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知道吗?他们抱着我赶路的时候,速度快得跟飞似的,我感觉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了!有一次差点撞上树,要不是我反应快低头,现在脑袋上就得多个大包!”
莱茵诺德递过去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打趣道:
“殿下跟着盾勇大人历练,越来越有十岁孩子的样儿了。之前见您总端着王女架子,现在也会吐槽了。”
他往咖啡里加了两勺方糖,“尝尝这个,这是上次贸易节从东方商人那儿换来的。”
“才……才不是!”
梅尔蒂脸一红,捧着杯子猛喝一口,烫得直吐舌头,像只被烫到的小松鼠,
“他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哪有把女孩子随便扔在半路上的!还有还有,他每次战斗完都满身血污,跟从地狱爬出来似的,也不注意形象!”
“上次他进帐篷,把拉芙塔莉亚小姐刚洗好的床单都蹭脏了,害她又得重新洗!”
“好好,那到底怎么回事?”
莱茵诺德拉过椅子,规规矩矩地坐下。他顺手把茶几上的账本往旁边推了推,生怕梅尔蒂瞧见那些赤字发愁,
“慢慢说,别着急。”
梅尔蒂把利奥要收拾亚特里、自己怎么被强行塞到这里的事儿全抖了出来。
听到利奥又推荐莱茵诺德当赛亚特领领主,莱茵诺德差点被咖啡呛着:
“什么?赛亚特领?盾勇大人是想累死我吗?我这儿还焦头烂额呢。”
“赛亚特领的税赋缺口比我这领地的护城河还宽,我拿什么填啊?就我这点本事,管理现在的领地都快愁白了头,再去管赛亚特领,不得直接累趴下?”
说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自己这摊事儿都快搞不定了,还去管赛亚特领,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你说他会不会又大开杀戒啊?”
梅尔蒂咬着杯沿,眼神里满是担忧,
“他好像很讨厌欺负过拉芙塔莉亚小姐的人,这次要是再把亚特里……我真怕他一时冲动,又弄得血流成河。”
“上次他收拾那帮坏蛋的时候,我晚上做梦都梦到满地的血,吓我我好几天没睡好觉。”
“应该不会。”
莱茵诺德嘴上这么说,心里也直打鼓,
“盾勇大人虽然手段强硬,但……做事有分寸。不过说真的,上次他收拾那帮人,那场面……”
想到利奥召唤出的暗黑咒焰,莱茵诺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们先过去看看,正好把领地交接的事儿办了。对了,拉芙塔莉亚小姐她们没跟着来?”
“别提了!”
梅尔蒂突然来了精神,
“菲洛听说要走山路,当场就变回人形态赖在地上打滚,说什么‘菲洛只喜欢拉车,不喜欢走路!’拉芙塔莉亚小姐劝了半天都没用,最后利奥只好留下她们。”
“你都不知道,菲洛耍赖的时候可凶了,翅膀扑棱起来差点把帐篷掀翻!利奥哄她的时候,那语气要多无奈有多无奈,我在旁边看着都想笑。”
这边两人套上马车准备出发,另一边亚特里的城堡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呜呜……”
地牢里的空气像被血泡透的破抹布,铁锈味混着汗臭往人鼻子里钻。
利奥晃着手里的钳子,在亚特里门牙上敲得“当当”响,火星子直往对方脸上溅:
“第一个问题,你抓了多少亚人当奴隶?快点说,别浪费我时间。我还得赶去下一个地方收拾烂摊子呢,总不能让那些‘领主大人’等太久吧?”
亚特里嘴里塞着发馊的破布,眼睛瞪得像要掉出来,泪水混着鼻涕在脸上横流。
他拼命扭动身体,铁链哗啦哗啦撞得十字架直晃,活像条被钓上岸的鱼。
利奥不耐烦地咂了下舌,“嘶啦”一声扯掉布团,钳子顺势卡住对方门牙:
“不想回答?行啊,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记得在伊德尔拷打拉芙塔莉亚的时候,是怎么折磨她的吗?我可是把他们的‘手法’都学了个遍。”
他说话时,身后火把突然“噼啪”爆开个火星,吓得亚特里浑身一抖。
“等等!我……我说!”
亚特里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下巴往下滴,
“大概……大概三百多个!”
“三百多?”
利奥冷笑一声,突然发力,
“咔嗒”!
一颗带血的牙齿掉在地上,溅起几粒干草屑。亚特里弓起身子,血水顺着下巴往下滴,把胸前的三勇教徽章都染红了。
“ 伊德尔那老东西账本上都记着五百,你当我是傻子?〞
利奥把带血的牙齿怼到亚特里面前晃悠,
“在原来的世界,我被人骗过的次数比你吃的饭还多,现在可没那么好糊弄。再给你次机会,说实话,不然下次拔的可就不是牙了——我这儿还有能把人指甲盖一片片揭下来的小玩意儿呢。”
拉芙塔莉亚别过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地牢里昏暗的光线下,她手臂上的旧伤疤又开始隐隐作痛,那是曾经被奴隶烙印灼伤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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