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躲在柴房门口的女儿心中却是清明的很。但是她是没有脸面跟自己的爹爹说出这种话的。
十月怀胎一早分娩,娘亲生产之际是痛苦,但是女儿倒是顺顺利利的不过半个时辰就将孩子生了下来,周知府还早早背上礼金。老管家感恩戴德只觉得自己是前世修来的福分,竟然遇到这么好的东家。暗暗下心思说要为大人鞠躬尽瘁。但是同日不知为何夫人受了冲撞要早产,刚刚给自家媳妇接生的稳婆不歇半刻就去给夫人接生,这时节是女儿生产,刚好夫家是出门去了,好在自己的婆婆是干这个的并不担心什么,所以身边并没有人伺候,刚刚生产的妇人虚弱,早早就睡去了,孩子乖巧也不哭闹,夫人那边也是很快就生了,管家见女儿这边没事就想着地方并不偏远就回了府怕在这时节夫人出了岔子,稳婆接过孩子,身边的人都在匆匆洗漱准备着,她见夫人生的是男丁,自己媳妇生的是女儿,心中打起了歪念头,这一时半刻的时辰,谁能知道呢,于是她就买通了身边伺候的小女使,偷偷在眼皮子底下来了一招狸猫换太子。
周知府在巡回,听闻夫人生了,赶忙回府,见到稳婆怀中的闺女怎么瞧怎么欢喜,如果不是孩子糊涂,如果不是稳婆贪心,他的孩子,他的外孙就不会这样。
女使因为一次宿醉,竟然在席间说出断断续续的真想,让夫人疑心,稳婆因为害怕事情败漏,于是跟他吐露实情,毕竟是连襟,而且因为长年累月的压力女儿前一日也告知了他实情,他又急又气,这把年纪竟然遇到这种事,打破了他前半辈子的老实人,他第一次撒谎,助纣为虐,在滴血认亲的水里加了明矾,其实他不加周知府也早就知道了实情,所以就算是被狸猫换太子,他们也是亲父女,就是夫人不是罢了。
之后的夜里,大雨瓢泼,他一夜未睡,不知为何他就像是感觉有事发生似的,于是就到自己孙女的房间看去,想瞧瞧自己的外孙害怕不害怕,但是他发现外孙发烧了,正巧夫人从外院跑回来,他赶忙躲了起来,他以为夫人去叫人了,再加上夜半三更他待在主子院里怕被发现也就回去了,岂止若是他留下,他的外孙女就不会出事了,若是他能在晚饭后去瞧瞧自己的女儿,他也就不会做傻事了,但是前事追悔无益。老管家泣不成声。接着夫人知道什么似的将孩子留下自己回娘家了,好在吩咐自己去照顾,他将孩子带去医馆,所有大夫都只能冲他摇头叹息。原来是夫人知道真相故意将孩子耽误了一夜,好好的孩子就因为这一夜的耽误,竟不能在下床走路。
老爷第二日也是要进京述职,他要升迁了,这时节却将自己女儿带走了,他去给外孙女看病了,他们也是在这个光景出门的,也就是这一走,孩子这辈子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亲娘。
“之后的事,你们也都知道,我女儿已经在半途,他为了维护自己官声,再加上不敢得罪夫人,将人害了”老管家再也绷不住嚎啕大哭。
顾尘卿以手掩面,赵子重哭的眼泪哗哗的,崔玉儿递上自己的帕子。坐在堂上的县丞记录着。
商正知道事情背后肯定是心酸的往事,但是他必须的站出来做这个恶人,在啜泣声之中开口:“说说你的买凶过程。”
“我不是买凶,是我的月银就是再高又能高到哪儿去,我是那日为孙女取来头面时候,被人递了张条子,也不知是谁放的,就是自己是驾马车去的,从店里回到车上,不大功夫纸条子就出现在自己马车上了,我问过赶马的,他说并没有人靠近过马车。”老管家收拾收拾心情说着。
“字条写的什么?”
“字条上写,若有事到兰亭茶馆第二排第三个桌子边喝茶”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当时一直为孙女担着心,就赶紧坐马车赶了回去,但是我的孙女已经死了,而且他们给我留的话是,孩子自己出去把自己害死了。老朽这把的年纪女儿坐车这种事,孙女被害死都是自己做的孽,”
“那你可有去茶馆?”
“我心情不好,这把年纪孑然一身,是想过聊去残生的,我就记起了那张条子,就好像是他提前知道会发生什么似的,于是我就按照条子所写去了茶馆,做到了那个位置,随便点了杯茶。”
“可有人与你接头?”
“并无一人,送茶的小二说是一位爷前几天就写好条子,说今日我会来,直接在送茶的时候将条子交给我。”
“那他就不怕小二偷看”
“不会,因为这茶馆时常有人寄存东西,一直都是安全放置的,所以并不防事。”
“条子上写了什么”
“条子上写,晚上为大人在书房燃尽此香,我其实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我是隐隐有感觉是有事要发生的。”
“那你就没想着去见一见这个人”
“我想过点燃了香就在外面侯着就等有人来,但是我被前面的小厮叫走说是家中的一池子锦鲤不知怎么都翻起了肚皮,那是夫人娘家带来的,于是他赶忙去瞧了。等我忙活完后,再去书房看的的时候,人已经死了”老管家两眼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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