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来做什么?”褚嫣定定看着月棠。
月棠哂道:“有好戏请你看。”
褚嫣脸色带寒:“你又想玩什么名堂?!”
月棠不理她,只转头问小霍:“杜家带来的人都控制住了吗?褚昕发现异常了吗?”
“未曾!这杂种带来的人每一个都是被蒋大人悄无声息拿下的,褚昕仍在胡同里观望,未曾进来!”小霍咬牙切齿。
“极好。”月棠点头,然后越过褚嫣走回椅子上坐下来,目光又投向她:“你这几日,查出来月桓是谁的种了吗?”
褚嫣眼中骤然蹿出火光,人也情不自禁前行两步:“你知道?!”
月棠又冷笑了一声,然后去看杜钰,杜钰此刻神情已无法以震惊来形容!
褚嫣这短短几句话,无疑已经证实了月桓身世有疑,她可是孩子的养母,连她都怀疑了,怎么可能还会有错呢?
而她又是褚家的小姐,自然不可能会与月棠是一伙的!
那么这就已经证明了月棠方才的话是真的!褚家真的早就做好了两手打算,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杜家真正当这个皇城司使!
当年他们给了赏银,又赏了官做,让杜家一跃千里,这种好事去哪里求?
杜明焕跟随端王许多年,最终也就是当个副使到了头,这种福分他们不可能不珍惜不感恩!
所以三年来无论褚家背地里如何发号施令,杜家也是言听计从,照做不误!
结果褚家摆出高高在上的嘴脸,使唤他们当牛做马,结果压根连这个官位也根本就没想给他们!
杜钰如同坠入了冰窟,一颗心凉到彻底!
原来他们从头到尾都在被褚家玩弄,而就在知道褚昕打算向杜家下手之时,他竟然还一门心思地去跟他谈条件,想以杀死月棠来作为让他们放过杜家的筹码!
他竟然还觉得在褚昕面前可以取得一线之机!
“褚昕现在就在胡同口等着,”月棠脚步停在他前面,“你觉得他这个时候过来是干什么的?他是在担心你的安危吗?”
月棠笑了起来。“倘若这个时候你已经把我杀了,当你走出去那一刻,你觉得他是会奖赏你,还是火速把你给灭了?”
杜钰抓紧手里的剑,突然间大吼一声,猛地往地下一戳!
他弓起的身子在猛烈地抽搐,往日的嚣张跋扈,意气风发,全都没了!
一会儿后他直起腰来,两眼之中又露出一线希翼:“您,您还留我到如今,应该是有吩咐吧?”
说到这里他立刻丢掉长剑,四肢伏地:“求郡主示下!小的甘愿为郡主当牛做马赎罪!但求郡主庇护,小的可以帮您去杀他!小的这就帮您去杀他!”
月棠敛色:“去把姓禇的喊进来!”
杜钰以为她要下杀招了,当下又扑倒在地:“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月棠猛地一把揪住他头发:“放着消息引他进来,就说我负伤跑了,你让人去追我了!
“然后从他口中套出端王府那个孩子的身世!
“办好这件事,我饶你狗命!”
杜钰被拽的眼泪鼻涕全出来了,但听到这里,他仍然极力往下点头:“小的,这就安排!”
月棠把手松开,转身面向褚嫣。
她目光一寒,不由分说伸出右手,把正满脸震惊的褚嫣口鼻捂住,随后拖着她步入了床铺之后!
杜钰大气不敢出,扭转身后,从一旁被扭住的护卫里扯出一个来:“知道该怎么做吧?要是坏了老子的事,我让你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
护卫瞬间点头,揣着一颗狂跳不止的心思迈出门槛了。
霍纭见状,悄声跟在了后头。
胡同口的大樟树下,停着外表普通的一辆马车。
褚昕坐在车厢之中,一双羊脂玉球在掌心中磨得已然发热。
“他进去多久了?”他皱眉问着车下的护卫。
“回公子,有近一个时辰了!”
褚昕眉头皱得更紧,他眺望远处状元府的方向,喉咙也不觉收紧起来。
杜钰知道了如此重要的消息,他怎么会放心让他一个人办?
但褚昕也万万没想到,死里逃生回来复仇的月棠,竟然会藏身在状元府中,以状元夫人的名义出现!
他背地里曾多次催促杜家早日拿下徐鹤,没想到徐鹤却已经成为了月棠的人!
既然住在状元府,那么宗人府的事不用说了。到底籍案有没有被毁?也还未知!
等待着的这一个时辰里,褚昕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杜钰没有耍花招,今夜他的确是冲着追杀月棠而来,那么此番杜钰就不能说是稳操胜券!
那么在事情没有明确结果之前,他怎么能靠近呢?
“公子,前方有人来了!”
褚昕凝眸,果见前方飞快走来一人,越过马车就要往大街上奔去。
车下人立刻道:“是杜家的护卫!”
“截住他,问问怎么回事?”
褚昕气息浮躁,人也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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