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大殿中,气氛久久未散。常世纬的映身静静立在那里,仿佛一座丰碑,见证着灵兽宫的兴衰与重生。
常宫主的映身回归,也令灵兽宫上下人心振奋。我将核心安置妥当,安抚好众人情绪后,便返回了寝宫休息。
灵兽宫这边诸事已定,我的思绪也随之转向圣灵势力的当前局势。
龙族想借神契稳固首领之位,但除了那天龙族使者拜访灵兽宫外,之后我受层卫之邀前往圣灵国崇明学院,却在途中及在萃灵城都未曾见到他们的身影。或许,他们也在暗中观察着,只是我未曾察觉。
白骨魔教依旧按时取走灵兽宫半数灵兽力量,细算之下,这对灵兽宫的发展影响确实不小。只是,我如今仍在圣灵掌使的掌控之中,暂时无力改变现状。
弑神阁的动向也非我所能左右。不难想见,林果在此等局势下,一旦出手,不成则危;加之弑神阁成员极擅把握时机,定会在她们认为最合适的时刻行动。
一晃数日过去,段余年的调查想来也已近尾声。我便在宫中静心巩固修为,静候他的消息,静待破局之机。
我没想到自己竟能在与常宫主的映身交手时取得突破。虽说在修为上我只是从六品宗师级晋升到了五品宗师级,但在金龙条纹的加持下,我如今甚至能发挥出足以匹敌一品宗师级强者的力量。
要知道,六品到五品虽非易事,却并非遥不可及;可二品到一品的跨度,却是天堑鸿沟,两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我也越发感受到金龙力量的深不可测。
而且,我现在还获得了常宫主的全部力量。虽然在修为提升上的体现不大,但我直接获得了大量经验,随着修炼的深入,这些优势都会逐渐显现出来。
几日后,段余年的终于带回了消息。距段余年出发之日,已经过去了很久。
“我先去了绯玉国,到达了你所提及的那片湖,但外围竟布置了多层幻阵与屏蔽阵法,只能远远观望。湖面平静,完全看不出异常。若你们之前甚至能抵达湖边,那现在这些布置显然是魔教的手笔。”
他顿了顿,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我在外围潜伏数日,只捕捉到几次震荡的波动,似乎是在向湖底输送能量。而且,我发现这些能量是从外面调集的,来自各地,灵兽宫的力量也只是其中之一。”
听到这,我眉头一皱,接道:“魔教把灵兽宫的力量用在这里,还调动了来自各地的力量,看来,他们要有大动作了。”
“不只是魔教。我之所以耽搁这么长时间,是因为我在途中发现了龙族竟与魔教有着密切的合作。”段余年的脸上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神情,“龙族与白骨魔教的合作,竟然已深入到了这种程度,而我对此却一直知之甚少。”
我目光无意识地盯着段余年腰间的军团令牌,殿内烛火映得神色沉了几分。
“龙族与魔教合作……”我低声重复着,脑中瞬间闪过龙族使者当初到访时的从容。原来他们早就和魔教有所勾结,如今却想借我之手,把魔教这个麻烦解决掉。
同时我也突然想到弑神阁,伶莹在无土之城中曾给我一枚龙印,那枚印中蕴含着的龙族力量,说明她们肯定与龙族有往来。可她们为何在龙族需要神契时不肯相助,反倒要帮同为王族的林家?弑神阁所建立的关系网,总让我捉摸不透。
段余年又往前凑了凑,为我继续解答心中的疑惑:“我跟着有能量传输的路径追了三天,后来在绯玉国边境,撞见了魔教的运输车。车帘没盖严,我隐约瞥见里面是一些泛着光的青铜碑,像是装着什么能量体。可没等我再靠近,就来了两个龙族修炼者守在车旁,气息还不弱。”
“青铜碑?”我眉峰一蹙,猛然想起之前在奔霄国解决蚀灵虫危机时,最后用来镇压蚀灵虫群的那方青铜碑。
一个可怕的的念头瞬间产生:如果那些青铜碑,是用来收集蚀灵虫力量的呢?我们从一开始,就在他们的圈套里!
“糟了,没想到他们竟动用了这么大的力量,到底在谋划什么?”
段余年补充道:“他们防御很密,外围全是暗哨和阵法,再往里探就容易暴露。我只能确定,最近往湖边运东西的频率越来越高,像是在赶时间。”
我站起身,走到殿门口望着夜色:“看来,他们要做的事,快成了。”
我转头看向段余年,沉声道:“你耽搁这么多天,需立刻回护卫队伍去,免得龙族的护卫生疑。我这边,看来也不用设圈套试探他们了,明天我就以核查灵兽力量去向为由,亲自去绯玉国一趟。就算破不了阵,也必须弄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段余年应声,从怀中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符咒递来:“这是军团的应急传讯符,将它焚烧,我便能感知你的方位。湖边的东北岸处有一条暗渠,是之前用以向湖中引水的旧道,虽被阵法波及,却没完全封死。我也查过旁边的布防,虽然守卫不少,可这也是唯一能靠近湖底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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