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领着个身形颀长挺拔的男人,从玄关走进来。
他穿着立领衬衣西裤,还有一件黑色风衣。
看起来很是英气好看。
沈文忠很高兴,“原来砚川是到门口了所以才没接电话啊。”
陆砚川手里拎着两个袋子,走进来就放在了沈黎面前的茶几上。
郑丽璇满脸欢喜,“哎呀,人来就行了,怎么还带礼……”
她边说边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声音就戛然而止。
怎么看也不像是给他们送的礼物。
陆砚川走进来,就很自在的在沈黎身旁坐下了,双人沙发上,挨得很近。
或许是错觉,沈黎觉得几乎能够感觉到陆砚川的体温,还有他身上凛冽的雪松气息,似乎也绵绵密密地飘进她的呼吸里。
陆砚川的手,从她肩后绕上来,在她肩头轻轻揽了揽。
那道低沉中淬着一抹微哑的磁性声线,就落入沈黎耳里,“给黎黎带的,虽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子,但也还是庆祝一下。”
沈黎听了这话,忍不住侧目看了陆砚川一眼。
男人脸上带着淡笑,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朝着茶几上的礼袋抬了抬下巴。
“看看,喜欢吗?”陆砚川说着,还补充了一个称呼,“老婆。”
沈黎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陆砚川肯定是故意的!她今天来这趟,原本就是为了和父亲说,自己要和陆砚川离婚的事情。
省得父亲以后再闹妖。
沈黎就是打算把事情全挑明了说,才过来的。得知陆砚川被沈文忠邀了过来,陆砚川最烦这种场合,要是他当场发难了,就正好了。
她和陆砚川本就没有感情,合作关系,协议时间到了离婚,正常步骤。
他沈文忠以后也就不再是陆总的岳父佬了,别摆谱,往后消停点。
沈黎打的是这个算盘,以及要回母亲那套房子……
而现在陆砚川才刚一出现,开场就是又是礼物又是生日蛋糕。
还有这句‘喜欢吗?老婆。’
好家伙,直接把沈黎原本的计划和打算,给扼死了一半啊!
沈黎怔怔看着他,目光里有些难以置信。
“老婆?”她压低声音道。
“老婆,怎么了?”陆砚川又叫了一声,还抬手理了理她颊边的发丝,给别到她耳后去,“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啊?”
沈黎:“……”
沈黎一时之间是真不知道怎么和这个状态的陆砚川说话。
她怕自己一开口会是一句带着波浪线的——你正常点儿!我害怕!
沈文忠倒是在一旁笑眯眯说道,“刚才被物业堵在小区门外了,说是把她的人脸识别给删了,保安不认识她,没放她进来。可能有点儿不高兴了。”
沈文忠对陆砚川道,“砚川你哄哄。”
“是吗。”陆砚川挑了挑眉毛,目光朝沈文忠和郑丽璇扫了一眼,“那就有点意思了,我进来都没被保安拦。”
陆砚川若有深意说了句,“所以是专挑软柿子捏了?”
沈文忠当然知道,郑丽璇那点小心思,在陆砚川眼里根本就无所遁形。
他先前已经教训过郑丽璇了,而且在女婿面前,不管怎么样还是得维持家庭和睦的氛围。
沈文忠赶紧打着圆场道,“好了,菜都好了,吃饭吧。”
沈文忠和郑丽璇先朝着餐厅走去。
沈黎也起身准备过去,才刚站起来,就被一个力道拽了一下手腕儿,原本都站起来了,又跌坐进沙发去。
沈黎转眸看向陆砚川。
男人唇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明明应该算是笑容,但沈黎莫名就是觉得有些危险。
“不看看是什么礼物?”陆砚川问道。
沈黎沉默几秒,伸手拿过那两个礼袋来,其中一个是一个生日蛋糕。
蛋糕不大,就四寸,上面顶着些颜色漂亮的莓果。
看着这蛋糕的样式,沈黎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这和她自己做的带去母亲墓前的那只蛋糕实在是太像了。
要不是沈黎清楚知道陆砚川根本不会操心她的这些事儿的话,她都快要以为陆砚川是不是看到过她的那个蛋糕了。
沈黎面上表情稳住了,没有太大变化。
伸手拿了另一个礼袋,里头是一个礼盒,大抵是因为才见过类似的礼盒。
所以沈黎还没打开之前,就已经猜到了里头可能是什么。
但揭开礼盒盒盖,还是被里头的东西震惊了一下。
盒子里头的绒布上放着一个非常精美的陶瓷摆件儿,是世界级别的陶艺大师林德曼的作品。
这位林德曼大师,有一半的华人血统,他的作品里都会结合中西文化的元素和感觉在里头。
早些年其实这种风格显得不伦不类,并不受欢迎。但随着近年来时代在进步,人们对于元素融合文化融合的接受度越来越高。
审美也在渐渐变化,林德曼的作品风格倒是逐渐推崇了起来。
可是林德曼在两年前已经过世,没过世之前那三两年,身体也已经很不好了,每年都出不了几件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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