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想必你们早已经见过了。”步南晴呵呵笑着，随即又看向了我，“如此智周万物，才高八斗的殿主，当然是我落雪之城最适合的接班人了！”
我突然想到阴界的女鬼和昙现怨灵，难道是她们？也只有她们了！
“至于你，”步南晴转头看向裴之桃说道，“你本应随步姓，而你现在姓什么？姓裴！你若不是我们步氏亲骨肉，你也早就葬身在雪崩之中了！”
我和裴之桃眼里闪过一丝通透，似乎都明白了些什么。
当年发生了什么？
要知道，玫瑰势力的后代可都是通过圣母泉繁衍的，而如今听完步南晴的说辞之后，看来这裴之桃是一位姓步的玫瑰势力女子所生，重要的是，还有一个我们完全不了解的，姓裴的父亲！
“看来你们都明白我的意思了，如何选择全看你们自己了！”说完这句话，水晶球的光芒逐渐消失，步南晴的身影也逐渐变得模糊透明，直到消失不见。
“选择？选择什么？”裴之桃看看我，我也看看她，两人面面相觑。
正当步南晴消失之时，不远处一道黑气直冲云天，还伴随着一声响彻天地，震耳欲聋的猛虎嘶吼声。
“那是什么？”裴之桃哇一声。
“去看看吧，”见裴之桃有点畏缩，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裴之桃，“我有足够的实力，你放心！”我说道。
如果说裴之桃一直都被步南晴的残念附体，那她之前的许多奇怪举动就解释得通了，能够自己在雪山生存，有时候变得冷静沉默，还能作出指引。
听我这么说，再结合我之前所作所为和表现，裴之桃点了点头。
我和裴之桃朝着黑气的方向，穿梭在落雪之城错综复杂的房屋之中，一直走到了一个相对开阔的广场中，才发现广场的中间正躺着一个人。不远处一只体型巨大的老虎，皮毛光亮，蜜黄的底色上有七条深褐色的斑纹，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人，周围还有不少其他动物。
“我们要不要救人！”裴之桃问道。
“野地虎狼，乌鸦、狗、狼争相竞食腐肉，人间的欲望只是一场梦。”我见眼前的情况，叹了口气，说道。
“你在说什么呀，地上那个人就要被吃了，帮不帮？”裴之桃有些着急。
“也许这就是城主给我们的选择，其实在我们眼前展示的这幅场景就是九相图腾中的第五相，啖食相，你所看到的躺在地上的人其实已然是一具尸体，周围的野兽正准备竞相争食腐肉，有诗言：外野人稀何物有，争尸猛兽不能禁。朝看肪胀烂坏貌，夕听虎狼噉食音。饥犬吠症丧敛地，贪乌群集弃捐林。今生荣望梦中梦，对是岂无惭愧心。”我说道。
“原来是一个死人啊，那我们管这个干嘛，可以去找下一个图腾了！”裴之桃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没这么简单，我怀疑躺着这具已经看不出样貌的尸体，就是我们在阴界所见到的女鬼，而且她的身份一定不简单，或许就是城主口中的‘她们’的一员！”我打量着周围的野兽，推测着说道。
这时，裴之桃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想起了城主的话，城主提到裴之桃是‘她们’留下的麻烦，那么从‘她们’口中就可以知道一些信息，得知自己的身世！
“我明白了，那我们要救的呀，她，还有她们跟落雪之城一定也有关系！”裴之桃思考片刻就抬起头对我说道。
“所以说这就是城主给我们的选择，如果我们救了，那么九相图腾到这里就结束了，线索就中断了，但如果我们不救，就可以看到第五相图腾，还能跟着线索走下去！”我说道，“而且，周围的灵兽至少都有五阶左右的修炼程度，这只猛虎更是拥有着比我更高的修炼程度！”
在我的感知中，我能感受到周围其他灵兽的水平，但唯独感知不到这只巨兽的水平，说明这猛虎有比九品宗师更高的修为，而且灵兽的修为相比于同等修为的法师水平更强，说明这只猛虎至少也能有和我金龙条纹媲美的水平了！
“那怎么办？我们就在原地看着？”裴之桃眉目焦灼的问道。
“交给你来选择吧。”我说道。
看着周围灵兽向前试探着走了几步，裴之桃思考良久后说道，“救！反正我都已经在雪山上待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之前的分析都很对，既然‘她们’能帮我解答疑惑，那我们就先帮帮‘她们’！”
“好。”此时我也没想太多，也并不在意能不能走出雪山了。
和灵兽斗法，还是第一次，我对灵兽并没有什么了解，只能靠头脑中丰富的理解来推动我生疏的双手。
我三步两步跑到那具尸首面前，灵虎和众灵兽一顿，见我释放出法术波动，也露出獠牙摆出攻击态势。
“你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吧！”我拔出一印冰月剑，对灵虎说道。
灵虎像是能听懂我的话一样，仰头朝天嘶吼一声，周围众兽纷纷露出狰狞的凶相，张牙舞爪的向我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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