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周记者。”沈星晚真诚地说,“不管报道怎么样,我们都会继续努力,把厂子办好,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送走周明后,沈星晚和陆战锋并肩站在厂房门口,看着夕阳染红了天空。晚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带来一丝凉意。
“真没想到,咱们厂也能上报纸。”沈星晚感慨道,眼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这只是开始。”陆战锋看着她的侧脸,认真地说,“以后,咱们还要让‘星晚’这个牌子走出县城,走出省城,甚至走出国门。”
沈星晚转过头,正好对上陆战锋的目光。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自信和坚定,让她心里也充满了力量。她忍不住笑了笑,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努力。”
几天后,省报如期而至。当邮递员把报纸送到厂里时,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好奇地想看报道写了些什么。沈星晚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打开了报纸。
报道果然刊登在了头版,标题十分醒目:《从摆摊女到女厂长——记红星服装厂沈星晚的创业路》。旁边还配着那张沈星晚和陆战锋的合影,照片拍得很好,把他们身上那种既朴实又坚韧的气质完美地展现了出来。
报道写得很详细,既写了沈星晚创业的艰辛和不易,也写了她的聪明才智和坚韧不拔;既提到了陆战锋的默默支持,也赞扬了工人们的团结协作。字里行间都透着对他们创业精神的肯定和赞赏。
“写得真好!把咱们厂的故事都写出来了!”小花兴奋地说,指着报纸上的照片,“星晚姐,你看你笑得多好看!陆大哥也挺上相的!”
刘寡妇抱着孩子,让孩子的小手摸着报纸上的照片:“等孩子长大了,我就告诉他,他小时候还在这么厉害的厂里待过呢。”
王师傅戴着老花镜,一字一句地读着报道,眼眶不知不觉就湿润了:“好,好啊……星晚,你没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失望。”
沈星晚看着大家开心的样子,心里也充满了成就感。她知道,这篇报道不仅仅是对她个人的肯定,更是对整个红星服装厂的认可。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有些超出了沈星晚的预料。报道刊登后的几天里,厂里的订单数量激增,每天都有大量的信件和电话涌来,要求订购“星晚”牌服装。收发室的窗台被信件堆得满满的,电话铃声更是从早响到晚,接线员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星晚姐,上海有个百货公司想订五百件旗袍!”
“星晚姐,广州那边想代理咱们的品牌!”
“星晚姐,有个电影制片厂想让咱们给演员做戏服!”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工人们虽然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却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沈星晚和陆战锋也忙得不可开交,既要安排生产,又要洽谈业务,每天都要忙到深夜才能休息。
但与此同时,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也开始出现。
“哼,不就是运气好吗?一个乡下丫头,能有多大本事?”
“我看那报道就是吹出来的,说不定背后有什么猫腻。”
“凭什么她就能上省报头版?我看就是走了后门!”
这些流言蜚语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虽然沈星晚尽量不去理会,但还是难免受到影响。更让她头疼的是,一些竞争对手开始故意使绊子。比如,有客户反映说,在市场上看到了和“星晚”牌款式一模一样的服装,但价格却便宜很多;还有供应商说,有人给他们施压,让他们不要给红星服装厂供货。
一天下午,沈星晚正在办公室核算订单,陆战锋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件衣服。
“星晚,你看这个!”陆战锋把衣服往桌上一摔,气得脸色都变了,“这是我在县城集市上买到的,跟咱们厂刚设计的新款喇叭裤几乎一模一样,就是做工差了点,料子也次得多。摊主还说,这是从咱们厂偷来的设计!”
沈星晚拿起衣服一看,果然和她们的新款喇叭裤极为相似。她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心里又气又急。这新款喇叭裤是她们花了好几个月才设计出来的,还没正式上市,怎么就被人仿冒了?
“太过分了!”沈星晚忍不住拍了下桌子,“这明显是故意的!他们就是见不得咱们厂好!”
“我看就是东风服装二厂那帮人干的!”陆战锋咬牙切齿地说,“上次商标之争输给了咱们,肯定怀恨在心,想趁机报复!”
沈星晚沉默了。她知道,陆战锋说得有道理。随着厂子的名气越来越大,眼红的人也越来越多,以后这样的事情恐怕还会发生。
“别生气了。”沈星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生气也没用,咱们得想办法应对。”
“怎么应对?”陆战锋问道,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沈星晚想了想,说:“首先,咱们得加快新款喇叭裤的上市速度,抢在仿冒品之前占领市场。其次,咱们得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尽快给新款申请专利。最后,咱们得提高产品质量,用实力说话,让客户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星晚’牌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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