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芷躲到了一个边陲小镇。
这里没有黎九思的势力,没有圈里的勾心斗角……
只有青石板路、潮湿的晨雾,和街角那家永远飘着咖啡香的老旧书店。
她成了镇上的买花女。
叶思芷本就在乡下长了这么多年,有一些手艺,能让自己生活的很好!
更何况,黄芷晴你喜欢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
用平静淡然的日子,她活得很舒心!
每天清晨,她踩着露水去花田采最新鲜的玫瑰,再用粗糙的麻绳捆成束,摆在巷口的小木桌上。
阳光穿过藤蔓缠绕的拱门,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连带着她指尖沾染的花香,都成了这座小镇最温柔的风景。
直到暮玄青的出现。
那天傍晚,暮雨初歇,空气里还浮动着泥土的潮湿。
叶思芷正低头修剪玫瑰的刺,忽然,一阵极淡的檀香飘了过来。
她的手指微微一顿。
这种香,她太熟悉了!
沉静、冷冽,却又在尾调里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侵略性,像寺庙里燃尽的香灰,又像暗夜里无声逼近的野兽。
“暮玄青?”
她缓缓抬眸,果然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巷口的阴影处。
男人一袭黑色唐装,腕间缠着深褐色的佛珠,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像是无声的诵经。
可他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她,像锁定猎物的狼。
叶思芷笑了,指尖随意拨弄了下鬓边的碎发。
“暮家主不在华立修身养性,怎么跑这儿来了?”
暮玄青缓步走近,鞋底碾过潮湿的青苔,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在她面前站定,垂眸看她,嗓音低沉。
“你就这么不想嫁给黎九思?”
叶思芷歪了歪头,笑得漫不经心。
“怎么,暮家主也关心起别人的婚事了?”
“他快把整个华立翻过来了。”
暮玄青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怀里的玫瑰花瓣,声音里带着几分危险的玩味,“你倒是悠闲。”
叶思芷轻哼一声,抱着花束往后退了半步,故意让阳光洒在自己脸上,笑容明媚得刺眼。
“我不爱他,自然不想嫁他。”
暮玄青的眸色骤然一暗。
她不爱黎九思。
这个认知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他心底压抑已久的欲望。
他盯着她阳光下近乎透明的肌肤,她微微翘起的唇角,还有那双永远带着狡黠笑意的眼睛……
她像一束光,猝不及防地照进他阴暗的世界。
而他,想要独占这束光。
“叶思芷。”
他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既然不爱他,那不如考虑考虑我?”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腕骨,佛珠的凉意贴着她的皮肤,像某种无声的禁锢。
叶思芷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暮家主这是……在挖黎九思的墙角?”
暮玄青低笑,俯身靠近她耳边,呼吸灼热。
“不,我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
一个得到她的机会。
暮色渐沉,最后一缕夕阳穿过爬满藤蔓的砖墙,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叶思芷怀中的玫瑰有些蔫了,花瓣边缘微微卷曲,就像她此刻动摇的心。
“暮玄青,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们那个圈子。”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历经沧桑后的疲惫。
黄芷晴活了四十年,在那个金丝编织的牢笼里看够了虚伪的面具。
上一世躺在病床上时,她曾想过,如果再活一次,自己是否还会再沾染豪门的是是非非?
如今这具二十二岁的身体充满活力,指尖能感受到花瓣的柔软纹理,发梢能捕捉到山间最细微的风。
她贪恋这种活着的感觉,简单、纯粹、自由。
暮玄青的指尖轻轻拨动佛珠,檀香在潮湿的空气中愈发清晰。
他向前一步,黑色唐装的衣摆扫过地上散落的花瓣。
“可是,你喜欢我不是吗?”
他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毒药,温柔又致命。
叶思芷不得不承认,每次闻到这股檀香,她的心跳总会漏掉半拍。
这种生理性的吸引让她困惑,就像飞蛾明知会灼伤仍要扑向火焰。
“那又怎样?”
她仰起脸,让晚风吹散颊边的碎发,一点心动,不足以让自己放弃自由。
暮玄青忽然低笑,伸手捻起她发间一片玫瑰花瓣。
他的指腹温热,不经意擦过她耳廓时,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自由?”
他慢慢碾碎那片花瓣,鲜红的汁液染上他苍白的指尖。
“你以为黎九思会给你自由?他现在就像条疯狗,嗅着你的气味追来。”
叶思芷当然知道黎九思的执念有多可怕,那个男人仿佛连她的呼吸都要掌控。
暮玄青趁机逼近,将她困在砖墙与自己之间。
他的檀香铺天盖地笼罩下来,佛珠抵在她锁骨处,冰凉刺骨。
“跟我走。”
他低头,呼吸喷在她唇畔,“我能给你想要的自由,在暮家的庇护下,你可以去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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