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这可是大人下的命令,你有意见,等变成厉鬼后去找大人算账吧!”
瞎子熊一脚踹飞杨晓,后者撞在枫树上,昏迷了过去。
杨映雪眼见众人落入下风,她手持匕首立在脖颈前,大喊道:
“瞎子熊,你不是要我做你的压寨夫人么?只要你放了他们,我就跟你上山,否则,你只能带走我的尸体!”
“老姐,不要呀!”杨悔喊道。
“大小姐!”
王镖头一声怒吼,却被山贼合围,身受数刀,屁股上更是挨了一刀,险些开了花。
远处的瞎子熊脸色阴晴不定,骤然,眉头一拧,“好,老子答应你。”
“先让他们离开,我才能信你的话,否则,我死。”杨映雪看向周围的镖师,眉宇间满是坚决,握匕首的手收得更紧。
突然,从林后窜出两名山贼,夺下杨映雪手上的匕首,将她制伏住。
瞎子熊得意扬扬地走上前,摸了一把杨映雪光滑细腻的侧脸,瞧着少女那有容乃大,狂咽了几口唾沫。
“奶奶滴,也太大了。”他伸手迫不及待地想去抓。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
瞎子熊一惊,猛地回头望去,只见马车的车门被一脚踹飞,一名白衣男子纵身跳下车来。
“大胆山贼,竟敢抢劫镖银,欺负清白少女,赶紧束手就擒。”
他从怀中掏出一口铜钟法宝,却脱手掉落在地,讪讪一笑,连忙捡起。
“抱歉,一时手软,再来。”
众人目瞪口呆。
“你是哪家来的憨货,搞这里来唱戏?”瞎子熊回过头,笑骂道。
“放肆,竟敢取笑你林家爷爷我,该打。”
他摇晃铜铃,传出一道刺耳的铜音,众人只觉双耳刺痛,头昏脑胀。
“啊……别摇了,好痛。”
“好吵啊……”
男子摇得更快,“让你们这些山贼为所欲为,爷爷替林九祖师爷灭了你们。”
躲在树梢上的白秋雨,嘴巴微张,双手捂住耳朵,可那股铜音却如魔音般直贯脑中,异常难受。
杨映雪咬紧牙关,堵住双耳,只觉头晕目眩。
被铜音格外关照的瞎子熊,挥起匕首插进自己大腿,疼痛驱散脑海中的迷离与刺痛,双耳已被铜音震出血痕。
周围实力弱小的山贼与镖师在这铜音下,彻底癫狂了起来,脱掉衣衫乱舞,激动得嚎叫不休。
“山大王!抢来的酒!砸了坛!砍山岗……”
“镖旗裂!马脱缰!走镖的!踏碎路……”
“哈哈哈,癫吧,尽情地癫吧!”
中年男子摇晃铜钟,在那软禁散的作用下,双目透出迷离,神志越发癫狂。
骤然,铜音止,铜钟里的铜片掉落在地。
那些山贼,镖师随着铜钟声止,缓缓恢复神志来,接着提着裤子狼狈奔逃,或是搏杀不止,乱得很,也癫得很。
场面一言难尽。
中年男子趴在地上,好不容易捡起铜片,朝铜铃里硬插,急得满头大汗,“幺死嗷,祖师爷的驱魔铜铃咋就坏了呢!不会是赝品吧?”
“去死吧,你个癫老壳。”
瞎子熊抱起腰粗的树干,朝那中年男子挥去,一声“幺死嗷”在空中划过一道白光,脑袋朝下插进泥潭中,屁股朝天。
一时半会,怕是死不了。
瞎子熊挥舞九环大砍刀,转身朝那抵抗的王镖头的后颈砍去,骤然一股腥风从后面刮来。
他寒毛乍立,缓缓回过头,眼睛瞪大如铜铃:“娘呀,咋这么大的蜘蛛。”
突然从林中闯入的鬼面蜘蛛,朝瞎子熊吐出绿色的粘液,它已经饿了许久了,该饱餐一顿。
嗷呜~
一口绿色粘液喷得瞎子熊全身,他拔腿就想逃。
蜘蛛巨口张开,一口咬住瞎子熊的半截身体,再咀嚼,整个人被吞入腹中。
仅仅一个照面,堂堂藏海初境的武夫,就这么惨死在鬼面蜘蛛腹中,不消一日便会化作粪便排出。
光吃一只山贼,显然没吃饱,鬼面蜘蛛转动鳌肢,朝那些山贼扑去,片刻间又连吃数人。
“娘呀……我不要做山贼了,我要回家。”
“快逃啊!”
面对凶残的鬼面蜘蛛,山贼们被吓破了胆,纷纷落荒而逃,提着破洞的短裤。
杨家镖师聚在一起,被吓得瑟瑟发抖,手持刀剑挡在身前,不住发颤。
鬼面蜘蛛嚼着半截大腿,步步逼近。
镖师们将杨映雪护在中间,他们缓缓后退。
杨悔这小子刚睁开眼,瞧见鬼面蜘蛛的狰狞面孔,双眼一翻,又昏了过去,嘴里直吐泡沫。
“不要靠近啊!”年轻镖师挥舞长剑,喊道。
突然,鬼面蜘蛛打了一个饱嗝,转身钻进林中消失不见了。
眼见蜘蛛离去,镖师们终于长舒一口气,腿软者已跌落在地,虽是险象环生,但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须臾后,在杨映雪的指挥下,众镖师有条不紊地打扫战场,救治同伴。
那中年苍梧修士被镖师从泥潭中拔出脑袋,一探鼻息,竟然没死,也是够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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