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的就是你这个王八蛋!”周祈年眼底猩红,上前又是一拳,“你他妈对林笙干什么了!”
唐聿礼也不再忍耐,反手还击。
两个男人瞬间在宽敞的客厅里扭打在一起。
拳头砸在肉体上的闷响,家具被撞倒的碎裂声交织在一起,很快客厅里就变得一片狼藉。
“我动她?”唐聿礼格开周祈年的拳头,喘着气冷笑:“周祈年,你他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装深情?啊?最伤她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五年前为了沈清,把她逼到绝境的人是谁?!一次次选择包庇沈清,怀疑她,让她绝望的人又是谁?!现在她回来了,你他妈的又像条狗一样凑上去摇尾乞怜,你以为这样就能抹掉你过去做的那些混账事了吗?!”
唐聿礼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扎在周祈年最痛的地方,让他神经紧绷,他胸脯剧烈起伏着,一字一句道:“这是我和林笙之间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和我没关系?你他妈知道林笙现在是我女朋友吗!”
唐聿礼挨了一拳,但在看到他情绪不稳的样子,脸上笑得更加讽刺:“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周祈年,你比我更恶心!我至少坦荡地想要她,而你呢?用所谓的苦衷和责任包装你的偏心!沈清要是真的杀了人,你就是递刀的那个帮凶!你现在在这里跟我表演什么情深义重?!”
“砰!”周祈年用一记更重的拳头回应了他的嘲讽。
唐聿礼也不甘示弱打了回去,最终这场两败俱伤的争斗被赶回来的孙蔓给阻止。
周祈年喘着粗气,漆黑的瞳孔夹杂着戾气,嗓音低沉道:“唐聿礼,我警告你,离她远点!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又强硬压着紊乱的呼吸,多看了脸色不算好的孙蔓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他开车回了公寓。带着一脸的伤,敲响了林笙的公寓门。
童可欣打开门,看到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你……你怎么……”
周祈年没有理会她,目光直接凝向正坐在沙发上,手臂裹着纱布的林笙。
林笙也看到了他脸上的伤,和他眼底那种复杂到极致的情绪,她的心微微一颤,但随即就移开目光,语气平淡:“你去找唐聿礼了?”
周祈年走到她面前,紧紧盯着她,不答反问:“看到我这样,你满意了?心里痛快了一点吗?”
林笙抬起眼,看着他脸上的青紫和嘴角的血迹,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但很快就被更深的疲惫所覆盖。
她眸光微动,声音很轻:“周祈年,你想让我是什么感觉?为你这副为我打架的样子感动落泪吗?”
林笙说到这里顿了顿,神情充满疲惫:“看到你这样,我没有任何感觉,更不知道你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她的冷漠,让周祈年只觉得心头被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挫败感席卷,随之而来的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委屈。
见到她起身就想要离开,他猛地用力攥住她的手腕,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林笙!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就算我罪该万死,我也在尽力弥补,我就那么不值得你再看一眼吗?!”
林笙被迫迎视着他隐忍的目光,心底的委屈和愤怒也被彻底点燃。
“弥补?”她的嗓音带着不自禁的哭腔,眼里的泪肆无忌惮地落下:“周祈年,你告诉我你怎么弥补?是再次选择相信沈清吗?是让我和女儿继续活在潜在的威胁里吗?是用你的方式把我困在身边吗?!”
“我没有!我说了我在查!”周祈年试图着辩解,看着她脸上的泪水,心里要多涩就有多涩。
“查?怎么查?等到李其死了,死无对证吗?!”
林笙的情绪彻底失控,泪水汹涌而出:“如果你真的想弥补,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在乎真相,那你去把李其的奶奶找出来啊!去把五年前那个雨夜所有的监控证据都挖出来啊!去证明给我看啊!而不是在这里跟我纠缠,跟唐聿礼打架,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她几乎是吼着说出这些话,因为情绪激动,受伤的手臂不小心碰到了沙发扶手,疼得她脸色瞬间更加苍白。
周祈年下意识想要去扶她,可却被她再次避开,看着她痛苦的神情和苍白的脸,所有汹涌的怒火和辩解瞬间被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密密麻麻的心疼。
他所有的气势顷刻间消散无踪,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只有林笙压抑的低泣声。
童可欣默默站在角落里,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周祈年才慢慢地抬眸看向她,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笙笙,我去找,我去把李其的奶奶找出来,我也会去查所有的证据。”
他的语气不再是争辩和质问,而是一种郑重承诺。
林笙听到他这样的话,神情微怔了下,泪水还挂在睫毛上,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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