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手,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随后目光冰冷地看向瘫软在地的谢淮,语气里带着十足的压迫感:“所以,现在能散场了吗?或者……”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该报警的报警,该验伤的验伤?故意伤害未遂,人证我,物证你的鞋底、场地里的痕迹……这些证据链,应该不难查清楚吧?”
这番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将谢淮钉死在了犯罪未遂的耻辱柱上。
更致命的是,谢酌用的全是符合现实逻辑的理由,让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谢淮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彻底瘫倒在地,面如死灰,眼神空洞,连辩解的力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楚南栀看着眼前彻底失控的场面,又看了看一旁一脸我就这样了,爱咋咋地,却意外帮她完美圆了场的谢酌,缓缓深吸了一口气。
胡德才从地上连滚带爬地起身,西装裤上沾满了尘土,头发凌乱不堪,往日里的从容镇定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声音发颤,尾音几乎带上了哭腔,朝着在场的人急切地喊道:“各位老师!各位老师!大家一定要冷静!千万别冲动!这事……这事咱们必须内部处理!千万不能闹大!算我求求你们了!”
他一边说,一边急得在原地打转,目光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挨个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嘉宾,尤其是在楚南栀和谢酌身上停留了许久,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节目直播爆出这种恶性丑闻,一旦报警,不仅整个节目会彻底凉凉,他多年的职业生涯也会毁于一旦,甚至可能面临行业封杀,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的后果。
楚南栀没有立刻回应胡德才的哀求,而是伸出手,用指腹温柔地擦掉她脸颊上未干的泪痕。
她的声音褪去了方才的冰冷锐利,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沉稳镇定,带着一种能让人瞬间安心的力量:“以晴,没事了,真的不是你的错,别再自责了。先跟工作人员回去休息一会儿,好吗?”
翟以晴泪眼婆娑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满是依赖与愧疚,她用力点了点头,哽咽着重复道:“南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怪我……”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楚南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转向一旁的工作人员,示意他们先将翟以晴带离这个压抑的现场。
看着翟以晴被搀扶着慢慢走远,她才收回目光,周身的气息再次变得冷冽起来。
楚南栀转过身,将目光重新投向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如纸的谢淮。
她的眼神里没有半分胜利者的得意与炫耀,只有如同寒冬般冰冷的审视,以及一丝毫不掩饰的极度厌恶。
厌恶他的卑劣,更厌恶他将无辜的人拖入这场纷争。
她缓缓走到谢淮面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蜷缩在地上的男人。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冷硬的轮廓,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谢淮。”
她的声音冷得像千年寒冰,一字一句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报警,让你蹲局子接受惩罚;或者直接让你滚出节目,从此在这个圈子里抬不起头。这两种方式,都太便宜你了。”
谢淮猛地抬起头,原本空洞绝望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困惑,随即是更深的恐惧,仿佛不明白楚南栀为何放着明面上的惩罚不用,反而要另寻他法。
一旁的胡德才也彻底愣住了,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原本以为楚南栀要么坚持报警,要么同意私下和解,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局面。
楚南栀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却字字如淬了冰的鞭子,狠狠抽在谢淮早已脆弱不堪的心上:“你不是最在乎你那张精心维持的完美形象,在乎你所谓的光明前途,在乎能不能在这个节目里捞到足够多的流量和好处吗?”
她顿了顿,目光如炬,紧紧锁住谢淮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一字一句道:“好,那我就偏让你留下来。”
这句话像一颗惊雷,炸得在场众人一片哗然,连胡德才都忘了呼吸,难以置信地看着楚南栀。
“从这一刻起,直到这档节目录制结束,你就是这个节目里最彻底的透明人。”
楚南栀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你的个人积分全部清零,并且之后所有任务,你都只能获得最低限度的基础参与分,无权参与任何积分奖励的争夺,也没有任何优先选择权。至于所有的约会环节,你将永远是最后那个没人挑选的替补,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配对成功。”
她俯下身,凑近谢淮,语气里带着一丝残忍的清晰:“你不是喜欢耍手段、玩阴招吗?那就留在镜头前,让所有人都看着你是怎么一步步从备受关注的嘉宾,变成可有可无的背景板。”
“看着曾经追捧你、喜欢你的观众,是怎么一点点对你失去兴趣,彻底无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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