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莫名有点发毛。
他刚才口中‘顾时序的死穴’是什么呢?
摇摇头将纷乱的念头甩开,我转身往外走。
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我跟顾时序马上就要离婚了,他们兄弟之间再怎么斗,以后跟我也没关系了。
……
回到车上,靠在后座闭目养神的顾时序缓缓睁开眼,檀木佛珠在他指尖发出细碎的声响。
见我一脸沉郁,他喉间溢出一句带着冰碴的话:“送走了顾亦寒,就这么难受?”
我从后座下来,坐上副驾,宁愿坐在司机旁边,都不想跟他坐一起。
司机吓得擦了把冷汗,不敢开车,小心翼翼地说:“太太,您……要不还是去后面坐吧。”
司机眼中的恳求,足以说明顾时序平日里是一个多么苛待下属的老板。
我不想连累他人,终究还是回到了顾时序身边坐下。
“开车。”
顾时序淡淡吩咐司机,“回顾氏庄园。”
我蹙眉,报出我家小区地址,“先送我回去。”
说完,我望着顾时序,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已经出院了,也康复了。所以,我们的交易完成。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空气骤然安静,顾时序握着佛珠的手渐渐收紧,指节泛白。
良久,他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你那份离婚协议写得不行,有些地方要改。”
我无语极了,追问道:“你说清楚,什么地方需要改?”
顾时序语气硬邦邦的,道:“急什么!改好了自然会通知你。”
我没再追问。
至少他没反悔,这已经比预想中好多了。
后来,顾时序直接让司机把我丢在了半路上。
……
回到家,我将床单被褥洗了,又将家里大扫除了一番,结束时,已临近傍晚。
吃完晚餐,我去了母亲住的康复中心。
最近一直在医院照顾顾时序,我很久没有去探望我妈了。
康复中心的晚上安静的要命,走廊上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我妈的病房在走廊尽头,远远的,我就看见了一个穿着驼色大衣的身影。
很纤细的女人,正透过虚掩的门,探着身子往里看。
我停住脚步,开口道:“请问你是……”
女人像被烫到般猛地回头,可她带了帽子、口罩、墨镜,几乎是全套武装。
要不是因为她比苏雅欣高很多,我真以为这是苏雅欣又憋什么坏水儿了。
可眼前这女人也很可疑。
我快步朝她走过去,想问个清楚。
可她转身就跑,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格外慌乱。
安全门就在我妈病房的旁边,她转眼间就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里。
我追过去时,安全门还在微微晃动,她顺着楼梯往下跑,我追了下去,却没有再见到她的身影。
似乎,刚才那一切,都是幻觉似的。
我泄气的回到病房,脚边不知什么东西闪了下。
我蹲下身才发现,是只精巧的粉钻耳钉。
应该是刚才那女人慌乱之下不小心掉的。
我将耳钉装进口袋,赶紧去了我妈的病房,按下呼叫铃。
医生给我妈妈做完体检之后,道:“病人没有任何异常。”
我微微松了口气,然后将今晚我看到的情况告诉了医生。
“麻烦你们将监控调一下,可以吗?我想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目的?”
医生听完,笑了笑,道:“叶小姐,你是不是过于紧张了?我们医院经常碰到不小心走错病房探病的人。或许,是人家走错了。”
“不太可能。”我道:“刚才,那个女的看到我,分明很慌乱。我怕我妈妈会有危险……”
医生似乎有些不耐烦,道:“会有什么危险呢?你母亲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您这样无端的猜测,我们不方便帮您调取监控。毕竟,监控也关系到其他病人的隐私。我们医院调取监控必须有合理的理由。您这理由,太牵强了。”
最终,医生拒绝了我。
我陪了母亲一会儿,心事重重的回到家,将我捡到的那颗耳钉拿了出来。
铂金的枝叶缠绕着一颗水滴形粉钻,哪怕是屋内普通的灯光,也将钻石映衬得亮眼极了。
看着,不像假的。
我拍下耳钉的造型进入网页搜索,没想到,这是一个品牌的‘高定’耳钉,全球限量发售的,名字叫做“晨曦”。
每一对耳钉上的钻石有固定的编号,所以能找到固定的主人。
我心中一喜。
那我就可以根据这个耳钉,知道昨晚那个女人的身份了。
如果不弄清楚,我真怕我妈再被有心之人暗害。
……
翌日,我特意去了市中心这款耳钉发售的奢侈品店。
本来对方本着保密原则,不肯告诉我耳钉的主人。
最终,我私下给了对方五万块的小费。
而那个店员告诉我的三个字,却让我彻底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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