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窦过来,亲热地捶着和颐胸膛,说:“哎呦,又变样了,都快不认识了......告诉你,我爹找到了。”
窦春旺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眼前身背剑戟的小将。
只见他身体修长,俊朗而结实,眼眸深邃,藏着锋芒。似乎是一夜之间就长大的,再也不是趴在他背上的那个五岁的沉默寡言的太子。
恍惚年轻时的皇上和泰就在眼前。
他“嗵”地一声,跪在了地上,接连磕了三个响头:“微臣见过殿下!”
和颐也认出了窦春旺,泪水无声地流出。他扶起他:“窦叔,快快请起!您是长辈,又救了我的命,和颐受不起这大礼。”
窦春旺站了起来,擦了一把泪水,又拉过小窦一起,朝古连翘跪下:“御史大人,您让我们见到太子殿下,这恩情,今生今世难报!我们父子感激你!”
连翘招架不住,一只手拉起一个人:“不用感谢我,这是老天开眼,我不过是在中间搭了个桥。”
娄大和娄二在东张西望......北疆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无比新鲜。
古连翘向铁蛋和小枣介绍他们,让他们彼此认识。
小枣主动招呼后,又大大咧咧地说:“你们加入了骁骑营,不懂的事情可以问我。我哥和我因押送物资有功,被破格提拔为副参军。所以,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升迁的秘诀,那就是...”
娄大和娄二听得入神,见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丫头居然是副参军了,立时,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可她却不说了,娄二着急:“别卖关子了,继续说,叫你一声小枣姐姐还不成吗?”
小枣诡谲的一笑:“秘诀就是——,平时训练不怕吃苦,打起仗来不怕死,晋升就能很快。”
连翘敲她一下:“鬼丫头!”
小窦从车上拎下两大包东西,一包递给小枣:“别磨牙显摆了。接着,这是你娘给你和铁蛋的,都是吃的。”
小枣接过来,喜滋滋地说:“谢谢小豆哥,大家一起来我屋里吃啊。那包也给我吧,我拿给傅副将。”
小窦笑:“嘿,你咋知道这是给傅副将的?”
小枣不屑地:“闭眼就知道!我娘怎么可能不给她的夫君傅副将带东西。”
小窦逗她:“果然是‘知娘莫如女’。不过,别没大没小的,应该改口叫傅副将‘爹’才是。”
小枣瞪圆了眼睛:“怎么说话的,应该是‘知女莫如娘’。再说了,叫什么不关你的事。傅副将早讲啦,不应该忘记生我养我的爹,叫他声叔叔他就知足。在正式场合就跟大家一样,叫官职。他要一视同仁,不能让将士们觉得他偏心,而寒了心。”
古连翘心里默默给傅戈点赞:什么是人品,从这些不起眼的小事上就看出来了。
小窦嘟嘴:“贫啥贫,我替你拎着吧!”
“小狗子”在古连翘怀里拱了拱,伸了个懒腰,两只爪子从前襟里露了出来,小枣一眼见到,立即大叫:“先生,那是啥?嗯——小猫?小狗?小兔子?”
小窦撇嘴:“说你傻,还不承认,仔细瞅瞅!”
古连翘把“小狗子”从衣襟里拎了出来,递给小枣:“在路上捡的,刚出生的狼崽儿,叫‘小狗子’,它太脏了,你先去给它洗个澡。记住,不要喂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它还小,只能喝羊奶。”
娄大很是主动:“小枣,你拎着东西呐,还是我来抱小狗子。”
小枣唯恐手慢无,把东西往娄大手里一塞,赶紧接过小狗子:“算了吧,还是你帮我拎东西。你要是答应,我就允许你们来看它。现在吗...还是我抱着。”
几个少年好奇地盯着小狗子,这个戳戳脑袋,那个揪揪尾巴,连和颐也忍不住摸了一把背上的毛......然后,一路吵吵嚷嚷地向营区走去。
季昭与侍卫乔梁生骑马,早几日先到了北疆。
他天天坐在骁骑营背后的山崖上,望着溪流,想起离京之前,与皇上的一次长谈。
季翃给出了方向:“朕继位之后,对内谨慎颁布怀柔新法,慢慢理顺了各个方面。如今,是时候解决东丰和南兆在边境骚扰的问题了。不解决这个问题,始终侵扰着我国的安宁。我们不想打仗,但该打还是要打。你这次去北疆,不要拘泥陈规,要见机行事。”
季昭消化着季翃话里的意思,下一步的具体行动在他心中渐渐明晰起来。
古连翘和陆伯嵩的车队赶到了。
他马上召集议事。
先做了布置,最后说:“皇上的意思是,局面刚稳定,最好避免大的对外冲突,因为采取强硬手段迟早会遭反噬,到时候只怕是内忧外患一个也搞不定。但东丰国和南兆国的骚扰必须要遏制。”
陆伯嵩心里有数,点头:“我们是一国敌二国,强敌环伺。硬拼,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始终是吃亏的,不划算。因此,强于己,就智取。先找出无赖东丰渗透南兆势力,让其脱钩,然后,再去对付软弱的南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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