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沈坤,自然就绕不开他那“成功复仇”的嫡女。
郑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说到沈家大小姐……老爷,此女绝不简单。能在程家掌舵人程诺的婚礼上主持大局,且面面俱到,这份眼界、格局和手腕,绝非寻常闺阁女子可比。能让程诺那般人物都倚重信赖,其心计能力,恐是公子未来的一大臂助。”
“臂助?”萧彻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原本世家公子那副从容淡定的面具瞬间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憋屈和……咬牙切齿。
他猛地站起身,踱到窗边,背影都透着股烦躁。
“你是没见过她有多气人!”萧彻的声音带着点罕见的情绪化,几乎是在控诉,“初次见面,她就把我踹进湖里,灌我喝冰冷的西湖水!第二次,她那弹弓……差点就……”
他下意识地并拢了一下腿,语气更加恶劣,“第三次!更是被她拿住了把柄,生生敲诈了数百两银子,还险些让她坏了萧家的名声!想想就……”他重重吐出一口气,似乎想把那股憋闷吐出去。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更多画面:沈长乐在程诺婚礼上指挥若定、八面玲珑的身影;她在大雨中闯入他包下的客栈,用“救命之恩”胁迫他提供庇护,那狡黠又理直气壮的眼神;还有她指使自己的护卫去对付匪徒,最后竟让他这个提供庇护的人,又莫名其妙欠了她一个“人情”,还有在长悦客栈,合着程九,打拉结合,迫使他让步。
回京路上,也没能占便丝毫便宜……
……更别提刚刚发生的驿站上房之争!
桩桩件件,都让萧彻这个向来掌控全局的世家公子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和……别扭。
他萧彻何曾在一个女子,尤其是一个小姑娘面前,如此被动吃亏过?
郑晨看着自家公子难得一见的“破防”,努力压下嘴角的笑意,再次小心翼翼地、带着点委屈地提醒:“公子……听说这位沈大小姐,如今还待字闺中……”
萧彻猛地转过身。
世家公子的涵养让他本能地不喜背后议论他人是非,尤其是闺阁女子。
但对方是程九的外甥女,是那个屡次三番让他吃瘪丢脸的沈长乐!
一股想要“报复性”打压对方的恶劣心态瞬间占据了上风,什么世家风度都被抛到了脑后。
他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明显幸灾乐祸的弧度,语气刻意放得轻慢而笃定:“哦?待字闺中?呵,郑先生怕是消息有误。以她那般悍勇、得理不饶人、不知进退的性子,寻常人家哪里消受得起?我可是听闻,她先前定下的亲事,就是被婆家给退了的。”
他刻意强调了“退了”二字,仿佛在宣布一件大快人心的消息,眼神里闪烁着恶劣的光芒。
郑晨看着自家东家那副明显是“打不过就造谣诋毁”的幼稚行径,只觉得心塞无比,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明智地闭上了嘴,眼观鼻,鼻观心,决定不再在这个注定让东家更别扭的话题上添油加醋了。
东家在沈大小姐面前这“失态”的模样……唉,罢了罢了。
萧彻说完,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失身份,冷哼一声,重新背过身去,望着窗外驿道上往来的车马,只是那背影,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难以消散的别扭和……憋闷。
您指正得对,王氏的女儿沈长平和沈长容毕竟是沈长乐的同族堂妹,借着沈长乐的关系,与周家兄妹进行表面上的互动是完全合理的。我重新调整了这段互动,让她们更自然地融入场景,同时保持沈长乐和周家兄妹对她们的真实态度:
……
驿站宽敞的上房内,熏风微暖。
周家姐妹周妙、周媛与沈长乐围坐在临窗的罗汉榻上,榻上小几摆着驿站提供的精致点心和一壶清茶。
周妙年长些,气质娴雅,穿着素净的藕荷色衫裙,正含笑听着沈长乐说话。
周媛年纪尚小,穿着鹅黄色衣裳,亲昵地挨着沈长乐,手里捻着一块枣泥山药糕。
“长乐表姐,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周媛咽下糕点,眼睛亮晶晶的。
沈长乐慵懒地倚着一个软枕,手里把玩着银鎏金手炉,唇角含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这时,外间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和低语。
门帘被轻轻挑起,王氏的两个女儿沈长平和沈长容走了进来。
两人显然是精心打扮过,沈长平稍显稳重,沈长容则更娇俏些。
她们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目光在周家兄妹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沈长乐身上。
“长乐姐姐,”沈长平先开了口,声音温婉,“听说周家表哥表姐们都在这边说话,母亲让我们送些新得的蜜饯果子过来,给姐妹们添个零嘴。”她示意身后的丫鬟将一个小巧的食盒放在榻边的小几上。
沈长容也赶紧跟上,目光忍不住飘向坐在绣墩上的周正,脸颊微红:“是呀,长乐姐姐,周家表哥表姐们初来驿站,我们想着也该来问候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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