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果然开始乱咬人了,这边交给我,你专心找人。】
沈清被方静失魂落魄带回来的时候,冰冷的恐惧已经渗透了她的四肢百骸。
方静紧随其后,脸色铁青地关上房门,隔绝了外面可能存在的窥探目光。
“妈……怎么办?李其不见了,他奶奶也不见了……一定是周祈年,一定是他!”
沈清抓住方静的手臂,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什么都知道了!他去找林笙那个贱人,回头就会来收拾我们!我们会坐牢的!妈,我会死的,我绝对不能坐牢!”
方静被她抓得生疼,看着女儿彻底失魂落魄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更多的是一种大势已去的恐慌。
她强自镇定,一把甩开沈清的手,压低声音呵斥:“闭嘴!慌什么!自乱阵脚就是死路一条!”
她深吸一口气,快速走到门口确认门外无人,然后反锁了房门,拿出自己的手机:“我现在就联系李其试试……”
她心里也清楚这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这是她们目前唯一的稻草。
沈清死死盯着方静的手机,呼吸急促。
方静找到李其的号码拨了过去——
漫长的等待音后,传来的是冰冷而标准的系统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了……”方静的手微微一颤,心头那点侥幸彻底破灭。
“再打!用我的打!打他奶奶的电话!快打啊!”沈清失控把自己的手机塞给方静,情绪彻底失控。
方静咬着牙,又依次拨打了李其奶奶及之前那家养老院的电话,结果无一例外,全是关机状态。
“都关机了……都联系不上了……”方静喃喃道,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这种彻底的失联,意味着人极有可能已经被周祈年完全控制起来。
她们最后的机会,似乎已经消失了。
“完了……全完了……”沈清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毯上,眼神空洞绝望,泪水无声地滑落:“证据肯定到他手里了,等他回来,我就彻底毁了,沈家也完了……”
她猛地抬起头,抓住方静的裤脚,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又像是濒死的威胁,声音尖利而扭曲:“妈!你救我!你一定要救我!如果,如果我真的出事,我也不活了!我死也不会一个人下地狱!我会把一切都说出来!是你!是你找人修改病历,打点关系的!是你把李其奶奶藏起来的!要死大家一起死!”
方静闻言,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儿,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威胁自己。
她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想给她一记耳光,但看到女儿那疯狂而绝望的眼神,手僵在了半空。
一股巨大的悲凉和无力感席卷了她。
她颓然地放下手,声音沙哑而疲惫:“你,你这个白眼狼!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沈清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同归于尽的疯狂。
方静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阴沉:“行了!别哭了!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就算人到了周祈年手里,让他开口也没那么容易!我会再想办法,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医院,哪里都不准去!装也要装得像一点!听见没有!”
沈清似乎从母亲眼中看到了一丝希望,或者说是一种惯性的依赖,她瘫软下去,伏在地上低声啜泣起来,身体不住地颤抖。
方静看着女儿的样子,心乱如麻,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感觉一张巨大的网正在收紧,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必须做点什么,必须找到新的出路……
与此同时,瑞士苏黎世国际机场。
经过长途飞行的周祈年第一个大步迈出舱门,他几乎一夜未眠,眼底带着浓重的红血丝,下颌线紧绷,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顾衍紧随其后,神色同样凝重。
异国他乡的空气带着清冷的气息,却无法冷却周祈年心头的焦灼。
他开机,立刻收到了贺景淮发来的视频和信息,快速浏览后,眼神更加冰冷。
沈清的恐慌和崩溃在他预料之中,但这并不能缓解他万分之一的担忧。
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只在那个被唐聿礼藏起来的林笙身上。
“贺景淮那边有进展,沈清已经自乱阵脚。”
周祈年将手机收起,对顾衍言简意赅地说道,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当务之急,是找到笙笙。”
顾衍点头:“我朋友已经在外面等候,他在本地有些人脉,或许能提供一些寻找的思路,但唐聿礼有心隐藏,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就算把瑞士翻过来,我也要找到。”周祈年的声音低沉,没有丝毫犹豫。
两人快步穿过机场大厅,与顾衍那位看起来精明干练的瑞士朋友汇合。
短暂寒暄后,迅速坐进一辆黑色的轿车。
车子驶入苏黎世清晨的街道,周祈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与京北截然不同的异国风景,心脏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笙笙,你到底在哪里?你还好吗?
等我,一定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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