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昭王又召集几个将领再次议论第二天的行动路线。
侍卫进来道:“参军傅戈求见副将古连翘。”
连翘对昭王说,“我出去说吧。”
昭王点头。
连翘来到大堂偏室。
傅戈对她说,“安时申利用信鸽,刚将情报送出,但被我截获。”
傅戈把那份情报递给古连翘。上书:“明日辰时,季昭的骁骑营五千人将在鹰嘴岩伏击。”
连翘叫侍卫告知昭王出来一下。
昭王出来,接过连翘手中的纸条,看完后,问:“你怎么看? 是不是模仿笔迹,重新写一份。”
连翘沉吟片刻道:“在下以为不妥。如果模仿笔迹,重新写一份,难免漏出破绽。我观天象,明晨将有大雾,能见度很低,鸽子的视线将受到严重限制,无法准确识别地标和方向,必会偏离飞行路径,导致迷路?。在下的意思是,傅戈可明天上午再将鸽子放出,延迟时间放飞,不光是齐四爷,还是安时申都不会怀疑。如何?请昭王定夺!”
昭王拍着连翘肩膀,“这一计好!傅戈,从现在起,你安排安时申为当值留守人员。一直到围剿结束,吃喝拉撒睡,一步也不能离开当值的地方。并密切安排侍卫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末将遵命。”傅戈拱手下去。
回到大堂,昭王对众将领说,“明天,驻守鹰嘴岭的匪首齐四爷庆祝六十大寿,相当于北疆黑道头头脑脑们的盛大聚会了。因此,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骁骑营一定要借此机会将他们清剿干净,一网打尽。
副将王春河发言:各门帮派大约有七、八股匪徒上山贺寿,但每个头目究竟要带多少人上山还不清楚,也难以估计。
昭王说:“骁骑营御敌人数确实难以完整估计。时间有限,这个问题,只有临时再做调整。要借用我们熟悉地形的优势,去打击敌人,赢得胜利。”
次日凌晨寅时,骁骑营出发
鹰嘴岭前方有一片山林,居高临下,可以用来遮蔽匪徒视线,秘密调动兵力。昭王在此坐镇指挥,古连翘在侧辅佐。
西线由都尉欧阳慈指挥,东线由副将王春河指挥,兵分两路,占领了上山必经之道以西和以东。各自以南北走向一字排开,形成了夹击拦截之势。
静待战机。
天降大雾,渐渐弥漫。两三步之后,便不见对面人影。
上午巳时,一队队匪徒抬着贺礼陆续开始上山。过了两个时辰才没了人影。
又过了两个时辰,醉醺醺的土匪开始零星下山,均被拖出山道解决。
王春河叫传令兵请示是否出击,昭王叫他等待指令。
一直到下午酉时,大批匪徒才摇摇晃晃地走下山来。
“杀呀——”,突然杀声震天。
山道处于狭窄的纵深地带,随着阵阵呐喊,两侧箭矢如雨,嗖嗖直下,无数巨石滚滚而来,匪徒们根本无处可逃,亡的亡,伤的伤,顿时尸体堆砌堵塞了山路,渗出的血水顺着小路向山下流淌。
残酷的伏击战只用了半个时辰便结束。
昭王又下令将骁骑营调整为三路。
一路由都尉欧阳慈指挥,打扫战场,押解俘虏回营。
一路由副将王春河指挥上山,进入鹰嘴岩,捉拿匪首齐四爷。
在古连翘的主动请缨下,昭王命她带着二十多名将士顺着山路两侧搜寻,追剿逃跑的散兵游勇。
古连翘一行沿着山路往山上行走,走了一段,发觉前面全是密林,没有了路。
古连翘要大家休息一会儿,吃点干粮,缓一缓。
连翘坐在树下,用一块布擦拭匕首。她预感,快要用上它了。
果然,一抬头,见树上一双凶狠的眼睛正瞪着她,一把大刀闪着寒光,正对着她的脑袋砍下来。她眼疾手快,瞬间就把匕首甩了上去,一个人从树上“嗵”地栽了下来。她踢了一脚,又试了一下鼻息,已经没气了。
连翘对众人说,大家走路和休息之时都要注意警戒。
周围的将士们,立马觉得这密林深处是否处处有伏兵,一种恐意慢慢渗入。
古连翘要将士们整肃起立,对他们大声道:“一路上没有看见几个逃跑的匪徒,说明这次伏击战打得很成功。个把散兵游勇算什么,不在话下。但是,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我清楚的是,我们的搜寻任务应该包括山顶匪首齐老四的老巢。完成山顶的搜寻,才算完成任务,才算彻底消灭了顽匪。我们现在要鼓足勇气,冲向山顶,彻底消灭他们,还百姓一个平安的北疆,还天下一个清平。”
“誓死消灭顽匪!誓死消灭顽匪!誓死消灭顽匪!”队伍发出吼声,惊起森林里的鸟雀腾飞一片。
将士们一边用大刀砍着拦路的树木,一边精神抖擞地向着鹰嘴岩攀登进发。
队伍继续缓行。
连翘的心是难受的。
刚才被她扎下来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英俊、伟岸,却被她随手就结束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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