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老规矩,派出所今天不来清场,这是内部默认的“休息日”。
可谁能想到,正热闹着,吴清海带人一头撞了进来。
他一声令下:“都别动!查交易!”
话音未落,人群顿时炸了锅。
摊贩们反应极快,有的抓起布包就跑。
短短十几秒,原本熙攘的市场瞬间空了一半。
周淑芬一看不对劲,心猛地一沉。
她动作极快,假装蹲下捡东西。
下一秒,周淑芬摊子边那块掉在地上的帕子,忽然动了一下。
吴清海眼一扫,立马踹了旁边辅警一脚。
“去看看!”
两个男人嘟嘟囔囔地凑过来。
刚探进半截身子,就被股甜腻的香气熏得一愣。
周淑芬屏住气,趁他们揉鼻子的空档,猛地把瓷瓶凑到俩人鼻子底下。
不到三秒,两人的双腿突然一软,整个人瘫倒下去。
系统:【还剩两个。】
周淑芬眼神一紧,一把抓住同志,用力拖拽到身前。
刚站直身子,还未完全站稳,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吴清海和杨科员一前一后,慢悠悠地走进了屋子。
“人呢?”
杨科员率先开口,咧着嘴笑。
“该不会藏哪偷看咱吧?真是捉迷藏高手啊。”
话还没落音,周淑芬从角落的暗影中一闪而出。
她右手猛地一扬,掌心剩下的药粉直扑两人的面门!
吴清海反应极快,本能地抬手一挡,可仍有少量药粉顺着呼吸钻入鼻腔。
他瞳孔一缩,喉头一哽,身体顿时晃了两下。
杨科员慢了半拍,完全没来得及反应,药粉尽数扑在脸上。
他连一声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倒了下去。
“搞定。”
周淑芬低声自语。
周淑芬深吸一口气。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前场景已然变换。
果然,人已经在回黎花晨家的路上了。
她停下脚步,整了整衣裳,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如常。
又从空间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
一块带皮的猪肉、几个新鲜的鸡蛋,还有一条还在扑腾的活鱼。
她一步步走回了黎家。
晚点,她得亲自问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回了家,周淑芬二话不说,转身就钻进了厨房。
周宇凡一早就去车站买票了,还没回来。
周淑芬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今天不太平。
周淑芬正炖着肉,忽然,外头传来黎容恺撕心裂肺的喊声。
“娘!娘!你快去救爹啊!他们要杀我爹!”
黎花晨正蹲在屋里叠衣服。
听到喊声的一瞬间,包袱“啪”地掉在地上。
她整个人僵了一瞬,随即猛地站起身,冲到院子,一把拽住儿子的手腕。
“你爹?你爹出什么事了?!谁动他了?!”
“潘……潘明他爸,带了人,在路上堵住我爹了。”
黎容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他们……他们说我爹惹事,要把我爹推下桥去。”
他认为自己就是个灾星,从小到大,没一天安生。
好不容易爹找到了,结果又因为他,被人围住欺负。
要是他当初不跟潘明吵架,不揭穿那小子偷东西,事情就不会闹大。
“容恺,你爹在哪儿被拦的?”
周淑芬一把搂住孩子。
“就在大桥那!”
黎容恺嗓子都哑了,嘴唇哆嗦着。
“他们……他们把他推到桥边上,桥下是河,水流特别急,说要……要扔下去!”
他边说边抽噎。
黎花晨连鞋都没换,转身就冲了出去。
周淑芬锅里还焖着肉。
随手一瓢水泼进灶膛,火苗“呲”地一声被浇灭。
她拔腿就追,连围裙都没解下来。
没几步就追上了黎花晨。
桥头已经围了一圈人,里三层外三层。
“这外地来的,真是不要脸,欺负到咱地头上了?连杨科员都敢顶撞!”
“听人说,昨天在医院,跟杨科员拍桌子骂人,嗓门大得整层楼都听见了!”
“诶,那孩子叫他爹?可黎花晨的老公不是早死了吗?都说她守寡十年了,这男人哪冒出来的。”
周淑芬耳朵里听着这些风言风语,指着哪些乱嚼舌根的女人吼道。
“都给我闭嘴!一个个嘴上没个把门的,就不怕半夜被鬼偷偷摸进来,啃了你们的舌头?!”
被她指着的几个女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我们说的可是实话……黎花晨和那个男人之间,真的清清白白吗?谁信啊?”
“实话?”
周淑芬猛地往前跨了一步。
“你们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黎花晨这一辈子,心里就只认这一个男人!从她十八岁起,到如今十五年了,她什么时候搭理过别的男人一眼?”
“她白天在纺织厂里扛布卷,一包就是几十斤,肩头都磨破了皮;晚上回到那间破屋,油灯下缝补、做活,熬到天快亮才合眼。这么多年,一个女人拉扯一个孩子,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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