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序眼底翻涌着怒火,道:“朵朵中午吃了你送的饭菜,从下午开始就一直拉肚子,现在还在医院挂水!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我没有!”
我又惊又急,声音都在发颤,“我做的饭菜都很干净,用的食材也都是新鲜的。怎么可能有问题?”
一旁的苏雅欣道:“叶小姐,你还是承认了吧?饭菜已经送去化验了,你赖不掉的。”
外公突然一拍桌子,指着苏雅欣道:“你给我闭嘴!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说完,他拐杖重重地砸在地板上,怒斥道:“时序,你现在立刻放开昭昭。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带着个不清不楚的女人闯到我这里来撒野,是不是想把我给气死!”
顾时序没有松开我,像是抓一个犯人,一松手就怕我逃跑似的。
气得外公直接过去动手想把他拉开。
可顾时序直接拽着我的胳膊将我甩到他身后,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外公,朵朵是我的命,我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她。她现在还在医院受苦,我必须查清楚真相。”
“你混帐!”
外公道:“昭昭是新闻记者,她做的一切都是伸张正义的事。这样的丫头,怎么可能会害一个小孩子?我看,是些心术不正的人,贼喊捉贼才对!”
苏雅欣一副委屈的样子,小声道:“外公,您是在说我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您还不了解我。以后,您就会知道,我不是您说的那种兴风作浪的女人。而叶小姐已经不是第一次害朵朵了,上次,她还害朵朵过敏,她……”
话未说完,姜伯文直接拿过一旁的茶盏往她身上扔了过去。
苏雅欣吓得尖叫,虽然躲开了,但还是溅了不少茶水在身上。
姜伯文道:“你现在立刻滚出我姜家!”
苏雅欣似乎根本不怕老爷子,而是楚楚可怜地望着顾时序道:“时序哥,我们还是赶紧带叶小姐去警局解释清楚吧!”
我觉得去警局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也好,至少,我不必蒙受这不白之冤。
可外公怒目圆睁,斥责道:“你这混账小子,你报了警?昭昭是你妻子啊!你居然报警!”
顾时序看向我的眼神冰冷刺骨,道:“对,任何伤害我女儿的人,都只有这一个下场。叶昭昭现在必须跟我去警局,当着警察的面解释清楚!”
说完,他拉着我就往外拖,谁都拦不住。
我手腕被他攥得生疼,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冷冽的声音:“站住!”
顾时序硬生生停住脚步,不可思议地望向身后。
沈宴州迈着修长的腿从楼上下来,淡定从容地走到我们面前。
顾时序蹙眉看着他,厉声道:“沈先生,不要觉得你现在来我外公家,莫名其妙做了个什么舅舅,就能管我的事!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他话说得难听,姜伯文生怕沈宴州生气,只能一个劲儿地骂顾时序,让他住嘴。
可沈宴州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平静从容地开口:“顾总,你太太不会伤害你女儿的。因为早在一个星期前,她就来找过我,让我帮她个忙。”
我心一惊,猛地抬头看向沈宴州。
难道,他要告诉顾时序那件事?
顾时序见我这样的反应,追问道:“沈宴州,你把话说清楚!”
沈宴州嘴角噙着一抹弧度,一字一句地道:“你太太让我帮忙查一下朵朵的身份,她笃定朵朵是她的女儿。所以,想让我帮忙给她们做个亲子鉴定。既然她如此笃定朵朵是她的亲生女儿,又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孩子?”
他每说一个字,顾时序的脸上就仿佛龟裂出一道缝。
直到沈宴州说完,顾时序早已满脸惊愕,抓着我的那只手,好像越来越无力了。
我赶忙把手抽了出来。
顾时序不再质问我,可沈宴州似乎还不打算放过他。
“顾总,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不如你给我们一个答案。朵朵究竟是不是你太太的亲生女儿?”
沈宴州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道:“你太太看起来挺怕你的,一直不敢当面问你。那我替她问一句,顾总莫非真有什么秘密,不好说出口?”
姜伯文听了,一头雾水:“什么意思?顾时序你给我解释清楚,朵朵为什么会是昭昭的亲生女儿?当年那个孩子,不……不是已经夭折了吗?”
我静静地看着顾时序那张仿佛冰冻住的脸。
说实话,我挺感激沈宴州的。
一直以来,我都在偷偷调查,生怕被顾时序发现,让我再也见不到朵朵。
可现在,沈宴州就这么说了出来,我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顾时序被这么多人盯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攥着拳头的指节泛白,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才哑声道:“沈宴州,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我没必要告诉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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