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位身材高大,长眉斜飞入鬓,鼻梁笔挺,那张黝黑的脸庞显露着坚毅。
而另一位则稍显稚嫩,个子稍矮,面相还是少年,黑发略显凌乱,双眼却如寒星般明亮。
两人都带着长途跋涉后的憔悴与疲惫,却难掩其英姿。
翠姑双手湿漉漉的,忙在围裙上来回擦拭着,问道:“你们二位是?”
傅戈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从怀中取出古连翘所写的信件,双手递了过去。
翠姑接过信件,才看了信皮,眼眶便瞬间湿润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刷刷地掉落:“是先生的信啊!”
傅戈心中好奇,不知古连翘在信中写了些什么,只见翠姑一边仔细阅读信件,一边用衣袖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翠姑看完信道:“原来是傅戈参军和小窦参军。怠慢了,欢迎你们来杨柳饭馆。”
小窦则将那沉重的麻袋递给了翠姑。翠姑打开口袋,一股山货特有的香气扑鼻而来。她不禁感叹道:“哎呦,这都是些好东西啊,先生真是有心了。”
随即,她吩咐堂倌将麻袋拿到储藏室去妥善放好。
然后,翠姑对二人道:“傅戈参军,小窦参军,请随我来。”
穿过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四合院。院中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纤尘不染,几棵高大的杨柳树挺立着,枝头落满了雪花,地面也点缀着几块尚未融化的雪堆,为这静谧的院落增添了几分冬日的韵味。
一行人穿过院子,沿着长廊前行,来到了翠姑新购进的另一个四合院。翠姑将它与前院相连,形成了一个专门用于住宿的更大院落。这个新院落四周布满了客房,整体面积比原来的院落整整大了一倍有余。
翠姑推开一间客房的门,邀请傅戈和小窦入内:“你们就住在这里,看看怎么样?”
一踏入房间,一股温暖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让人感到格外舒适。
傅戈发现,房间内的床铺并非冷冰冰的硬板床,而是宽敞的大炕。
炕上放着洁白的枕头、被单和棉被,看起来既干净又整洁。
翠姑微笑着解释道:“这里刚刚开张,我也不知道是否合你们的意。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请尽管告诉我,我会尽力为你们解决。先生喜欢素色,所以,被单、被套和棉被,我都用了白色。”
小窦迫不及待地一屁股坐在了炕上,清鼻涕瞬间流了下来:“哇,好暖和啊!”
翠姑递给他一张柔软的毛巾:“快擦擦吧,看把小窦给冻的。”
翠姑天生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继续说道:“我采用的是集中烧炕的方式,这样既能节省柴火,又能让房间更加暖和且干净。”
傅戈站在那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一踏入这个院落,他就感受到了一种家的味道,仿佛找到了那个可以安心休憩的港湾,好不温暖。
堂倌手托精致的茶盘步入,动作娴熟地为二位客人斟上了香气四溢的热茶,细语道:“差爷,请用茶。”言毕,恭敬地退至一旁。
翠姑见状,随即吩咐道:“你去取两件上好的棉袍来,给这两位差爷换上,旅途劳顿,需得暖暖身子。”
她转而对二人说,“这院子里设有澡堂,二位不妨先去沐浴一番,换上干净的棉袍,晚间用餐后,定能美美地睡上一觉,明日必能精神焕发。好,你们先稍作整理,若有需要,随时唤我便是。”言罢,翠姑带上房门离去。
傅戈将肩上的包裹随意扔在炕上,自己则惬意地陷进椅子里,轻轻啜饮一口热茶,瞬间,一股暖流自心田流淌至腹部,浑身舒畅至极。
小窦也不甘落后,端起茶杯浅尝一口,随即赞道:“真是好茶,香醇可口!”
正当二人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松快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傅戈向小窦示意去开门。
打开房门,是侍者。
他双手恭敬地递给小窦两件叠得整整齐齐、质地柔软的棉袍。当小窦接过棉袍,他便转身离去。
傅戈笑道:“走吧,咱们也去泡泡澡,洗掉这一身的风尘仆仆。”
沐浴更衣后,二人把脏衣服交给了侍者,让他们拿去清洗。
小窦好奇地问傅戈:“这里可是古连翘副将家的产业?”
傅戈点头:“看样子是。你没看翠姑把先生、先生地挂在嘴边。”
小窦道:“哦,难怪对我们如此体贴入微。”
傅戈微微一笑:“那倒不完全是这个原因。开饭馆的,讲究的就是个宾至如归,这样才会有回头客。”
小窦打趣道:“你倒是挺在行的嘛。”
傅戈摆摆手:“哪里哪里,不过是些浅显的道理罢了。”
二人又去街市闲逛,尽情领略着京城春节前那热闹非凡、年味渐浓的氛围。
冬季黑的早,随着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消散,二人意犹未尽地转身回了饭店。
到杨柳饭店时,只见灯火通明,座无虚席,欢声笑语交织其间,堂倌们手托菜盘,在熙熙攘攘的食客间灵活穿梭,忙碌而有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