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之只想着好好保护阿满,一切都要给她最好的。却渐渐忘了,孩童的她最想要的是什么。或许他也在时间的长河里,忘却了幼时的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只要一想到这里,触及心底最绵软的地方,沈徽之没忍住将阿满一把搂入怀中。阿满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更多的是担心他。
“爹爹,你怎么了?”
沈徽之渐渐回过神来,松开了阿满。“可以!当然可以了。这次只怕是阿满不说,爹爹也要带着阿满一起去!”
阿满激动:“真的吗?”
沈徽之:“什么真的假的?娘亲方才已经差人来说是参加宴席的衣衫,府中绣娘正在赶制。首饰,娘亲也已经准备了,都是京都内最新奇的样式。阿满肯定喜欢,到那时一定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参加宴席。”
阿满开心之余对着沈徽之的脸颊就是一口,“谢谢爹爹,也谢谢娘亲。”
沈徽之提议:“阿满既然要感谢娘亲,这礼物可是要当面给娘亲。爹爹可不帮忙转交。”
“阿满知道了。”阿满已经开始想象她参加宴席的场景了,只是谈起娘亲她又免不了因此伤心。“可是爹爹我已经好几日不曾见过娘亲了。”
沈徽之:“我也好久不曾见她。”
阿满:“娘亲,她很忙吗?”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沈徽之,遥记得就是尚书府宴席后不久,曹氏一族因为一事落人以柄,紧接着便是在景和帝的寿宴上因为献礼一事惹得景和帝龙颜大怒,从而降罪。可曹氏一族那样谨慎的世家大族,怎么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出了差错?
前世他是当是云无咎一手策划了这件事,如今看来若是有必要率先让林二的人查查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猫腻。
阿满:“爹爹,你怎么了?”
沈徽之:“爹爹突然想起来有一件事情要交代飞白,要耽搁一会儿。阿满先让锦书姐姐带你去用早膳好不好?”
阿满看了看沈徽之,又看了看锦书。“好!”
飞白还以为自家主子是要询问,有关公主的事情。先一步开口道:“公主这几日都是早出晚归的,只不过昨日公主回府后,急匆匆的来了漱玉院,后又不知道因为什么,着急忙慌的走了。”
沈徽之:“不是这件事情!一会儿你用过早膳后,去一趟林府找到林二。像醉花楼那种地方他最为熟悉,看看他能不能想办法打听一下曹氏一族近来的动向。尤其是最近与曹氏一族发生利益冲突的人?若是有,倒是不必把人扣下。只需要派个手脚利落的人悄悄跟着他。他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我都要第一时间知道。”
飞白:“是。”
希望这一世能率先掌握主动权,不至于步步受制于人,他的阿愿一定要拥有张开翅膀,翱翔于天的未来。
沈徽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了!你方才说昨日阿愿来漱玉院找过我?而后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走了?”
飞白:“是啊!小的听在琼华殿侍奉的婢女说的,说是她们也感觉奇怪,昨天公主回府之时便火急火燎的,甚至大半夜不睡觉还在问咱们漱玉院的近况。今日更是一大早就差人送来这些。”
见沈徽之不说话,飞白大胆询问:“公子,你与公主吵架了?这次因为谁?该不会还是因为龙渊阁的那位吧?”
沈徽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仿佛是在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飞白继续装傻,“不应该吧?我听琼华殿的人说公主这几天心情挺好的,而且今日一早又差人送来这么多,该不会我家公子单方面……要不公子你就去一趟琼华殿吧!毕竟我看公主此次还挺有诚意,时时都念着公子……”
沈徽之:“我交代你的事情还不快去办!竟然还有这闲情逸致在这里玩笑。”
飞白蔫吧了,“是是!小的现在就去。”
沈徽之何尝又不想她,自从重生归来,看着她一点点朝自己靠近,他是开心的,同时也是害怕的。
害怕这是一场梦,害怕梦醒了,人便不在了。
因此,沈徽之终究是为爱走上了一条,他以前并不认可的路。
衣服也送了,该说的也派人说了。
只是这几日楚清商忙于在朝中应对曹氏一族的事情,无空得见沈徽之。沈徽之那里倒是坐得住,倒不像是他的作风。
楚清商看向身侧的沉璧,“这些天漱玉院可曾有什么动静?”
沉璧笑着,“公主是问漱玉院,还是问驸马爷?”
“我当然是问漱玉院!”楚清商终究还是没忍住,嘴硬着。“我只是心底念着阿满,顺便记挂他一下。应该没有“这么明显吧!”
“当然……没有!”
沉璧可不敢说,这几日她陪着公主在书房里处理政事,公主不是拿着书卷发呆,就是说着说着思绪不知道飞哪去了。
楚清商:“那他这几天?就没有想着来和我道一声谢,我毕竟派人送了这么多衣衫,玉饰。”
沉璧提醒:“是公主您自己说的,你与驸马爷本是一体,是夫妻自然不用说这些客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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