花初绽时最纯净的底色。
最勾人魂魄的是那双眼睛。
瞳孔并非寻常的琥珀色,她眼底的色泽更加罕见、澄澈,如同凝固了上千年的蜜糖,流淌着温润而魅惑的光泽。
眼尾微微上挑,浑然天成的风韵,偏偏其中盛着水光潋滟的懵懂,湿漉漉地望向你,带着不谙世事的纯真。
纤细的指尖缠绕着发丝,动作慵懒,天鹅颈线条优美,向下延伸没入黑色衣领,让人无限遐想。
看到什么好玩的事物,小姑娘的眼底一闪而过猫儿般的狡黠。
若不是亲眼所见,顾寒宴很难想象,真的有人能够把纯、欲结合平衡得这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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