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独立的岛屿上,灯火摇曳,四周寂静。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衣料的摩擦声和青涩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暧昧和引人遐想。
庄眠心砰砰跳着,脊背窜过一阵阵酥麻,轻轻摇头:“不知道。”
谢沉屿:“那怎么买。”
“……我每个尺寸都买了。”庄眠伏在他肩头,脸颊已经滚烫,眼眶濡湿。
谢沉屿扑哧笑出来,似乎没想到她如此肆意妄为。
他笑得越发得意忘形,那笑声传至庄眠耳畔,引得她心脏狂跳,浑身热烘烘的,简直要沸腾。
谢沉屿将她腾空抱起来,压在床上,深密地吻了她一会儿,贴着她泛红的耳朵说:“记好了,你男朋友——”
刻意地停顿了下,“只用最大号。”
原本那小心翼翼燃烧的磷磷光火,骤然升腾,在一瞬间燎原。
最后抵入时,他还要恶劣地咬她唇珠,哑声重复:“记住没?”
庄眠鬓角的碎发已被汗水浸湿,她无法自拔地抱紧他,绯红的脸蛋埋进他的肩窝,呜.咽着应:“嗯......”
整个屋子热意如缕不绝,青涩又缠绵,相互靠近的每一秒都会上瘾。
他们曾在四下无人的岛屿上接吻,两颗热烈而真挚的心脏碰撞声,比生命里任何一个夏天的蝉鸣声都要响亮,都要绵长。
……
塔希提岛的海蓝得透彻,热带鱼游弋的姿态浪漫如画,庄眠觉得像世外桃源,她很喜欢。
那时,两人约定明年夏天再一起过来度假。
可第二年,钟景淮险些失去双腿,庄眠第一次和谢沉屿吵架,吵完架,她独自乘坐飞机去看钟景淮,最终未能赴约。
后来,两人又约定以后每年夏天都去一次塔希提岛。
然而,一直到分手,他们也没有再一同踏上过那座岛。
庄眠从梦中醒来。
喉咙干得发涩,她伸手触碰床头的智能系统,将窗帘向两侧缓缓拉开。明烈的光线顷刻间刺入,晃得她眼睛生疼。
庄眠皱了眉,神智还有些恍惚。
梦里的情景格外清晰。
可此刻清醒过来,庄眠也记不清,第二年谢沉屿究竟有没有去塔希提岛。
大概率是没有。
谢沉屿那么骄傲自负的人,不会允许别人在他面前撒野,更不会一遍又一遍把自己置于狼狈不堪的地步。
庄眠久久无法平复,心脏在胸腔内剧烈地跳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她闭上眼,调整情绪和呼吸。
*
午后阳光正好,小姑娘们雀跃地到别墅的后花园野餐。
庄眠本来在房间整理资料,但抵不住小姑娘们的热情邀请,最终还是参加了。
红白格子的野餐垫铺在绿茵茵的草地上,远处是澄澈无垠的蓝天。
二叔和二嫂的小女儿钟文茵今天穿了条明黄色的公主裙,像一朵朝气蓬勃的向日葵。
她手里举着舒芙蕾,趴在草坪上,两只小腿俏皮地翘起来晃悠着,眨着眼睛问:“眠姐姐,你以后会和我二哥哥结婚吗?”
“二哥哥”指的是钟景淮。
“不会。”庄眠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会这么问呢?”
“因为我好像总听大人们这样说呀,他们说,你是二哥哥带回来的新娘子。”
钟文茵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雀跃又苦恼,“我的同桌Simon也说,将来想让我做他的新娘子呢!”
庄眠正在吃蓝莓酸奶杯,闻言微微一怔:“Simon?”
“对呀!就是谢星牧,Simon,他是我的同桌!”小姑娘的声音清脆响亮。
庄眠心想,大概是同名吧。
与她联系的那位“Simon”,绝不可能是十二岁的小男孩。
“可是其他人都说,钟家和谢家合不来,我和Simon是不可能结婚的。”钟文茵皱着小脸,语气困惑,“钟家和谢家为什么不能和好呀?他们是吵了很大很大的架,所以不能和好吗?”
庄眠温声道:“大人们之间的问题,有时候很复杂,并不像小朋友吵架那样简单,可能牵扯到很多过去的往事和各自的坚持。”
钟文茵:“就像我和Simon吵架,也能和好。大人们为什么不能和好呢?”
庄眠被她稚气的类比逗笑了:“大人们要顾及的事情更多,不是说和好就和好的。”
“哦……”钟文茵拖长尾音,显然还是不理解。她翻了个身,又突发奇想,“如果我和Simon偷偷结婚,不告诉那些反对的大人呢?”
“那你爸爸妈妈可能会很伤心。”庄眠温和地引导她,“而且,等文茵长大了,可能会遇到更多、更优秀的人。”
“才不会呢,Simon就是最好的!”钟文茵嘟起嘴反驳,转而又喜笑颜开,“Simon说他们家有个又酷又帅又拽的大哥哥。眠姐姐,我要是和Simon结婚,可以把大哥哥送你哦。”
童言无忌的话语令草坪上的大人们都忍俊不禁,欢声笑语起来。
庄眠放下酸奶杯,拿起手机,发现谢沉屿三分钟前给她拨了视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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