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论辩会正常进行,现场人满为患无数有头有脸的人都来捧场,但因为参悟不懂佛法的缘故,逐渐散去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环节,场上众人也寥寥无几,只剩包县令
这个环节的课题是论善恶
座下旁听的单娟看到这个课题突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个无理行为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慧明和尚双手合十:“这位菩萨有何指教?”
单娟一指佛像:“我笑这神佛有眼无珠!不分善恶。”
此言一出四座哗然
好不容易等安静下来,慧明和尚转身问道:“女施主您何出此言?”
单娟指向赤瞳天枢:“善者不得善报,恶者却得意风光。”
赤瞳天枢神色一凛,随即灵力迅速聚集,脸上杀气溢出:“你怎么知道?”
单娟冷冷一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杀气不纯,只是为了掩盖懦弱罢了。”
赤瞳天枢叹了口气:“你说对了”灵力随即散去
白发天枢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这么说,我就是极恶了?”
单娟点点头
白发天枢哈哈大笑,直笑的身上袈裟不住颤抖
慧明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藏瑜此行诛恶扬善,虽也不失善原,却是以杀业对抵杀业,恐怕也不见得是上上策。”
白发天枢右手一顿,饶有兴趣的看着慧明和尚:“大和尚,你说杀业对抵杀业不是上上策,那麻烦您老为我指点迷津。”
慧明低头回礼:“老衲不敢,只请施主还能顾全大局以慈悲为怀以和为贵。”
白发天枢哈哈大笑:“您说了这么久,且让我说两句如何?”
慧明和尚双手合十:“施主有何高见,贫僧自当洗耳恭听”因为还没有正式成为佛门弟子,故仍以“施主”相称
白发天枢赞许的看了慧明和尚一眼:“我窃以为,以德报怨便无以报德,相比以德报怨的容宽,我更喜欢善恶有报,而报应往往迟到,你看这事如何是好?”说这话时他眼睛有意无意的扫向窗口
单娟一愣,闪身上前拆开窗框,只见中空的窗框中一捆断指静静躺在里面,其中不乏遒劲的老手和柔嫩的新手,粗略数来足有三百有余!
慧明和尚身体不住颤抖:“这么说,花蛤灭门惨案是你的手笔?”
白发天枢挥了挥手“聒噪。”
慧明和尚眼睛都快直了:“他跟你无冤无仇,你何必下此死手?”
白发天枢邪魅一笑:“我没有杀他啊?”
“什么?”在场众人一时间都摸不着头脑
白发天枢微微一笑,仿佛在回味那份杀戮的感觉一样:“我只是用长钉将他钉在菜市街口而已,至于他的性命…”
朱隐脸色一凛:“你便失手刺死了他?”
白发天枢摇了摇头说:“倒也不是,只是看他被擒住还不改嚣张跋扈,一时技痒便陪他小小地玩闹一番而已”
众人身体一颤,皆知这“玩闹一番”自是非同小可,毕竟封参童尸首还在正堂横摆,
而骨骼尽碎,经脉寸断,鲜血放空这三样单独任何一样都可以置人于死地,而眼前这个白发少年全做了一遍,究其原因也不过只是让他在临死前感受被蹂躏的绝望,众人一时间心中都泛起一丝寒意。
这时一个小沙弥跑了进来:“师父,封家宅我已经去过了…”话音未落就是一阵呕吐,恨不得将整个胃倒过来
慧明和尚连忙上前拍打着沙弥的后背:“别急,慢慢说。”
李捕头推门而入:“我来替他说吧,剑南武院上下两千余口,如此看来恐怕全部死于非命”
“什么?”慧明和尚几乎昏厥过去,随即转头瞪向白发天枢:“这也是阁下的手笔吗?”
白发天枢赞许的点点头:“那是自然。”
慧明和尚浑身颤抖:“你杀他可以理解为私人恩怨,为何要伤及无辜?”
白发天枢笑笑:“佛家以慈悲为怀没错吧?”
慧明摸不着头脑:“是如此。”
白发天枢继续说:“佛家以团圆为圆满对吧?”
慧明更懵了:“这话也没错。”
“所以我将他们全家都送去西天净土极乐,何罪之有?”白发天枢淡淡地说
“你这个疯子!”慧明和尚扑上前就要控制他
白发天枢眼中杀气大盛,发梢一根根向上扬起,冰冷的杀意瞬间覆盖了这座不大的佛堂
赤瞳天枢大喝:“手下留情!”身上的斗意也弥漫开来,
两股灵力对冲,隐隐之中竟有平分秋色的模样,而这佛堂就惨了,供桌蒲团香蜡遇到赤瞳天枢灵力还好说,只是默默推开,饶是如此依然打碎不少贡盘
而白发天枢那半边的就没有这么好运了,黑焱所到之处所有东西都像狂风中的蒲公英一样消散湮灭
白发天枢冲赤瞳笑笑:“我们还是站到互相对面了。”
赤瞳点点头:“但是这一次,我不能任你胡来。”
下一刻
赤瞳天枢就像一枚垒石一般倒飞出佛堂,狠狠撞在禅院墙上才停下身形,他的背后瞬间就爆出大片蛛网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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