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毋庸置疑。
“我怀疑的是,噬心散这个东西,府城的郎中都没听说过,那说明并不常见,范锷是从哪里得到毒药?”
“又是如何悄无声息的毒倒大人的?”
之前没想过是中毒。
但既然是中毒,若非范锷有极其厉害的手下,那便是府中出了奸细。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于秦大人来说,都极为不利。
“陆娘子可有何良策?”
“我已从范锷之子范正超口中得知,范锷的书房有一间密室。
不过密室的钥匙在范锷身上,需要拿到钥匙,才能知道密室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秦川点头。
“需要我如何配合?”
“若是毒是范锷吓得,他现在或许正巴巴等着秦大人病故的消息呢!何不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秦川眼神一亮,“陆娘子的意思是...?”
“范锷下毒,图的是什么?”
陆逢时反问,不等秦川回答,直接点破,“无非是让秦大人死,至少昏迷不醒,无法再查他!
这样,他就能腾出手来销毁罪证,甚至反咬一口。”
“范锷这个老匹夫,竟敢!”
陆逢时声音微冷:“事实是,他真的敢!
所以,我们就让他‘如愿’!”
“对方放出消息,就说秦大人突然中风,经全力救治仍回天乏术!”
秦川闻言,脸色一变。
不过很快想通。
也已经想好怎么配合:“我会让那几个郎中守口如瓶。不过此事,还需夫人配合。”
知道秦大人现状的人不多。
这个办法,也不是不行。
陆逢时点头,继续道:“范锷得到消息,出于谨慎,也许会亲自前来府上确认。
到时,就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动手?”
秦川追问,“陆娘子要做什么?”
“自然是趁他不备,取密室钥匙。”
只有找到范锷谋反勾结邪宗的切实证据,才能一举扳倒他。
“若他不来呢?”
确实,范锷也许会担心,秦大人‘去世’的消息是假的。
“若是不来,便要想其他办法。”
陆逢时沉声道,“不管来与不来,秦统领都需要将秦大人的死讯坐实,万不可出差错。”
秦川一脸正色:“府中之事,陆娘子放心。
我会与夫人办好此事!”
“好。”
陆逢时起身,“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准备。稍后我会让我同伴过来,有他在,我们可以随时联系沟通最新进展。”
秦川又是一惊。
他上下看了陆逢时一眼,语气已经满是钦佩:“原来陆娘子是方外高人,失敬失敬!”
“对了,秦统领在放消息的时候,可以不经意的提一句,说大人临终前似乎提到过黄泉宗...”
陆逢时离开后约半刻钟,赵启泽便上门了。
他用陆逢时给的符箓,避开秦府外围的眼线,成功进入到秦府花厅。
“你就是陆娘子说的同伴?”
赵启泽叉手行礼,“秦统领!”
张氏处理完事情来到花厅,见到一陌生男子还疑惑陆娘子去了哪里。
不是说好,在府中用午膳么。
秦川将方才与陆逢时推论商议的事情如实告知张氏,并希望张氏能处理好接下来的事。
张氏先是惊讶的捂着嘴消化这个消息。
但毕竟主理知州府这么多年,该有的素养还是有的。
“秦统领放心,本夫人知道分寸。”
陆娘子怀疑府上有奸细,就算不能将这个奸细找出来,也必定不会让他将府中真实情况给透露出去。
范府书房
此时天色,烛火摇曳。
范锷端坐书案后,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扳指,脸上看似平静,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扳指边缘。
史恒远垂首立在下方,大气不敢出。
漳州胡商的消息刚确认是虚惊一场,但秦放那边迟迟没有确切死讯传来,让他到底心中不安。
“大人,”
史恒远试探着开口,“秦府那边,要不要再派人...”
话未说完,书房门被猛地推开。
是跟随墨先生手下幸存的一个,叫龚鸣。
确认秦放中毒后,他就让龚鸣去秦府外蹲守,现在他回来了,脸上带着喜色。
“事情办妥了?”
“是,半个时辰前,秦府里传来哭声,我看见那有几个郎中摇着头离开秦府,很快秦府就挂了白。”
“当真?!”
范锷腾地站起身来,巨大的狂喜瞬间如浪潮般袭来,差点将他淹没。
尊使赐下噬心散果然霸道无双!
秦放这老匹夫终于死了!
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下来,那郎中你可有再去询问一番?
“自然,属下问的很细,他们都能答上来,我来复命前,还看见有家丁骑快马出去,看方向是鹤山书院。”
秦放独子秦修文今年十八,在鹤山书院求学。
去年秋闱未中举,当时还消沉许久才愿意回书院继续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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