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闷闷的样子,刚才的笑脸也没有了。
“怎么了?”
我柔声问她。
朵朵叹了口气道:“妈妈知道我跟你学做饼干,好像有点不高兴了。奶奶真讨厌,就知道告状!不是跟妈妈告状,就是跟爸爸告状!”
我生怕她反悔不再见我,我投其所好,道:“晚上教你做拉布布图案的饼干,好吗?”
朵朵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对我道:“那个好难做的,我们班同学的妈妈还没有能做出来的。如果明天我带那个过去,他们肯定崇拜死我了!”
我不禁被她的笑容感染了,点点头:“我们朵朵喜欢什么,我就学什么。”
“谢谢阿姨!”
一声‘阿姨’,将我打回了原型。
这时,顾时序的电话打给了我。
看到这个名字,我真有种撕碎他的冲动。
我深吸了口气,压着愤怒,尽量平静地开口:“怎么了?”
“在哪儿?”他问。
我道:“在外面,有事吗?”
顾时序道:“晚上五点半接一下朵朵,然后把她带过来。她说想让你教她做饼干,我已经让刘妈把烘焙饼干的材料带过来了。”
“好,知道了。”
我答应之后,立刻挂了电话。
生怕再多说一分钟,我都得忍不住质问他!
朵朵输完液之后,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
我不放心,再三跟医生确认之后,才带她离开医院。
路上,我提醒她:“我们的秘密,还记得吗?”
“记得!”
朵朵奶声奶气地说:“不能把今天我过敏的事,告诉任何人,对不对!”
我忍不住笑了,“朵朵真聪明。”
……
医院。
朵朵一进门,就小跑到爸爸面前,搂着顾时序的脖颈亲了一下。
我看着这一幕,心像是被反复揉捏着。
这么多年,他是一点没有丧失做父亲的快乐,却生生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
顾时序,真的太残忍了!
我不知平复了多久情绪,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去。
顾时序照例给我转了一千万,作为我给她女儿做东西的交换。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串刺眼的数字,指尖冰凉。
我把手机揣回口袋,冷冷道:“以后,不用再给我转账。”
顾时序挑眉看我,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随即,他道:“带小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不喜欢欠人情。这些钱,你拿着吧。”
我笑了笑,笑意却没到眼底,“顾时序,你欠我的,是这些钱能还清的吗?”
顾时序英俊的面容划过一抹异样,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心里冷笑。
你得嚣张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小三带着我亲生女儿跟我同住在一个房子里,每天在我眼前晃!
现在才开始慌吗?
顾时序,这才只是个开始!
而朵朵丝毫没有察觉到此时气氛的微妙,催促着我赶紧教她做饼干。
没过多久,我手里已经做好了初具雏形的拉布布饼干。
朵朵兴奋地拍手:“爸爸你看,叶阿姨好厉害!”
顾时序的嘴角微微上扬:“嗯,是挺厉害的。”
我没接话,只是专注地做手中的事情。
指尖触到的是温热的黄油,可我心里却如同结冰。
他现在的温柔有多真切,当年的谎言就有多残忍。
就在这时,顾时序的微信传来消息,是朵朵的班级群。
老师说明天要举行亲子运动会,希望家长们尽量都可以参加。
顾时序问了朵朵,朵朵这才想起来:“哎呀,我给忘了。老师今天上午好像是说了运动会的事情。”
说完,她有点犹豫地看着顾时序,“可是爸爸,你受伤了,还怎么参加呀?”
平日里仿佛无所不能的顾时序,此时也犯了难。
毕竟,他现在的伤确实不能扯到一点,而苏雅欣又是明星,从来不在幼儿园现身的。
空气安静了几秒,我忽然开口:“我可以陪她去。”
朵朵猛地抬头,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吗?叶阿姨,你跑步快不快?明天有跑步和跳绳的活动,你不可以拖后腿哦。”
我笑着摸摸她脑袋,道:“放心吧,肯定不给你丢脸。”
可顾时序却不是很赞同的样子,道:“这样不太好,会让朵朵的老师同学误会。”
我不禁攥紧指尖,他眼睁睁地看着我在‘丧女之痛’中煎熬了三年,现在,却还要刻意阻止我和我女儿亲近。
我似笑非笑地问:“顾总说的‘误会’是指什么?怕朵朵同学误会我是朵朵的妈妈?”
顾时序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甚至避开了我的目光,道:“你没带过小孩,我怕你带不好她。”
我喉间发涩,点点头,“是啊,我没带过孩子,拜你所赐!”
顾时序眉峰紧蹙,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我忍了忍,差点在刚才,就跟他摊牌了。
我不想再继续跟他争论下去,因为那些质问已经在喉咙里,就快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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