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客气了。”周明远端起小巧的品茗杯,嗅了嗅茶香,不急不缓地品了一口,微笑道:“好茶,醇厚甘润,底蕴悠长,只是……细品之下,似乎隐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像是受了什么干扰。”
吴先生端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笑道:“周先生是品茶的行家,这茶树的根,扎得深,但也难免会碰到几块坚硬的石头,吸到些不该有的杂质,没办法,环境使然。”
开场白的机锋已然闪过。
周明远放下茶杯,决定更直接一些:“吴先生,今日冒昧打扰,实则是有些困惑,想向您请教,近来国际市场波谲云诡,一些原本顺畅的合作路径,突然变得荆棘密布,尤其在中东方向,阻力大得超乎寻常,民心系作为全球合作的积极参与者,不知是否有类似的感触?”
吴先生脸上的笑容淡去,换上了一种复杂的表情,混合着凝重、无奈甚至是一丝愤懑,他沉默了几秒,仿佛在权衡什么,最终叹了口气。
“周先生,您这不是请教,是往我心口扎刀子啊。”他摇了摇头,声音压低了许多:“有些话,本不该由我来说,但……您既然问到了,我再装聋作哑,反倒显得没有诚意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才继续道:“您遇到的阻力,何尝不是我们的噩梦?而且,恐怕比您想象的还要……有组织得多。”
周明远心中一凛,面上不动声色:“哦?愿闻其详。”
“有些人,”吴先生几乎是用气声在说,并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面上快速写了一个英文单词的前两个字母“J.C”,随即立刻擦掉。
“他们不愿意看到任何改变,任何可能动摇他们传统势力范围的合作,尤其是涉及到能源和战略通道的合作。”
他眼神里带着真实的忧虑:“他们不在乎商业规则,也不在乎共赢,他们只在乎控制,为了达到目的,他们可以动用任何手段。”
吴先生靠回沙发,语气恢复平淡道:“我听说,最近犹太理事会的一些核心基金,调动异常频繁,他们的媒体机器,也开始对准了一些特定的目标进行集中火力,风暴来临前,总是有征兆的,不是吗?”
“金融?那只是开胃小菜,我收到一些很不好的风声,他们可能会联合某些华尔街的饿狼,对贵国相关领域的龙头企业进行定向做空,甚至试图干扰国际结算通道,这还不是最坏的……”
“金融市场总是波动无常,媒体的声音也多种多样。”周明远保持谨慎,没有立刻接实。
“当然。”吴先生表示同意,但随即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但如果波动的源头是人为的,声音是经过精心协调的,那性质就不同了,据我所知,他们的目标似乎非常明确,就是阻挠任何可能增强贵国在特定区域影响力的商业合作,比如……能源和港口领域。”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周明远心中的许多疑团!近期在中东某个关键项目上遇到的、不同寻常的金融和法律阻力,似乎一下子找到了解释!原来背后是他们在搞鬼!
吴先生看着周明远眼中一闪而过的锐利光芒,知道鱼饵已经起效,他继续表演,露出一丝无奈和忧虑:“说实话,周先生,我们‘幻神’也只是想安心做点生意,搞点技术,但被卷进这种规模的博弈,也很头疼,有些力量,不是单纯靠商业逻辑就能应对的。”
吴先生顿了顿,似乎在强压怒火:“更恶劣的是,他们甚至可能在当地煽动不稳定,制造事端,让合作项目根本无法推进!他们在这方面的‘黑历史’,周先生您应该有所耳闻。”
周明远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吴先生透露的信息,不仅与他从其他渠道获得的碎片情报吻合,而且更加具体、更具威胁性!尤其是“干扰国际结算通道”和“煽动不稳定”,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商业竞争的范畴。
“他们……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周明远的声音带着冷意。
周明远的心脏微微加速,这条信息,与他们内部监测到的某些金融异动和舆论风向变化高度吻合!吴先生是在暗示,犹太势力已经准备对与“幻神系”乃至东方大国相关的目标动手?
“他们有他们的底气和逻辑。”吴先生苦笑一下,笑容里满是无力感:“而我们……唉,不瞒您说,周先生,即便在我们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巨大的利益背后,是错综复杂的势力纠缠。”
“有些人,”他暗示着华尔街和内部的亲犹太势力,“与那边关系盘根错节,掣肘极多,很多时候,我……我们也是有心无力,甚至自身难保。”
周明远凝视着他,试图分辨这其中有多少表演成分,但吴先生的无奈和忧虑看起来如此真实,透露的信息又如此致命且可验证。
“那么,”周明远缓缓问道:“依吴先生之见,面对这种情况,难道就只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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