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严含臭泪,终于将这东西运回了云阙酒楼。
从后院进门后,大家伙都围了上来。
“我去~这味~这什么东西烂了啊?”
“是不是谁拉了?”英小虎捏着鼻子,看着飞剑带了两层面罩,“师傅,你是不是……窜稀了?”
飞剑上去就是一脚:“你才窜了,你全家都窜了!”
英小虎挠了挠头,这么凶。
只有苏锦歌面无表情,将麻袋绳子打开查看。
那股味登时扑鼻而来。
所有人一探头,惊奇的看着一颗颗空壳。
为霜打着手语:【苏姐姐,这不是蛎鲜吗?怎么是壳子,肉呢?】
对于苏锦歌费事将这一堆烂东西拿回,大家一致不解。
“是啊苏掌柜,你要这东西干什么?这也没肉啊。”飞剑问道。
苏锦歌为大家解释:“眼看一类房顶就要修缮好了,接下来我要修缮路面,这样大家来来回回行路也会方便。”
她拿起其中一个壳子:“蛎壳就是修缮路面的其中一重要原材料,叫蜃灰。”
几人这才明白过来。
“苏掌柜您真要修缮路面啊?这余香县可不小,若是修缮路面是个大工程,那赵舟能同意?”英小虎觉得这事不太可能。
苏锦歌莞尔:“要想城富有,就必须先让城活过来。”
英小虎挠了挠头:“啥是让城活过来?”
“要是城本身破败——比如城墙塌了挡不住盗匪,街道烂了运不了东西,水井枯了没水喝。”
“就算有酒楼赚了钱,也留不住人、守不住家。”
“简单说就是,城是底盘,先把底盘搭稳了,上面的楼,才能立得住,长得好。”
英小虎恍然顿悟,双眸睁大:“蛙趣~牛,苏掌柜不愧是商人出身,每一步都精于算计。”
“……”当初我说要修缮房顶,也是大家都不看好,现在眼看一类房顶就要修缮完了,只是一类剩余门户现在缺少木材。”
“余香县木材告急,赵舟那出不了,眼下只能从西山运。”
清月惊恐:“小姐,西山??那可是山匪蜉蝣的地界,您还真打算跟他们合作啊?”
英小虎皱眉:“这可是要命的事……”
为霜扯着苏锦歌袖口,满眼担忧:【苏姐姐,您慎重考虑啊!】
飞剑刚擦完手,倒是没反对:“阎竖不是坏人,只是被逼无奈,他占了西山头,西山资源好,木材、蛎壳都有,若是能跟他合作,这也不乏是一桩坏事。”
“飞剑!”清月站出来,怒视着他,“你要死别拉上我家小姐。”
飞剑吞咽了一下,这虎妮子。
他还是开口说出:“苏掌柜现在需要人,赵舟的人不行,若是想要让余香发展起来,就必须发展自己的人。”
“哦吼吼,山匪是自己的人?他是你们的人吧?”清月冷哼。
“你现在觉得苏掌柜还有能用得上的人吗?”
清月一顿,刚要开口,只听一道冷厉声线响起。
“好了!”苏锦歌制止,“你们各有各的道理,但飞剑说得不错,我现在需要发展自己的人,阎竖那的资源很好,但西山不属于山匪。”
“每一草一木都是官家的,若是让赵舟同意开采,就等于在他心上凿个大洞。”
“哪怕一道道程序都按照赵舟的走,怕是走到猴年马月也批不下来。”
“你们记住,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赵舟这种人,就得治!”
为霜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支持苏姐姐。】
一轮高月孤悬夜空,月辉潜在乌云,空气中氤氲着水雾。
苏锦歌望着远处,怕是要下雨......
翌日。
路面湿漉漉,泥土的腥气混着昨夜雨气漫进人鼻腔。
苏锦歌正要派人去西山探查木材,只见不远处走来两位身着官服,腰间跨刀的男人。
这不是赵舟衙门的人,周捕头吗?
此人是依据县令的指令,有带领捕快拿罪犯,传唤被告人等权利。
是县衙的兵头头。
他们身后还跟着一身破布麻衣,身上沾染泥泞点子的男人。
看上去......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了。
“不是,这帮人还有完没完啊!”
清月摔下抹布,走到了门口。
苏锦歌此时眉目阴沉,看着已经到了跟前的人。
“大人,就是苏协理,就是她!”泥点子家仆道嚷着。
此时百姓都围观过来。
酒楼的客人也都站了起来,朝外张望。
一时间,空气变得紧张。
周捕头朝着苏锦歌拱手,恭敬道:“小的见过苏协理。”
“发生了什么?”苏锦歌问。
只见那泥点子家仆指着苏锦歌:“大人,就是苏协理用了劣质泥浆,昨夜一场小雨后,府上刚修缮好的祠堂房顶漏雨,是我发现将人都转移走,若是家主祭拜先祖,怕是也跟着去了......”
男人开始抹眼泪。
苏锦歌眉头微压,劣质泥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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