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想的是,既然皇兄的消息是从南城传过来的,而且南召那边的事,太后也将事情全权给了赵善处理,是以顾尘卿将竹枥的事情一一告诉了赵善,所以赵善想既然所有的事情都跟南城有关,眼下这个北传七皇子定然也盯着这里,所以,她必须要在今日朝堂之中,事关于此都要掺和一脚。
顾尘卿却有所顾忌,一来赵善刚服了药,情况不明,而且暗地里还有杀手,蠢蠢欲动再插手此事实在凶险;
二来是因为他所有的探子都出去了,却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消息,那七王爷的消息是哪里来的?
三则,北川既然是对南城势在必得,想必此来一定做好了准备,此事必定凶险!
第四,就是朝堂局势,公主毕竟是女子而且和太后的关系并不好,若是此事大臣因女子不得干政来说,公主就再没有了在朝堂说话的权利,因此顾尘卿不建议赵善那么做。
赵善却说:顾尘卿一件事若是要看胜局,那我是绝对的弱势,可是若这件事于我而言是非做不可,你会帮我吗?
顾尘卿却笑着点了点头。
“殿下说的话,即便是不对的,可我又几时会阻止你去做!”
两人相视一笑,她想或许这就是她能一直以来跟顾尘卿相交至此的原因吧,即便这件事百分之百不利于自己,可是即便头破血流,他也愿意和她一起去面对,就好似当年,宫规森严,赵善又不得宠却,可她还是想要去宫外瞧瞧人间烟火气,可小小的顾尘卿却愿意想尽办法带她出宫看花灯,后来被陛下知道,若不是太子求情,顾尘卿只怕会被打断腿,即便后来挨了十丈,赵善被关了禁闭,但是那是赵善最开心的一个次,因为之前的她甚至从来不敢反抗的。
“其实,第四绝不会有朝臣敢提起”
赵善看着顾尘卿信誓旦旦的说道。
“殿下怎么知道?”
赵善只笑着说
“你明日只管看着就是!”
顾尘卿看着这个眼中盛满星光的女孩,她知道她长大了,而且在以可见的速度成长着!
顾尘卿当晚还是留在了太子府,就和赵善隔着一堵墙壁,原本顾尘卿因为担心公主病情,说是坐在外室,就行!
但是茉莉以不合礼仪为由将他赶出了隔壁院子,可顾尘卿说若要他去旁的院子,他就站在公主住的三水园,站一宿。
茉莉拗不过他,看着公主也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他住在了公主主屋的偏厅,两人一墙之隔,顾尘卿甚至还把床换了靠近赵善一侧的墙边,敲了敲墙壁。
赵善心道幼稚,转过身背对着墙壁,但是对面的声音咯咯噔噔没完,她最后被烦的没法子,小小敲了一下。
墙壁震荡,汇入人的耳膜~~~
赵善想到此处,转身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顾尘卿,顾尘卿抬起手指做了个敲墙的动作,赵善口型回击他,‘幼稚!’
顾尘卿在赵善出现的那一刻就把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她,但是他知道赵善的打算,所以并不靠近!
这时大太监缓缓走出大殿的一甩拂尘,捏着尖细的声音,高喝出声
“太后坐定,众臣入殿!”
随后让开位子,众臣肃静,整理衣冠,拿着朝扈入殿参拜。
太后受了众臣之礼,从众臣中走出的北传七皇子荆锦今日占据了太子荆宗的位子,也就代替了荆宗开口。
“参见宋朝太后,外臣荆锦,来朝也带着我王陛下的书信,要呈给太后!”
说话荆锦从怀中取出书信,递到胸前。
“北传七皇子,当日来此怎么不交,反而今天才递交上来?”
太后开口问道,并没有直接让人去接书信。因为今日她也收到了商正的奏折,因为南城出了很大的矿难,这件事是八百里加急,大宋并没有开采金矿的先例,对于此事,虽然知道要救人却无从下手,而且矿难之中矿道繁琐,若是贸然出手只怕会牺牲无辜,又不见成效,正是为难之际,南城城主却闭门不出,不给助力,只教商正应对,商正人手不足,只怕会受到民怨,这件事若不尽快解决,拖得太久会闹得不可收场的地步。
“太后娘娘,想必眼下遇到了棘手的事吧,荆锦不才,这里面正是南城金矿,布防图,对太后娘娘而言,我朝可谓雪中送炭!”
荆锦并不避讳自己的狼子野心。
“什么?出了什么事?”
众大臣看此人如此狂悖,却交头接耳,并不知其发生了什么。
“肖潇之辈,也敢放肆?”
太师,太傅,宰相却知道,眼下太师定然不允许此人如此嚣张,直接开口教训。
“太师,既然北传有心交图,我们自然要拿出气魄来!”
太后可不能如了她的意,更不能露出半分怒气了,只淡淡看了眼落雁,落雁走上前接过荆锦手中的布防图,只淡淡打量了一眼,这个狂悖之徒一眼,荆锦却不以为意。
太后接过信封。
“的确是布防图,真是辛苦北传皇子特地来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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