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冰冷的雨,和十五岁那个改变一切的雨夜,何其相似。
只是现在,我身上背负的,早已不是曾经。
简家那些曾经用冰冷目光审视我们的人,那些试图将我们再次碾碎的人…他们的血,最终都成了浇灌我们这株畸形之树的养料。
“……外婆,”我的声音干涩,被雨声砸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都…结束了。”
这忏悔轻飘飘的,瞬间就被风雨撕碎。
我知道,墓里的人听不见。
即使听见,又能如何?
我们早已在泥泞和血污里滚成了另一种生物。
雨幕之外,墓园入口处昏黄的路灯光晕里,停着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轿车。
车窗半降,阿宁清晰的笑声穿透雨帘传过来,带着一种刻意张扬的甜腻。
她半个身子依偎在驾驶座那个年轻男人的怀里,指尖慵懒地卷着他衬衫的领口,仰着脸,正笑着索吻。
车内的暖光勾勒出她完美的侧脸,那笑容灿烂得毫无阴霾,仿佛这阴冷的雨夜、肃杀的墓园、跪在泥泞里的姐姐,都与她隔着一个世界。
雨,冰冷地钻进我的衣领,顺着脊背蜿蜒而下。
我依旧跪着,像某种古老而绝望的活祭品。
阿宁的笑声像一把淬了蜜糖的薄刃,隔着冰冷的雨幕,一次次刮过我的耳膜。
外婆墓碑上的水痕蜿蜒流下,像一道道无声的泪。
我的指尖深深抠进冰冷的泥土里,指节绷得发白。
这双手,沾过血,握过枪,也曾笨拙地捧起过那对夫妻递来的、热气腾腾的面碗,也曾牵过外婆粗糙温暖的手。
那短暂三天的暖意,以及七年港湾“家”,早已遥远得如同隔世传说。
现在,我跟阿宁二十五岁了。
我们曾拖着虚假的“父母”,渴望一个“简”字背后的家。
最终,我们得到了简家,却发现自己早已是家国之外、被血浸透的流亡者。
原来这世上,唯有刀刃破开皮肉时的滞涩感,才是永恒的真实。
阿宁的笑声又拔高了一些,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
车内的男人说了句什么,引得更放肆的笑声荡漾开来。那声音像浮在血海上的一层油彩,艳丽,虚幻,隔绝一切。
我闭上眼,雨水混着某些更咸涩的东西滑过脸颊。
所以,到底什么才是真的呢?
没有答案。
? ?番外不计入正文章节数,算是加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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