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我又没忍住咳嗽起来,喉咙像被火烧一样难受。
抬眼一看,那个穿着黑衬衣、披着红黑披风的男人正朝这边走来,他眼里布满血丝,看上去怪吓人的。
完了,要是被这种人买走,我怕是活不成了。
这时,奴隶商晃着圆滚滚的身子过来,用拐杖戳了戳笼子:
“这个浣熊种有恐慌症,还感冒了。上一任主人总虐待她,现在病恹恹的。要是狐狸种,早被抢走了,哪还轮得到在我这儿。”
那个男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说:
“我要了。”
他声音冷冰冰的,手还摸了摸腰间的盾牌。
奴隶商一脸惊讶:
“您确定?这病秧子走路都不稳,能干啥活儿啊?”
男人直接抓了一把银币拍在桌上:
“我说要就不会改主意。怎么,嫌钱烫手?”
当烙铁要碰到我肩膀时,男人“哐”地一下用盾牌挡住,火星子溅得到处都是:
“把这东西收起来。强迫人干活,最让人看不起。”
看着盾牌上冒出来的蓝光,奴隶商吓得直冒冷汗,点头哈腰地说:
“是是是!您说得对!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我缩在笼子里,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之前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还疼着,破麻布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我死死盯着他的盾牌,想求饶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没想到,他突然蹲下来,轻声说:
“别怕。”
还把披风递了过来。
我吓得往后一缩,笼子被撞得直响,尾巴紧紧缠住腿,耳朵也贴在脑袋上。
“你现在自由了。想跟我走,或者回家,都行。”
他摊开手说。
我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地说:
“骗人的。你们都只会骗我,说带我去好地方,结果……”
说着说着,我又剧烈咳嗽起来,弯着腰直不起身。
他沉默了一下,扯开领口,露出一道疤:
“我也被人骗过,伤成这样。”
“所以我不会骗你。信不信由你,至少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心里纠结了好久,终于问他:
“你……你真的不会骗我?”
他认真地点点头:
“我最讨厌骗人。”
我慢慢伸出手,碰到他手的那一刻,只觉得冰凉。
笼门打开后,我刚站起来就腿一软,他伸手扶我,却被我下意识推开了。
我靠着笼子大口喘气,心里又害怕又疑惑,以前从来没人会在我摔倒时扶我一把。
“没事的,我会慢慢带你离开这里。”
他说。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句话,我鼻子一酸,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我先是小声抽泣,后来干脆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
我把这么久以来的害怕、委屈,全都哭了出来。
哭累了之后,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在一个破木凳上。
他向奴隶商要了墨水和契约纸,还说要再买一对白虎兄妹,又扔了一枚银币当定金。
他抱着我走在街上,周围的人都在议论:
“看,那不是盾之勇者吗?怎么抱着个浣熊种?”
“肯定是买回去当奴隶的,这么宝贝干什么。”
“亚人脏得很,还抱在怀里。”
主人眼神一冷,那些人立马就不说话了。
他抱我抱得更紧,边走边低头说:
“别怕,有我在。”
路过小巷时,几个混混围了上来,嬉皮笑脸地说:
“哟,盾之勇者也喜欢这一口?不如让兄弟们也……”
“滚。”
他冷冷地说了一个字,身上气势一变,盾牌也发出光芒。
混混们骂骂咧咧地走了。
到了旅店,老板娘皱着眉头说:
“我们这儿不接待亚人。”
他把银币拍在柜台上:
“我要间房。”
“银币也不行,你看看她一身脏的,其他客人看见了怎么说?”
老板娘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旁边醉汉也跟着起哄:
“就是!亚人哪配睡床,扔马厩得了!”
主人左手按在盾牌上,一下子冒出四个浑身发臭的不死士兵。
醉汉们当场就吐了,老板娘吓得脸色发白:
“顶、顶楼东边那间!干净宽敞!饭菜也给您加急做!”
他点了儿童套餐和成人套餐,还说二十分钟后必须送到,不然有好看。
到了房间,他把我放在床上。
我睡得不安稳,还做了噩梦。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给我抹药,还听见他说:
“乖,马上就好。”
后来,有人敲门送饭菜。
主人接过餐盘,放在桌上对我说:
“过来吃饭。”
我有点害怕,小声说:
“我、我坐地上吃就行……”
他直接把我连人带被子抱到椅子上:
“从今天起,你跟我一样。哪有家人还坐地上吃饭的?”
我刚想伸手抓吃的,他突然喊:
“等等!”
我吓得赶紧缩手,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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