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沿穿衣服,对宁馨儿说,“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事。”
躺在床上的宁馨儿想,“新婚之夜就这样结束了,完全像她爹娘相处几十年后老夫老妻的范式。”
却也不敢说什么,装作很关心的样子说,“殿下,您也早点歇息吧”
“嗯。”季翃穿好衣服,打开新房的门,大步朝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坐在桌案前,取出案卷开始阅览。
暗卫冷耀悄无声息地疾步而入,手中紧握着一根竹管,递至季翃面前。“殿下,此乃自瑄王府鸽子腿上的截获之物。”
季翃缓缓放下案卷,伸出手,接过竹管,轻轻倾倒,一张纸卷悄然滑落。他展开纸卷。阅毕,他步至烛火前,将纸卷点燃,轻轻摇曳,直至化为灰烬,随后一甩手,将其投入了身后的香炉之中。
季翃眉头紧锁,沉思片刻,毅然向外走去。
长廊之上,一排排红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昏黄的灯光在寒风中闪烁不定,白日的喜庆氛围荡然无存。
深秋的夜晚,寒意渐浓,王公公急忙取来外袍,欲为季翃披上,却被他轻轻摆手拒绝。
……
深夜,一支身着黑色劲装的轻骑兵,悄无声息地出了城门,犹如暗夜中的魅影,向北地疾驰而去。直至次日午后,他们方在路途中发现了匪徒的尸体。
飞将军当机立断,下令加速前行,刻不容缓。
……
匪徒们在古连翘旋转飞刀的凌厉攻势下节节败退,最终聚集在了五十米开外的安全距离。
道路上,尸体横七竖八,触目惊心。
古连翘斜倚在马背上稍作休整,时刻准备着应对匪徒的再次反扑。
突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擦着连翘的胳膊呼啸而过,留下了一道血痕。她条件反射般地抽出了匕首,然而为时已晚,鲜血已如泉涌般喷出,疼痛如刀割般袭来。
连翘猛地抬头,却见那射箭的匪徒应声倒地。
她回首望去,只见一群身着盔甲的骑兵如猛虎下山般冲在了自己的前方,挥舞着兵器,杀向了那帮嚣张的匪徒。
一场短兵相接、血肉横飞的恶战,在古连翘的眼前展开。
混战中,眼见得一个匪徒的刀锋即将落下,古连翘眼疾手快,迅速投出匕首,精准无误地扎中了他的胸膛。匪徒闷哼一声,从马背上颓然坠落,鲜血四溅,喷了连翘一身。
就在这时,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拉开阵式!”
“得令!”前方的骑兵队伍迅速响应,一字排开,如同铜墙铁壁般插在了匪徒与古连翘之间。
“放箭!”随着命令的下达,箭矢如雨点般嗖嗖射出,密不透风。匪徒们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惊恐万状地四散奔逃。
不过半个时辰,战场上已是一片狼藉,地上铺满了匪徒和马匹的尸体,以及他们丢弃的刀弓剑戟,散落一地,闪烁着寒光。
古连翘奋力厮杀,苦苦支撑了数个时辰,终于等来了援兵的到来,压力瞬间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在这冷兵器交战的沙场,她赫然看到了马背上的飞将军。
他锐利的眼神中透露出浓烈的杀气,身上的黑色盔甲和黑色面具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古连翘心中一凛,急忙翻身下马,恭敬地施礼道:“末将古连翘,见过飞将军!”
飞将军微微颔首,以示回应。随后,他驱马来到古连翘身旁,缓缓下马。
看着这位拼杀了一整日,衣衫褴褛、满身血迹斑斑的孤勇战将,飞将军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柔和与赞赏。他关切地问道:“伤势如何?”
“没事,只是些皮外伤。”古连翘虽然满身血污,满脸汗水,但一双眼睛却闪烁着笑意。
飞将军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递给古连翘,说道:“一会儿昭王的人会护送你进入云霄关。到了昭王营垒,你好好养伤。”
“末将感谢飞将军的厚爱。”古连翘拱手道谢,然后用缠满布条的手接过小瓶,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
她用手臂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与血迹,整个人看起来更像是一只滑稽而好玩的花脸猫。
飞将军深深地注视了她一眼,说道:“古连翘,后会有期。”
然后,他扬鞭催马,领着轻骑兵队伍往南边而去。
……
连翘尚未及束装启程上路,昭王的边防铁骑已如疾风骤雨般驰至,马蹄声隆隆,尘土飞扬,打破了边疆的宁静。
他们的将领,身披铠甲,英姿飒爽,跃马而出,声如洪钟:“古捕快,事态紧急,吾等即刻启程,勿需片刻耽搁!”
连翘闻言,迅速跨上枣红马,与这支骑兵队伍一同,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疾驰而去。
约莫行至有五、六里路程,他们便抵达了驻地。
此时,夜幕深沉,万籁俱寂,唯有天际星辰如细碎银沙,洒落在无垠的苍穹之上,闪烁着神秘光芒。
然而,这璀璨星光却难以穿透夜的帷幕,四周依旧是一片漆黑,只能隐约看见营寨的轮廓,在微弱的火光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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