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说出一句令众人都满意的话,“可惜,她是我们灵仙宗这些年来收过天赋最好的……”
“师娘!”张鹤鹤拍桌而起,打断她的话,哼哧哼哧地说道,“掌门能让她现在还活蹦乱跳,已经是灵仙宗给她的最大恩赐了!”
宋岚没有说话,她不知是不是喝醉了,那喉咙的鱼刺好像越长越大,她忘了刚刚要说的话。
另一边,处于舆论中心的主人公还在纸花门大门口徘徊,她想要去冥钞门拿回白小纯的遗物。
若是白小纯有未完成的心愿,她可以替其完成。
但她不知道冥钞门的门主萧瑶光是个怎么样的人,她要用什么借口去拿白小纯的遗物呢。
就在她低头乱踹石子的时候,一个修长的身影挡在她面前,她瞬间感到一阵寒意传来。
“谁啊……”云曦误以为是胡安歌在搞恶作剧,一抬头看到是鹭远,她脸上的表情,立即由嗔怒转变为冷漠。
面前的鹭远捕捉到了她表情细微的变化,他紧握住拳头,发出咯吱咯吱骨头碎裂地声音。
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
她是个爱恨分明的人,如果说她对一个人还有留恋,她的表情是丰富的,会因那人的行为感到开心、愤怒、难过。
但她若对一个人失望透顶,她就把那人彻底遗忘,只当那人是陌生人,脸上只会出现一种表情——漠不关心,你死了都不关我的事。
她不喜欢云曦对他露出这种表情,他的心好像碎成八百瓣。
但为了让她今后能忘记过去一切的仇恨和不愉快,这些伤痛就让他一人背又如何?
直到很多年以后,他才明白如今自己做的事情会有多蠢,他亲手将她推给了别人。
“有屁快放,别挡着老娘的光明大道。”云曦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只觉得他碍着太阳放射光芒。
“曦儿,你放弃调查墨阳村和龙山镇的事情吧,关于玄敕指骨的事你也别管了。”鹭远指甲戳破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淌而出。
“为什么?你管我这么多干什么?”云曦鄙夷地瞪着她。
“修仙已经上天给我们最大的幸运,我们为什么揪着过去不放呢?我知道你一直抓灯笼人。”鹭远一步步逼近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她不耐烦的推开他。
他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说:“我会阻止你的。”
云曦觉得她面前站着一个榆木脑袋,她无奈说道:“你觉得修仙真的好吗?以人入丹,食精魄来修仙,这就是修仙者自诩保护老百姓是他们的职责吗?”
“那又怎么样?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你不害人,别人就害你!”鹭远眼神笃定,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在灵仙宗中这五年,他学到一个道理,弱肉强食,丛林法则。
人不过是比动物聪明,所以能凌驾于动物之上,而修仙者比人要更聪明、更长寿。
那么他们修仙者自然是万物之主。
云曦忽然顿了顿,仔细回想他说的话,每一句话都离不开村子和指骨,她抓住他的衣领,狠声道,“村镇的消失是不是与指骨有关?”
张鹤鹤一下慌了,他眼珠子转来转去,呼吸加重,他掰开云曦的手,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假装绷着一张脸,冷言道:“你不要再问我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如果你想继续活着,就不要再去调查指骨!”
因为他隐隐感觉灵仙宗对于山下二十三个镇(包括墨阳村、龙山镇)一夜消失之事有所隐瞒。
“我偏要去调查!”云曦身体站得笔直,昂起头,看着他,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她永远相信人定胜天。
人不能麻木的活着,哪怕真相刺人,人都要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鹭远完全不理解她脑海里储存的自由人意识,他眼里燃烧着名为救赎的火焰,高声呵道:“那我们就试试看!”
云曦摇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碎碎念叨,“他在燃什么?燃烧他那还没有核桃大的脑仁吗?”
此后的灵仙宗各大门派迎来了史上最安静的一年,众人都在苦心修炼法器,准备第二年的大臂。
每日除了云曦在闲逛,没人外出。
一开始,白天她会用现代的锻炼方法来锻炼身体,晨跑、举铁、俯卧撑、仰卧起坐……一套练了个遍。
晚上的时候,她就看小人书、小人画,带着幸福的笑容进入梦乡。
梦魇在叫嚣,似乎要彻底占据云曦的脑袋。
她来到一片无尽的血海里,海水的水平位越升越高,直没她的膝盖,她听到咀嚼食物的声音。
好奇心驱使她拖着沉重的双腿前进,血海中央有一名墨发赤眸的女子,她面前摆着一张弧形餐桌。
无数尸体垒在餐桌上,还有一些尸骨飘在附近的血海里,大抵是因为餐桌堆不下而掉下来的。
女子比上一次要优雅,她拿着菜刀在切菜,将切好的菜块放进隔壁的炉子里烤熟。
“你要来一口吗?”女子嘴唇红得艳丽,不知是血还是原本到唇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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