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歌站起了身:“先行一步。”
路淮看着苏锦歌背影,思绪变得沉长。
他身后上来几位同行。
其中一位黑,瘦,高的男人道:
“淮哥,您刚才跟苏协理说啥了?说这么半天?我可从未见过您跟女子说过话啊。”
“就是,我可听说这位苏协理了不得,她可是敢跟官斗的人,就是她前一阵竟让县令都革职查办的主。”
“那叫一个威风凛凛!”
路淮没说话,走出棚子。
“淮哥,那女子好像跟萧知州的儿子,萧、啊萧子御解除了婚约,您……年龄也不小了……”
路淮放下手中工具,眉目微冷:“莫要传人姑娘闲话。”他抬起马掌,“我这等马夫,怎敢肖想人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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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歌回到酒楼,几人上了二楼。
清月急切的问:“小姐,工具怎么说?可同意了?”
苏锦歌支颐着,眉头微锁:“那工匠叫路淮,就在西边菜头右侧的桩子,打马掌,桩子是他的,打马掌用料就是铁,这倒是符合我预期,他倒是同意了,只是……”
她看了看几人:“你们其中可有人善赌??”
“英小虎?飞剑呢?为霜不用说,他肯定不会。”
此话一出,几人微感诧异。
英小虎笑了一声:“苏掌柜说笑了,别说赌了,就是骰子我都没碰过,更别提我哥哥英大虎了,那可不是个好东西,一旦沾了,这辈子都完了!”
“是路淮的弟弟路二,我算是跟他做了一笔交易,路二将钱都拿去赌了,马桩三日后就要来收,一旦收了,那我这工程就麻烦了。他说若是赢了几千两银子都捐给县里,但桩子必须赢回来。”
“路淮说若是我能把那桩子拿回来,这忙他就帮了。”
原来如此。
几人点了点头。
苏锦歌看着环胸而抱的飞剑:“飞剑,你会不会?”
飞剑忙摆手:“苏掌柜,我是正人君子,不赌,不嗜酒。以前在军营倒是有人私下赌,被萧将军发现同营还敢使诈,那可是重罚的!”
苏锦歌心沉了下来,找会赌的人都这么难,若是找个善赌的高手,岂不是难上加难。
外面人定然不行,她怎么也是个带职称的。
一时间不知道去哪儿找这等沉稳之人。
她看着几人为难,她也陷入了沉思中。
只有萧临渊漫不经心的拿起茶惬意喝着。
苏锦歌恍然抬眸:“你刚才说,你主子……那不就是他?”她看了看萧临渊,“你会赌对不对?同营使诈你都能看出来,那就是肯定知道规则。”
提了这茬,飞剑也反应过来,瞪大了眸子看着萧临渊:“对啊,主子,您会啊,哈哈,您会赌啊。”
清月却挥了挥手:“二傻子你小点声,赌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嘛?”
飞剑捂了捂嘴。
随后苏锦歌看了看几人:“都出去吧。”
屋内茶香袅袅。
苏锦歌给萧临渊添茶。
“我知道这事吧……他跟你没多大关系,但算我个人,就当是我求你出面。”
“把那桩子赢回来,我给你加钱,如何?”
萧临渊沉默了片刻,他如今已不再出现人们视野中,替萧子御赎罪,尽快还清他欠苏锦歌的那些钱。
如今局面不同了,百姓受苦,他也无法置身事外。
【我可以你帮你。】
苏锦歌眉头舒展:“太好了。”
结果就看见他打着手语:【就当是替我那顽固弟弟赎罪了。】
苏锦歌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我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弟债哥偿!”
“再说了,萧子御欠我的只是钱吗?还有情债,你也还嘛?”
“最讨厌你们这种扶弟魔,你以为是对他好,其实是害他!”
苏锦歌气得仰头干了茶。
她看着男人眉头微敛,遂又抬眸看着她,眼中充满温情:【我也还。】
“什么?”苏锦歌眉头一皱,“你给我再说一遍?”
只见男人不骄不躁,温润打着手语:【钱债,情债我都还。】
‘腾’地一下。
苏锦歌站起来,不可思议的圆睁着眼睛:“你你,这个情债,是我想的那个情债吗?”
萧临渊轻眨眼睛,点头。
苏锦歌抿了下唇,挠了挠头,又撩了撩头发:“你的意思……是你要娶我?”
萧临渊看着女人有些诧异,他抬起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下,才打着手语:【我入赘于你……也行。】
苏锦歌有些急了,她边打着手语边说:“你停停停,什么嫁给你,又入赘于我,我压根没想成婚!”
【那就等你想了……】
“……”
一阵风刮开窗子,苏锦歌凌乱了。
她看着眼前男人剑眉星目,形如风,坐如山,风度翩翩,气质凌然。
长得是不错,又不计较身份,没架子。
是个不错的好男人。
可不适合她。
“我想……咱俩说跑题了,那些儿女情长后边再议,眼下你告诉我,这个忙你帮不帮?以什么身份帮?酒楼账房先生,还是你萧家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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