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这个小世界里只卷进来这几人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元取长老的纸扎铺子那边走。
“无是宗进来那么多人,你们并不一一认识,要怎么救人出来呢?”银荇长老十分好奇。
池笺指了指烜鹤,自己带着一点儿与有荣焉:“他的体质特殊,对原住民和外来者有不同的感应。”
这真的算是系统那边靠谱,给她选到了最合适的帮手,虽然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偷偷再给人加buff就是了。
“我们不认识的人,一般情况下过去聊两句无是宗就差不多了,”她牵起烜鹤的手在银荇面前晃了晃,“还有特殊力量的加成,你被唤醒的时候应该有所感受吧?当然这个是什么特殊力量就不告知了哈。”
烜鹤突然被牵起手,措手不及红了脸,拳抵唇边掩饰性的咳了一声,继而就跟着骄傲发言:“也可以说是天赋!别人学不来的!”
池笺好笑地捶了他一拳,继续转头和银荇聊:“元取长老这次可学到一门新手艺了,虽然这么说有点缺德,但是总得给崇敬长老风光办一办吧?他的新技能正好派上用场。”
银荇:“......”
这哪里是缺德啊,她甚至都不怎么伤感了,想吵架。
她又看向莫无是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宗主他......他只是执着入魔,等他清醒过来,定然也会伤心的。”
池笺也随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但眼睛里只看见那个背影满满的不服,便哼笑了一声:“伤心?祝他有这个机会吧。”
就凭这人在小世界里半清醒半糊涂的发疯行为,这次出去哪怕别人不管,池笺也要给他的脑子力争一个隔离查看的病房,什么宗主计划天下宏愿,先和医生说去。
“哦对了,”池笺想起来林卧还被自己搞残了,“银荇长老,林卧师兄估计没个百来年下不了床,但不这样他可能永远都下不了床,所以等下你帮我再劝劝元取长老哈,别对他徒儿的救命恩人恩将仇报。”
别最后让元取长老给她安排上伺候植物人丈夫的剧本了。
这次说话没刺伤在场的人了,银荇长老结合之前元取在他们面前的大放厥词,很快猜到了怎么回事,笑意稍微轻松了些,“元取比我们修道晚,还有些稚气心性,我会拦住他的。”
池笺:“......也就您能说那老头稚气了。”
银荇:“......”
池笺满心打算着等下怎么和老头再掰扯掰扯,行到纸扎铺门前时,看着昏暗天色下漆黑一片的屋子,突然一愣。
“这怎么没点灯啊?”烜鹤纳闷道。先一步推开门。
风听竹站在门前脚步未动,迟疑片刻,缓慢转头看向池笺。
池笺有些没来由的心慌,看见他的目光,收在背后的拳头逐渐握紧。
银荇见他们的模样,疑惑道:“怎么了?怎么不进去?”
片刻后,烜鹤焦急的冲出来,急喊了一声:“小鸟!”随即连忙看向风听竹。
池笺握紧拳头,两步走到莫无是背后,冲着他的屁股重重踹下去一脚!
“欸?!”银荇长老惊呼一声。
莫无是被踹倒在地,丝毫不恼,只漠然抬眸道:“他修为本就低微,又做了个普通人,自然会先一步消亡。”
“那是因为你不管不顾多次重启时间!”池笺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两个人了,莫无是,两个你的自己人!”
风听竹进屋查看情况,烜鹤则接应过来摁住莫无是。银荇长老停了片刻,有些听明白,但又有些不太明白,颤颤巍巍走近,看着池笺。“什么意思......元取他?”
“你们宗主干的好事,每做一次实验,你们几个人的生命力就要加速流失一次。”烜鹤掐着莫无是的肩膀代为解释,“元取这个身份没有灵力,比所有人都虚弱得快。”
银荇只觉得眼前一黑。
“所以......”
所以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接连失去了两个同伴?
罪魁祸首,是他们一直尊敬追随的宗主,他们效忠了几百年的主上?
他们没有死于护国战争,没有死于宗主筹谋数百年的宏愿大计,就只是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场幻境里,死在了宗主虚无缥缈的一个梦里?
就这么,被他们敬爱的人随手抹杀......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池笺冷酷直白的确认像一记盖棺的重锤敲上她的后脑。
银荇长老腿一软,无意识地半跪在地上,视线正好与莫无是的齐平。
她看向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心头刺痛,咬着牙问了一句:“主上,我只想问,如果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如果元取和崇敬的献身都是错的,你会后悔吗?”
她还在期待。
但莫无是的话浇熄了她最后的希望,他面容无比坚定,表情平静,声音从容自信。
“这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你们莫再执迷不悟。”
银荇重重跌在地上。
“这人脑子没救了。”池笺冷冷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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