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何人?”
偏院里顿时发出一阵惊叫。
萧时晏气急败坏从床上跳下来,指着床上的女人大叫:“大胆,竟敢爬朕的床榻?”
他怎么也没想到,昨晚和他缠绵的女人竟不是心心念念的苏雪容,而是一个陌生女子。
床上的女子脸色惊慌又娇羞,眼眶一红就开始落泪:“可昨晚陛下都不容妾解释一句,就把妾的身子给要了……呜呜呜……妾可是个清白的娘子啊!”
萧时晏看到床榻上的落红,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忽然怒道:“冯保,你给朕滚进来!”
冯保急忙进来:“陛下。”
“你、你瞧瞧这是朕要你找的人吗?”萧时晏一脸铁青指着床上的人吼道。
冯保朝床榻望去,那女子急忙用被子将身子裹了起来,将脸低了下去。
冯保一脸吃惊上前一步询问道:“娘子,请问你是从哪儿来的啊?”
萧时晏被气笑了,一脚就踹在了冯保的腿上:“你敢装蒜!朕分明要你把苏氏带来,你带的什么人过来了?”
冯保一脸委屈:“冤枉啊陛下,老奴的确是奉了您的命令去了通州码头接的人啊,的确是从汾阳王的船上接下来的那位夫人啊……”
就在这时,床上的女子忽然怯生生道:“陛下,您别怪这位公公了,我的确是搭乘王爷的船抵达通州的,我是来寻我父亲方肃的,听说他已经从宁远侯变成了宁远伯了……”
萧时晏一愣,继而朝着床上的女人望去:“你是方肃之女?”
方凝珠这才露出了红了眼眶的脸,抽抽噎噎道:“汾阳王这一次特意带着我北上,就是要将我送回方府,可没想到才一下码头就被人莫名其妙带到这里来了……呜呜呜,我没了清白,我不要活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将头往床柱上撞。
萧时晏急忙上前一把拉住了她,感到一阵脑仁疼。
若是换成别的宫女或者陌生女子,他此刻就会让人把她给悄悄处置了。
可她是方肃的女儿。
如今方肃是少有站在徐家对立面,拥护他的朝臣之一。
若是在此时让方肃寒了心,其他仅有的几个拥护者怕是更会倒向徐家了。
萧时晏一脸烦躁,对冯保道:“你赶紧让人送衣服过来……”
既然是方肃之女,又被他毁了清白,此事只能先按下不动。
萧时晏看了看方凝珠,发现她虽然不如苏雪容美艳,但也秀色可餐,和他福宁宫里的宫女相比还是很美。
萧时晏想了想道:“冯保,先把她送到延福宫去,对母后说明情况,待朕想个法子再给她名分。”
方凝珠一听此话,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没想到萧远让她一路以苏氏的身份乘客船北上的最终目的,是要进萧时晏的后宫。
进了后宫她就得想方设法自保,然后找机会干掉徐婉静。
这是她唯一的出路。
萧远在临行前提醒过她,徐婉静对后宫女子的手段残忍无比。
若是她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掉脑袋是家常便饭。
方凝珠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依靠萧时晏才能活下去。
冯保将她送到了吴皇后处,说明了情况。
吴皇后自从萧成身亡之后,就退为太后,搬到了延福宫,成日里深居简出,吃斋念佛,对外面的事情毫不关心。
此时看到方凝珠红着脸站在自己面前,吴皇后面无表情道:“既然你已经是皇帝的人了,就安分守己些。”
方凝珠乖巧道:“是!太后娘娘。”
吴皇后盯着她看了须臾,叹了一口气:“在哀家这里可确保你安全,但日后出了延福宫你得自求多福。”
儿子如今虽为一国之君,身边除了徐婉静就再也没有别的女人,他宫里的宫女全都是歪瓜裂枣,惨不忍睹。
眼下这小娘子虽说是方肃的庶女,但却长得花容月貌,也该让儿子吃点好的了。
吴皇后叹息一声去了,方凝珠脸上胆小谨慎的神色渐渐消失。
萧时晏没去早朝,而是直接去了御书房。
结果他发现御书房里也没人,一问之下才得知,今早徐婉静也没去“监国”。
破天荒这女人竟没来找他的岔,真是有点蹊跷。
趁着这个空挡,他让人把方肃寻来。
方肃有些忐忑地来到御书房,不明就里。
萧远看着方肃几番欲言又止,看得方肃越发不安。
“陛下,您寻臣前来是有何要事?”
萧时晏朝冯保看了一眼,冯保立刻挥挥手让御书房里的宫人全都退了出去。
萧时晏轻咳一声:“方爱卿,你可知你府上的四娘子已经抵达京城了?”
萧时晏这话问得突兀之极,方肃心中惊骇不已:“回陛下,小女凝珠原本是在杭州陪着她长姐的,如今臣的嫡长女因病身故,凝珠应该是留在杭州处理她的后事……难不成凝珠是陛下将她接来京城的?”
萧时晏神色有些不自然道:“是朕请皇叔带她回京,如今她正在母后的延福宫……方爱卿你能帮朕想个办法让她名名正言顺进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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