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斟酌着用词。
“算了，你自己都是单身狗，问你没用。”
顾飞白毫不客气地在他胸口插了一刀。
叶宁想吐血。
工作太多，相亲的时间都没有。
亲妈以为他在找借口，差点与他断绝母子关系。
“顾总，易小姐第一段婚姻不圆满，她拿钱离婚，应该不会期待第二段婚姻。她聪明，不会选择不真诚的男人。”
叶宁还有隐藏意思没有说出来。
顾家怎么会瞧上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两人条件明显不匹配，没有缘分。
即便在一起，最终结果也是注定的。
顾飞白转动钢笔，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让叶宁将行程表拿过来，要他空出一天时间来。
*
次日一大早，柳眠站在熟悉的门口，蹙紧眉头。
她衣着精致，脸上戴着墨镜和口罩，显得鬼鬼祟祟，小区经过的人好奇地回头打量她。
柳眠更加不自在，掏出手机联系对方。
“你在家吗？”
“在的，眠眠，你回来了吗？”
李芳穿着拖鞋，门没有关，匆忙跑上来。
柳眠嫌弃地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李芳难受地不再上前，也往后退了一步。
“你来看我，我很开心。走，我带你去商场买东西，我赚钱了，你等我一下。”
李芳见到柳眠，只想将缺失的母爱全都弥补给她。
“不用。”柳眠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走吧，回家看看。”
柳眠率先走在前面，李芳迟疑一下跟上去。
一股阴暗腥臭的味道袭来，柳眠扇了扇风。
进入房间，暗乎乎的一片，李芳为了省钱，没有开灯。
她连忙将灯打开，用毛巾擦擦凳子，讨好地放在柳眠面前，让她坐下。
“不用。”
李芳洗好水果递到她面前，柳眠不肯接。
“我忘了，需要削皮。”
“我说了不用。”
柳眠大声喊道。
靠着墙壁放的相框摇摇欲坠掉落下来，柳眠踩着高跟鞋走过去。
伸手捡起相框，她的脸色变得难看。
“老混蛋，你死了还要吓我。”
她丢下相框，高跟鞋一脚脚踩下去，相框破碎，玻璃渣溅开，甚至划破了她的脚腕。
柳眠依旧没有停下来。
李芳终于反应过来，上前抱住她的腰。
“眠眠，你冷静点，他已经死了。”
“他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将他的相片留下来，是不是为了吓我。”
李芳扶着柳眠坐下。
她捡起面目全非的照片，一片心痛。
“我留着是因为照片上面有你，这是我们唯一的合照。”
柳眠终于冷静下来，她抢过照片撕的粉碎，随手扬掉。
“不能撕，不能撕。”
李芳着急地痛哭起来，蹲在地上捡碎片。
“不需要什么合照。”
柳眠站起身，踩着碎片。
李芳垂下手，看到她受伤的脚腕，再也顾不上什么照片，让柳眠坐下，忙去给她包扎伤口。
碘酒涂上去的一刻，柳眠痛叫出声。
“是不是弄疼你了，我轻一点。”
李芳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
“你不喜欢，我可以扔掉，伤害自己不值得。”
柳眠看着她花白的头发，一股难言的苦涩涌上心头。
她让李芳坐下。
“我今天有事情找你。”
“什么事，你说，我能做到一定帮你做。”
柳眠递过来一个袋子，李芳接过，下意识打开。
“不要动。”
李芳尴尬地收回手。
“你不是希望我和易芷和好吗？”
李芳点点头，语重心长教育柳眠知恩图报。
“好了。这是我送给易芷的礼物，我不好意思当面见她，你帮我送过去给她。”
“好。我一定帮你送到。”
李芳脸上有了笑容。
“你送到后，不用告诉她，她会明白是我送的礼物。”
李芳保证一定送到。
“你不许打开偷看。”
柳眠警告。
“我不看。”
讲完了正事，柳眠毫不留情离开。
“眠眠，你要走了吗？”
李芳知道留不下她，仍是忍不住问出来。
“嗯。”
柳眠没有回头，走着走着前面出口处出现阳光，她消失在光影中。
李芳追出去，红了眼眶，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事发的时候，眠眠看着她的背影离开。
如今她看着眠眠的背影离开，还无法叫住眠眠。
她不能阻止眠眠奔赴更好的生活。
时间不早了，她需要上班了。
李芳擦了擦眼睛，将照片碎片整理好，上班去了。
她先将礼物给易芷送过去，然后开始每天的工作。
等她离开的时候，没注意一个东西从袋子里边跑了出来。
易芷来到办公室，开始上班。
进门的时候，便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袋子。
她先去问了问小助理。
小助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拿起袋子看了看，发现露了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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