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脸色阴暗,盯着沈昭宁的眼睛看了很久,
“所以,你还是情绪不稳定?”
“呵,秦先生,你让我怎么情绪稳定。当初,我为了你……顶罪入狱,四年了,你知道我在监狱里过的什么日子吗,你让我怎么情绪稳定?我是人,不是根草!我是有情绪和知觉的,好吗?”
沈昭宁越说越是火大,那在监狱里遭受的非人待遇,都是秦律所致。
他现在居然还装作没事人似的,指责她,这能让她不崩溃吗?
这一次,秦律的反应还算淡定。
他上前伸出手臂将沈昭宁搂到了怀里,就这么抱着她。
似乎给她的补偿和安慰一样。
“我知道你受苦了,我会补偿你的!”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似乎想要给她一些安慰。
沈昭宁头靠在他的肩膀,嗅着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有那么一刹那,她仿佛忘了两个人之间的沟壑。
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从秦律的怀里挣扎了出来。
她看了他一眼,又在床上坐了下来,
“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
秦律盯着她的眼睛,
“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话,都可以冲着我来。”
“呵,冲着你来怎么样,把你打一顿,这能够弥补我四年失去了青春吗?”
“沈昭宁,这也是当时你自己的选择。如果当时进去的是我,你觉得你的两个孩子现在会有稳定的生活吗?你觉得你一个人能够撑得住秦世集团吗?你觉得你还能够有现在的安稳吗?你有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今天打下的商业版图,将来都是子轩的,你就不能看长远一点吗?”
秦律身为一个男人,自然是看得更远。
这些话他其实很少跟别人说,他觉得沈昭宁应该能够理解这些……
沈昭宁轻笑了一声,“我不想听这些大道理!”
此时,门外传来了林溪月的声音,
“阿律,你过来一下,这里有个什么东西,我好害怕。”
秦律没有多说话,看了沈昭宁一眼,
“我希望你有什么不满,都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溪月,她是无辜的。”
沈昭宁想到林溪月的弟弟林驰收买人在监狱里虐待她,这就说明林溪月根本不无辜。
“她哪里无辜了?”
秦律沉默了许久,眼底似乎仍旧有着深深的愧疚。
“她是那次医疗事故的受害者……终身残疾,她原本应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的……要不是因为我的失误,她可以跟一个豪门公子联姻,拥有一段更加美满的婚姻和幸福,是我毁了她。”
沈昭宁原本都不想再争执了,但听他这么一提,她又来气了。
“是吗?我怎么记得,最初做手术的那名患者并不是她。”
“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当初原本的受害者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沈昭宁,你现在为了抹黑她,而故意编造这些谣言是吧?你知不知道,她要是听到这些话,会有多伤心,会有多难过?这对一个未婚的女性有着多大的侮辱和打击?”
“是吗,我侮辱她?如果她稍有点良知,她就不应该趁着我坐牢的时候,介入我的家庭,跟我老公鬼混在一起,让我的两个孩子喊她妈妈!”
沈昭宁往门外瞟了一眼,视线的余光中,她清楚地看到林溪月就躲在门外不敢进来。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让林溪月能够听见。
她就是想要羞辱她!!
秦律脸色渐渐变得阴暗,终于是恼火了,他紧握着拳头,狠狠地一巴掌拍在的桌面上。
“够了,闭嘴!”
“你刚才不是说补偿我,现在我说了林溪月几句,你就受不了?”
“你是在污蔑她,你永远不知道林溪月为了我们秦家,为了我们的孩子而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是吗,那你跟我说说,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沈昭宁冷笑地看着秦律。
秦律只是紧握住了拳头,关节咯咯作响,他却是双唇紧闭,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好了,你情绪不稳定,我不跟你说了,你早点休息吧。”
秦律似乎一直在克制,在隐忍,他宁可把这份怒火给压回去,也不愿意将林溪月隐私抖露出来。
他说完这话转身大步走了出去,临了还将卧室的门重重地关上了。
沈昭宁慢慢坐在了床上,冷冷地勾起了唇角。
而站在门口的林溪月,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秦律。
秦律眼神温和地看向她,“你刚才听到什么了?”
林溪月垂下头往楼下走,一个字也不肯说。秦律追上后面拉住了她,“你别生气,昭宁她是无心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林溪月哽咽着,“我觉得我好贱!当初冒着别人戳我脊梁骨的风险过来带两个孩子,现在反倒是成了恶人,我真的活得好憋屈。”
“你放心,那些敢说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阿律,我其实都是为了你,我觉得我付出得再多,只要你能够理解,我都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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