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古连翘大为震惊。“这也埋得太深了吧......怪不得云霄国跟东丰国干仗那么难打,这盘根错节的关系都渗透到云霄国的朝廷里去了,看来处处都可能埋伏东丰间谍,咱可得小心提防着点。”
陆伯嵩点头,眼神带着些无奈:“这是客观存在的历史遗留。百年内还是一国,可皇家兄弟、叔侄分崩离析,就造成了今天这三国局面。人站在你面前,可是不是居心叵测的奸细,还真说不好,想知道当然不难,叫暗卫去调查就可以了。不过,真tama费事儿!”
古连翘:“那毋庸置疑,宇文格格就是来报仇血恨的。此仇未报,她岂会善罢甘休。迟早跟她有一战,我等得起!”
王春河在一旁捏着拳头道:“谁怕她来,不过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聊着聊着,走完了山道,入了街市。
夜已深,还有个把行人迎面而过。
离茂财货栈还有半条街,就见金煜在门口来回溜达。
待走近了,他笑容满面地先施礼。
“见过几位大人。辛苦辛苦!赶快进去,我找了个靠得住的郎中,一会儿给你们都看看伤。已经吩咐萧大叔和萧婶儿备好了热水,干爽的衣服也备下了,你们先去洗沐,收拾停当后就用餐。”
陆伯嵩怎么就那么满意金煜呢!他觉得自己的打算,根本不用道明,金煜就替他安排上了。
这人就是个办事的料啊,不在朝堂混,简直浪费了,实在是官场的一大损失。
......
几天后。
陆伯嵩和骁骑营的几个头儿,过了云霄关隘,秘密进入南兆。
他们来到茂财货栈,上了后院的二楼。
萧婶儿沏好茶,带上门离开。
小窦上了走廊房梁,盯着楼梯口。
陆伯嵩又像平日里那样有说有笑:“古御史,伤好点了吗?缓过来没有?”
古连翘:“叫名字吧,乍一听,都不知道你在叫谁?还左右看看,才确定你在叫我。嗯,还行,恢复得不错,这两日跟金煜混在一起,又去寻那玉蝴蝶。”
陆伯嵩:“找到了?”
古连翘:“没有。奇怪得很,金煜几乎把周边集市和阡陌小道边的农家老院都走遍了,可硬是不见踪影。他都愁死了,说很可能过不了这一劫。”
陆伯嵩:“那这样,在座的都留意,玉蝴蝶找不到,金煜多半会被老皇上赐死。这么个人才,可惜了了。”
古连翘捂嘴笑:“金煜硬是对你胃口?”
陆伯嵩道:“这哪是对我胃口,我惜命,生怕他英年早逝。”
王春河快人快语:“一个玉蝴蝶,兴师动众的,还要人命,老皇上这是怎么了?我看不懂!”
傅戈倒不假思索:“打草搂兔子,顺手的事儿,尽量吧!我跟几个兄弟说说......”
陆伯嵩赶紧拦住:“哎,别别别,千万别跟任何人提起,这事要暗地里进行。否则,传到老皇上耳朵里,金煜的小命也保不住!”
齐荒刚进门。他是从南兆军营赶来的。他道:“我认识几个南兆古董商,我去侧面打听一下。”
王春河竖大拇指:“靠谱!比那没头苍蝇似的金煜漫无目的地乱窜好多了。还人才?我只有呵呵了。”
陆伯嵩白了他一眼:“好,那就拜托各位。说正事儿。古御史的书面禀报,我已经传回云霄国,现在等皇上旨意。在这之前,马上执行接下来的方案。”
古连翘:“在呈给皇上的禀报里,我也把下一步计划内容列出来了,希望没有意外。”
王春河:“南兆皇陵行动旗开得胜,是一个很好铺垫。东丰影卫窝回去几天了,也没有动静。我们就该乘胜追击,雷厉风行干掉他们。”
子夜的梆子声敲过。
陆伯嵩道:“古御史,你的事情完成了,这段时间,抓紧养伤。另外,帮助金煜一起寻找老皇上的玉蝴蝶。好,就这样,大家开始行动!”
“领命!”茂财货栈的后院楼上响起整齐而低沉的声音。
......
云霄国。皇宫。
宁馨儿一大早去陆府看儿子季宁。
才在卯时,十几个童子已经在听陆鼎亭讲课了。
陆鼎亭摇头晃脑,正在兴头上,管家进来打断了他:“皇后娘娘来了。”
他只好停了下来,拍拍布袍的前襟,放下手中的书卷,吩咐童子们去花园跟师父练功。
然后,快步来到书房,弯腰拱手对宁馨儿施礼。
“见过皇后娘娘!”
宁馨儿维持着端庄大方的微笑点头。
陆鼎亭知道宁馨儿是来了解季宁近期情况的。
季宁是嫡长子,今后要坐龙椅。所以,没等宁馨儿开口,他便从念书作文,到武术训练,详详细细地禀报一番。
总之是,话里话外都是称赞,可是在宁馨儿听来,感觉怎么就那么不像季宁呢?
她眼睛里尽是疑惑,盯着陆鼎亭,半晌不开腔,那意思是,你确定,这就是我家那踩着桌子就要上天入地的皮猴儿小宁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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