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令:“把表小姐押住!”
程勇两人又是对视一眼,见他目光幽暗,方才上前,一左一右把人擒住。
苏葭然兀自沉浸思绪中,冷不丁两双大手按住她肩膀,她才茫然抬头。
然后,她就看见凌木南拿起虞瑾丢下的那碗药朝自己走来。
一瞬间,她惊恐且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表哥?”
凌木南直接没有与她对视,大掌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仰头张嘴,毫无保留的将整碗药灌了下去。
苏葭然毫无反抗之力的大口吞咽,整碗汤药下肚,她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程安程勇也都目露惊恐。
这是堕胎药吧?是吧是吧?自家世子这是疯了不成?
好容易劝得虞大小姐收手,转头他自己亲手给灌下去了?
现在药灌完了,两人就想松手,凌木南横过去一眼:“押着她,一刻钟以后再放。”
言罢,又吩咐院里的江默:“去就近请个大夫过来候着,再打听一下附近哪里有稳婆,也请一个过来。”
苏葭然听他有条不紊的安排后续,终于意识到自己这孩子就要没了。
“表哥?你是疯了不成?你怎么能……”她嘶声想要尖叫,却因为之前被石竹打的那几巴掌太重,那半边脸肿得厉害,开始口齿不清起来。
程安程勇不松手,苏葭然无计可施,只能拼命的哭。
慢慢地,哭声变成呼痛,再变成惨叫。
程安程勇试探着慢慢松手,见凌木南没再阻止,俩人飞快跑出屋子。
苏葭然滑落在地,第一时间捂住腹部。
在地上,她把身体蜷缩成一个虾米。
这一刻,剧痛席卷了神经,她甚至顾不上再质问凌木南或是求救。
凌木南就站在屋子里,无动于衷的看着。
重生一回,他其实想要重新来过,他想,即使他在虞瑾心里再不堪,他也要堂堂正正做一回人。
和苏葭然之间的大错既然已经铸成,那么他就承担,他想要做一个世人眼中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可是——
半点不由人呀!
他不想做一个手刃自己亲骨肉的丧心病狂之徒,所以他甚至可以容忍苏葭然借这个孩子一辈子和他纠缠不休,他想要纯善的,可是如果这个恶人要让虞瑾来做……
那么,他就宁肯是他自己动手了!
前世的他,就是一个躲在母亲和虞瑾恶名之下坐享其成的懦夫,这辈子,虞瑾都从他家的泥潭里脱身出去了,他又怎么敢,再因为自己的龌龊事而脏了她的手?
这个恶人,他自己来做!
即使做了,虞瑾不会领情,甚至会更鄙夷他的冷血无情没担当!
此时,皇宫。
奚良带着二人走过长长一条宫道,来到御书房,
虞常河二人自觉在殿前止步,虞常河长身而立,目光坚毅,宜嘉公主虽然也保持着端庄的仪态,手中实则用力绞紧了帕子。
除了每年那几次不得不进宫参加的宫宴和家宴,她其实私下已经好些年没有同自己这位父皇打过交道了,因为天子威仪,她更是从小就有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敬畏与惧怕。
奚良径直进殿,不多时回转,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唱道:“宣,宜嘉公主殿下,游击将军虞常河进殿。”
虞常河虽然赋闲在家买醉,实则他是有功之臣,他的官职品阶都在,也是每月领着朝廷俸银的。
这个称呼,已经多年无人提及,此刻,他站在巍峨宫殿前,听到奚良嗓音高亢庄重的这一声,心中自有千般滋味。
暂且压下一切情绪,因为尊卑有别,虞常河自觉落后宜嘉公主半步,两人一前一后进殿。
皇帝还在案后挑灯批阅奏折,听见脚步声抬头。
宜嘉公主强装镇定的端正跪下,虞常河也要跪,皇帝突然抬手一指:“给他搬把椅子。”
宜嘉公主和虞常河齐齐一愣。
他俩是进宫来请求皇帝断案的,皇帝这态度……
一开腔心眼儿就先偏到咯吱窝了吧?
? ?一更。
? 阿瑾:晦气,我的堕了么订单已取消。
? 凌渣男:您的堕了么订单,已经更换新的骑手,请注意查收!
? 庄林:这玩意儿还有抢单的?不对啊,这是不是抢的我的单?按理来说,这种脏活累活不都该是自动分配给我吗?
? 苏葭然:???
? 没有洗白,不算洗白哈,这只是我家特产的非典型渣男在向他的先辈们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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