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刺入汉克最致命的弱点,婚外情足以毁掉他“家庭价值观”扞卫者的形象,而财务问题更是直接的政治生命终结者。
“不过,”亚瑟的语气突然变得轻松,笑着说道:“严先生是个很仗义的朋友,他觉得像你这样的年轻才俊,不应该被这些‘可能是伪造’的污点材料困扰;他已经请人帮忙,确保这些‘垃圾’会被永久‘清理’掉,永远不会见光,他相信你的未来值得投资。”
威胁的锤子落下后,利益的糖果立刻递了上来。
“而且,”亚瑟补充道,仿佛在提供一个绝佳的商业建议,“严先生认为你完全有能力在众议院发挥更大作用,甚至未来角逐参议院席位,他可以通过他控制的PAC(政治行动委员会),向你提供……嗯,这么说吧,足以让你现在的所有金主加起来都显得微不足道的资金支持,帮助你稳固选区,甚至帮你‘说服’党内其他的潜在竞争者。”
汉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和窒息。
他的人生、他的事业、他的野心,在这个阳光灿烂的高尔夫球场上,被眼前这个笑容可掬的男人,用最温和的语气,彻底捏在了手心里。
反抗?鱼死网破?他瞬间计算了代价——身败名裂,政治生命彻底终结,甚至家庭破裂。
他没有选择,或者说,对方早就替他计算好了唯一“理性”的选择。
几天后,汉克·约翰逊出现在福克斯新闻的晚间热门节目上,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表情坚定,甚至带着一丝他标志性的反建制愤怒。
主持人问他关于特靠谱的看法。
汉克深吸一口气,对着全国观众说道:“是的,我曾经和很多人一样,对唐纳德·特靠谱先生非传统的风格有所疑虑,但我意识到,我错了!”
他的声音提高八度:“华盛顿的僵局靠的就是那些所谓的‘政治经验’!他们用经验把我们带入无尽的战争,用经验掏空了我们的制造业,用经验搞出了巴马奥医保这种灾难!美国人民愤怒了!他们不需要更多的政客,他们需要一个斗士!”
他挥舞着手臂,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最激进的MAGA支持者:“唐纳德·特靠谱或许不是传统的政客,但正是这种‘非传统’,才是打破华盛顿沼泽、真正代表人民愤怒的力量!我支持他!我呼吁所有真正的保守派和我一起支持他!”
节目结束后,汉克坐在化妆间里,看着镜中那个慷慨激昂的自己,感到一阵深深的虚脱和陌生。
他知道,从那一刻起,他不再是汉克·约翰逊,茶党理想的旗手,他成了“深瞳”系统里的又一个数据点,严飞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一个用灵魂和把柄换取了“安全”和“未来”的投诚者。
而严飞,在遥远的办公室里,看着屏幕上汉克“激情澎湃”的演讲,只是淡淡地对助手说:“标记汉克·约翰逊,状态:已激活。
下一个目标,是宾夕法尼亚州的资深参议员,找到他的‘穴道’。”
宾夕法尼亚州,费城。
莎拉·康奈利(Sarah Connelly)议员的书房,充满了旧世界的气息。
桃花心木的书架,皮革装订的典籍,以及壁炉上方悬挂的与布什家族合影的照片,无不诉说着她作为共和党建制派中坚的资历与骄傲。
此刻,她正端着一杯凉透了的伯爵茶,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但目光却没有焦点,平日的从容与优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疲惫和……恐惧。
几天前,她的首席幕僚长脸色惨白地拿着一台平板电脑走进来,屏幕上是一个名为“灯塔探查”(Beacon Probe)的新闻网站页面。
这家网站以所谓的“深度调查”闻名,时常游走在诽谤的边缘,但却拥有着一批热衷于阴谋论的读者。
一篇新发布的、题为《象牙塔里的毒瘤:精英大学毒品问题与司法特权的双重标准》的文章,正在 gaining traction。
文章用大量模糊的泛指讨论大学里的毒品泛滥现象,但在一个关键的段落里,笔锋变得异常“精准”:
“……这种现象并非孤立,甚至,我们有消息来源指出,某位来自东海岸重要州、以‘家庭价值观’和‘法律与秩序’为竞选纲领的着名联邦女议员,其女儿在就读常春藤盟校期间,就曾因持有并吸食可卡因被校警逮捕。”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该案件并未进入司法程序,所有记录似乎都被神秘地‘清零’了,这不得不让人质疑,某些人是否拥有凌驾于法律之上的特权……”
没有点名,但每一个修饰词都像一把刻刀,精准地雕刻出莎拉·康奈利的轮廓。
东海岸重要州(宾夕法尼亚)、着名联邦女议员、家庭价值观、女儿、常春藤盟校(她的女儿确实在宾大)……在华盛顿的政治圈里,这几乎等于直接亮出了她的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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